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或许她该离开他了
第十八章 或许她该离开他了
他要掐死她吗？
七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姜窈没想到，更是被吓到，她没有动，就那样看着他。
顾北也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睛里没有它物，只有对方。
一个慌乱，一个凶戾。
“姜窈，”顾北叫了她，“你最好没有骗我。”
她没回应，因为她怕一张嘴脖子就不保了，不过她的眼里却蓄起了眼泪。
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眼眶酸了。
那感觉说不上来，是委屈，是难过，更是酸涩……
无法形容的。
顾北的无情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他的消遣玩物，高兴了赏个笑脸，拿钱珠宝喂她，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要她的小命。
“周砚津这个人，你最好断了念想，哪怕……”顾北掐着她脖子的拇指动了动，刚好刮在她颈间因紧张而凸起的大动脉，“哪怕有一天离开了我，也不许跟他，懂吗？”
凭什么？
他不要她，还要管她跟谁干吗？
只是这样的话，她是万不敢说的，只能点头。
这一动，那悬在眼眶里的泪珠子哗的就掉了下来。
一颗，又一颗……
不受她控制。
这些年她跟着他，不论多苦多难，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掉一滴泪，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哄他开心的夺金丝雀，没有资格有情绪。
晶莹剔透的眼泪很精准的掉在了顾北掐着她的手腕上，又从手腕上滑下，坠落，摔碎。
在泪水模糊了顾北的脸时，他的手也移开了。
其实他并没有掐她，虽然手是卡在她脖子上，根本没有使力，可他碰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烙上了他的手，紧紧的……
以至于他松开她的时候，姜窈还有种被空气呛到要吐的感觉。
但她没敢！
连难受也要忍着。
这几年跟着他，虽然他的脾气跟六月的天似的时晴时阴，但这样的委屈姜窈还是第一次承受。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轻拭着她的眼泪，“怎么还变得爱哭了？”
还不是被他吓的，委屈的？
如果他们是正常的情侣，她完全可以使小性子打他骂他，可此刻她却不能，还要装乖的贴向他，给他承诺：“我对他从来没有想法，以前不会有，现在以后更不会。”
顾北满意的摸了下她的头，然后就起了身。
“你还要走吗？”姜窈故作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让他觉得自己是离不开他，非他不可的，这样他才会放下心里的膈应。
顾北嗯了一声，人已经迈着步子往外走了。
姜窈站在那儿看着他越走越远，才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那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还在。
“姜小姐，你没事吧？”在厨房里什么都看得清楚的张姐过来，小心又心疼的看着姜窈。
张姐从姜窈住进这个别墅就照顾她，七年下来，她们像是姐妹，也有些像母女。
姜窈看着张姐，眼泪啪的又落了下来。
这次她是真的委屈了！
“没事了，”张姐安抚着拉她坐下，给她拿过纸巾擦泪。
姜窈失怔的发呆，张姐也没有多说，给她留下空间平复情绪。
过了好一会，姜窈眼底倏地划过一抹幽冷，伸手拿过手机，看着地毯上那一片血滴拨了顾倾的电话。
那边接的挺快，“姜小姐……”
“顾倾，你想做什么？”姜窈直接打断她，质问。
电话那边顾倾愣了一下，“怎么了？”
“还装是吧，”姜窈嘲弄的哼了声，“珠宝店的事先不说，就说你故意留下丝巾又让周砚津来给你取，几个意思？”
顾倾笑了下，“你就是聪明，猜到了？”
“你特么的有病是吧？”姜窈直接骂人，“你不放心他，那你别跟他啊，把他往我这儿推，用我当你试金石，你算盘打的挺好，你问过我愿意吗？”
“真金不怕火炼，你们要是没事，还怕试吗？”她不要脸的戏谑。
不怕试，可是这一试差点把她送回老窝。
姜窈晃了晃脖子，想到顾北的幽狠，“顾倾，有时聪明过头了不是件好事，你不是要试吗，今天试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顾倾想到周砚津受着伤从姜窈住处出来的画面，心里是不爽的。
姜窈说对了，这就是她设计好的局，可没想到林薇然居然找上门，还动了刀，更没想到周砚津对姜窈还有旧情，竟然为她挡了刀。
“姜窈，顾北也没放过你吧？”顾倾虽然不知道顾北跟姜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顾北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姜窈好过。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顾倾不想让姜窈一个享独宠。
可她明明跟顾北又不可能，那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人格分裂？
她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
姜窈想不明白，但也不想她如意的哼道：“那你可错了，我跟了他七年，这点信任的情份都没有，那我这七年不是白混了。”
顾倾在那边一下子没话了，姜窈轻笑了一声，“周砚津也没有那么蠢，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他解释吧。”
说完，姜窈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敛去，目光再次落在地毯的血迹上。
今天差点被刀子捅，又差点被掐死，这都是拜顾北所赐。
跟着他是有钱拿，能解决她的危机，可最近发生的事让姜窈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难了。
或许，她得另想路子，然后离开他了。
张姐再次过来，“姜小姐，你中午想吃什么？”
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摇了下头，姜窈就上了楼，关上房门的刹那，她再次闭上眼，有种全身虚脱的感觉。
她的身子顺着门板下滑，人坐到地板上就那样发呆，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来电号码是继母孟心兰。
可此刻姜窈根本没有心思接电话，直接挂断，只是接着又打了过来。
她心情不好，按了接听，语气也不好，“干什么？”
“妈妈……”
电话那边奶里奶气的一声，跟着她的吼声同时响起。
姜窈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紧了，人也哆嗦了一下，“……糖糖……”
“妈妈，糖糖想你了……”
姜窈的眼眶一下子又酸胀了，她咬住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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