第23章 心意·退让
第二十三章 心意·退让
“当年婆婆的死，我也很难受，警方的调查结果很清晰，为什么你还要血口喷人呢？”
姜书窈见两人争执，忍不住开口。
闻言，沈雨珊厌恶的冷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在包庇你而已。”
被她眼里的厌恶刺痛，姜书窈捏紧了拳头。
曾几何时，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也因为嫁入沈家，还感到欣喜，毕竟能跟好友成为一家人，是多好的事情。
但没想到……沈雨珊至今不愿相信自己，以为自己是害死婆婆的凶手。
姜书窈无奈，却没有再解释。
“警方的调查你也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人直接就走，沈雨珊被她的冷漠刺激到，上前就要阻拦。
“哥，你看她怎么这样啊！”
沈珩渊一把拽住妹妹：“是你过分了，她只是来找孩子的。”
“哥哥你为什么要偏袒她，你都忘了……”
“母亲的事我很清楚，虽然有姜书窈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意外，以后不许再提了。”
沈珩渊盯着妹妹，紧紧地攥住胳膊。
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变得这么偏执。
见他真的生气了，沈雨珊也安静下来，只能点头应着。
“我知道了。”
“不许胡闹了。”
沈珩渊交代了几句，就大步离开去追姜书窈。
看着哥哥的背影，沈雨珊面容扭曲，狠狠地剁脚。
“姜书窈你给我等着吧！”
“这是谁惹了我们大小姐啊？”
听到温婉的女声，沈雨珊的面色稍缓，对来人招手。
“你来了啊。”
另一边，姜书窈进去就被震惊了。
只见房间堆满了大小的玩具、零食，女儿坐在中央开心的啃着零食。
“妈妈你来了。”
小橘子见到她，立刻蹦蹦跳跳的扑过去。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啊？”
姜书窈没有第一时间责怪，而是有些好奇。
小朋友，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的。
不说距离问题，单单下面保安也会阻拦的。
“孩子可不像你这么笨。”
沈珩渊推门进来，忍不住插话。
姜书窈满脸黑线，明明是保安势利眼，穿睡衣怎么就不能进来。
“妈妈，我刚看到你跟保安叔叔争执，是没事的吧？”
小橘子凑近，认真的检查着她。
见母亲没事，这才露出了笑容。
见状，姜书窈轻叹一声，把女儿身后的软糖拿出来。
“妈妈是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吃糖了，看看你的牙齿不疼吗？这些就收走了。”
确实，女儿从情商智商上都高，连饮食习惯都不像自己。
小橘子一听到被收走，小脸一下就垮了。
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去再拿了两包糖给母亲。
“妈妈，你拿着，等低血糖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姜书窈看着心里发酸，紧紧地抱着孩子。
“怪不得你不可能让我带孩子，是怕我把孩子抢走吗？”
沈珩渊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出声。
只是这一句话，就被姜书窈狠狠地瞪着。
“在孩子面前，说话注意点。”
“爸爸，妈妈说的对，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聊啦。”
小橘子亲昵的搂着她的脖子，坚定地表明立场。
听到这个称呼，姜书窈很是震惊。
从未跟女儿说过身世，怎么会有这个称呼了？
“你刚刚喊这个叔叔什么？”
“爸爸啊！上次被抓走的时候，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小橘子扬起小脸，很平淡的解释。
姜书窈愣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橘子，你在这里玩，我跟……沈叔叔有事要说。”
“好的。”小橘子对称呼并未在意，很开心的去玩了。
“为什么是叫叔叔呢？”
沈珩渊被拽到一旁，面色阴沉。
姜书窈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因为，我不想承认你是橘子的父亲。”
“血缘关系是不能改变的。”
沈珩渊拉着她的手，认真的提醒，“孩子在成长中也需要父亲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说，姜书窈看着不远处的孩子。
小橘子开心的笑容，在自己身边并不多。
毕竟她很难给孩子提供优渥的生活，导致孩子比同龄人懂事成熟很多。
“我……可以让小橘子承认你的身份，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因为你父亲的事情？”
沈珩渊眉心微蹙，捏着她的力道加重。
“但小橘子是我们的孩子，有了这个牵绊我们要怎么去划清界限呢？”
“你觉得小橘子今天来找我，说明不了问题吗？你以为只是简单的离家出走吗？”
姜书窈听着这些质问，面色渐渐苍白。
虽然都想否认，但心里却十分的不安。
见她似乎有些动容，沈珩渊最后加上一句话。
“你应该也清楚，孩子真正想要什么，她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这难道正常吗？”
“孩子需要的是完整的爱，不管你一个人多么的努力，都是无法去满足的。”
“我……”姜书窈痛苦的闭了闭眼，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想直面的问题，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挑破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心里永远装着仇恨的话，你觉得对孩子好吗？”
沈珩渊说完，不再多言就准备离开。
见他要走，姜书窈咬牙追问。
“那你呢？”
刚才在沈雨珊那，这个男人替自己说话，但两人的隔阂已久，横在中间的问题都无法逃避。
深处其中，谁能做到真的忘记呢？
沈珩渊闻言，脚步微顿。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应该牵扯在孩子身上，仅此而已了。”
这个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姜书窈听完，笑的苦涩。
“其实我们之间，被困住的从来都不止是我，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我……不知道。”
沈珩渊沉默许久，才给了回答。
这算什么答案呢？
姜书窈听得不知为何，眼眶红了，低头掩盖着泪意。
察觉到她的异样，沈珩渊愧疚的解释，一把将她拉住。
“我还没有说完，其实我一直不懂得爱一个人，也许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其实就是喜欢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
姜书窈心跳加快，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隐约察觉到他的心意。
但，还是想听亲口说。
“我……”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门外是温婉的女声。
“沈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授权签字。”
姜书窈抿了抿唇，有些失望。
“你先去处理工作吧。”
等人进来，她随意扫了一眼，却愣在原地。
四目相对，两个女人都有一种相互排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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