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以后各走各路
何细魁寡不敌众，瞬间被撂倒在地。
几个打手围着何细魁一顿猛揍。
没过多久，何细魁就被打得满脸是血。
"住手！"何细魁的妹妹冲过来想拦，却被马夫荣一巴掌扇倒在地。
"别打了，我爸欠的钱我来还。"何细魁护着头喊道："别碰我妹妹。"
"还个屁！"马夫荣一脚踹在何细魁身上："你爹欠我八十万，现在连本带利一百万。"
"穷鬼！"马夫荣又补了一脚。
说完，他拽着何细魁的妹妹进了永星酒店。
今晚这姑娘肯定又要遭罪了。
何细魁摇摇晃晃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深夜街头。
走投无路的何细魁坐在路边，盯着眼前那辆豪车，又动起了歪心思。
他现在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还马夫荣那一百万了。
要想凑够钱救妹妹，除了偷车，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妈的，拼了！"何细魁一狠心，三两下撬开车门，捣鼓几下就发动了车子。
可他刚开出去没多远，就被林逸凡的手下逮了个正着。
原来何细魁一出狱，林逸凡就派人盯上他了。
身无分文的何细魁想还债，只能重操旧业。
但以他的前科，这次要是再进去，没个七八年别想出来......
警局里的何细魁彻底绝望了。
绝境中，他终于想起林逸凡给的那张名片。
现在的林逸凡，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管对方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何细魁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林逸凡的号码。
"喂？"林逸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林sir，我...我是何细魁。"
"有事？"林逸凡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您之前说的事，我答应了。"何细魁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现在在湾仔警署，能...能麻烦您来保释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干脆的答复："知道了。"
林逸凡放下电话，目光转向正啃着胡萝卜的芽子："何细魁松口了。"
芽子惊讶地停下动作："这么快？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林逸凡点燃一支烟，"他欠了百万赌债，妹妹被人抓去抵债。"
"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去抢劫，要么当线人。"
"他选了第一条路。"
"可惜刚动手就被我安排的人逮个正着。"
"要是没人保他，光凭之前的案底就够判七八年。"
"等他出来..."林逸凡吐出一个烟圈，"他妹妹怕是早就被..."
芽子倒吸一口凉气："姐夫，你这招太狠了。"
"我这种直肠子可玩不来这些。"
"还是带队抓人更适合我。"
林逸凡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总督察了。"
"该学着把行动交给下面的人。"
"你的战场在会议室，不在街头。"
芽子赶紧抬手打断："好啦好啦，我都明白。"她制止了林逸凡继续唠叨。
林逸凡无奈，一把将芽子的脑袋按下去。
既然不听劝。
那就多啃点胡萝卜。
说不定能补补脑子。
次日清晨。
湾仔警署。
"头儿。"
"林sir。"
"长官早。"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林逸凡大步流星走进警署。程思林快步迎上："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有要紧事。"林逸凡顺手拍了下程思林的翘臀，"帮我处理个叫何细魁的案子，把他的案底洗干净，重新做份干净档案送到审讯室。"
"小事一桩。"程思林爽快应下。
在警方的特殊权限面前，所谓的案底不过是一纸文书。以程思林的级别，完全能给何细魁换个清白身份，经得起任何核查。
审讯室里。
见到林逸凡的瞬间，何细魁像抓住救命稻草："林sir！救救我！"
"老实坐着。"身后的李鹰一把将他按回座位。
林逸凡摆手示意："放开他。犯什么事了？"
"偷车。"
"有前科。"
"这次起码判七八年，够他去赤柱度假了。"
"我和他单独聊聊。"林逸凡说完，李鹰会意地退出房间。
"林sir，我不能坐牢啊！"何细魁急得直冒汗。
“瘦猴，到底能不能干啊。”
“才放出来不到一天又给逮回来了。”
“林sir，我真名是何细魁。”年轻人低声辩解道。
林逸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你想的事，有结果了？”
“想好了。”何细魁点头，“需要我怎么做？”
“有个叫华天的，专门抢金店。”
“他在港岛有个帮手，你应该认识，叫太平。”
“华天很少亲自露面，都是太平负责招人动手。”
“最近收到风声，太平正在油麻地物色车手。”
“你车技不错，以前还替太平跑过腿。”
“只要你露面，他肯定会用你。”
“你的任务就是混进他的圈子，摸清他们下次动手的目标。”
“事情办妥，你妹妹的事我帮你摆平。”
“那一百万的债，我也替你解决。”
“另外再给你一笔线人费。”
“够你们兄妹在港岛安顿下来。”
“好，我干。”何细魁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程思林推门而入，将一份文件递给林逸凡：“你要的新身份搞定了。”
“谢了。”
林逸凡翻开文件确认无误，转手扔给何细魁。
“别说我没照顾你。”
“这是全新的档案。”
“你的前科都抹干净了。”
“办完这桩案子，你就能重新开始。”
“多谢林sir。”何细魁盯着空白的档案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别光嘴上谢，把事办漂亮比什么都强。”
“最新消息，华天和女友闹翻了。”
“他们快分手了。”
“你接近华天后，确认一下情况。”
“如果属实，我会联系她当警方的线人。”
“为什么还要发展线人？”何细魁皱眉问道。
“华天太狡猾。”
“警方多次行动都让他逃脱。”
“他戒心很重，你可能会被他利用。”
“万一他给你假情报，借你引开警方……”
“到时候黄金又会落入他手里。”
“多一个线人更保险。”
“线人越多，成功几率越大。”
林逸凡并非不信任何细魁。
只是电影里，华天即便不知何细魁是警方线人，仍利用他调虎离山，劫走了250公斤黄金。
所以林逸凡需要更多情报来源，锁定华天的真实目标。
“明白了。”何细魁点头。
“我先走，有消息电话联系，很快会有人放你出去。”
“小心点，细狗，别露馅。”
何细魁盯着林逸凡的背影，嘴角一抽。
他叫细鬼。
不是细狗。
不久后。
李鹰释放了何细魁。
深夜。
何细魁出现在油麻地赛车区。
太平在人群中物色车手，目光忽然停在何细魁身上。
他需要技术过硬、值得信赖的人。
何细魁曾为他办事。
确实合适。
只是太平记得他本该在服刑。
没想到已经出狱。
太平走近几步，低声唤道："阿细。"
何细魁抬眼应声："太平哥。"
"几时出来的？"
"昨日刚出来。"
太平把手机递过去："留个号码。"
输完数字那刻，何细魁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按太平的规矩，查完底细就该派活了。
林逸凡这次确实找对了人。
连着两日，太平把何细魁查了个底朝天。虽说早年间共过事，但太平照例要摸清近况——父亲欠的八十万滚成了百万债，妹妹 接客，他自己还被马夫荣揍得半死。如今这骑手确实缺钱，车技又漂亮，正合华天需求。
确认干净的第三天，太平把人带到了新组的抢劫班底里。
咸腥的海风拍打船舷时，何细魁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华天。
"坐。"华天扬了扬下巴。
太平介绍道："车手细鬼。"又指向另外三人："马达、爆珠、拉链。"
算上华天和他女人，这伙人统共六个。
"头回搭伙，规矩说前头。"华天敲了敲桌面，"你们三个持枪的，每人三百五个。"
“都清楚了吗？”
“还行。”
“我没意见。”
“三百五十万，价格公道，谢了华天哥。”
三人接连回应。
华天转向何细魁：“细鬼负责开车，一百万。”
“可以。”何细魁干脆地点头。
华天确认众人无异议后接着说：“我和太平容易被警方盯梢，行动前不露面，后续由阿弟对接。”
“阿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来，阿弟，陪兄弟们喝一杯。”
“没兴趣。”阿弟冷淡地回绝了华天。
何细魁暗自打量着阿弟。
这正是林逸凡要策反的目标。
看来她和华天的矛盾属实。
华天并未强求，独自饮尽杯中酒。
随即话锋一转：“这两天我带阿弟去勘察现场。”
“等我消息再行动。”
“收到，华天哥。”
众人应声附和。
半小时后。
宴席散场，众人借故离去。
华天搁下酒杯，盯着阿弟质问：“刚才为什么当众让我难堪？”
阿弟久久凝视着他，眼中燃着无声的怒火。
这目光刺得华天坐立不安。“你当初的承诺呢？”
华天霎时明白过来。
秘密已被她知晓。
难怪这般不留情面。
“既然心里没我，何必留我在身边？”阿弟逼视着他。
“没错，我是有了别的女人。”
“这有什么？”华天一脸无所谓，“这单成了，多分你一份。”
“以后各走各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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