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斩草除根!送你们整整齐齐上路!
“诶,别急啊!”
章玉却伸出一只手,死死抵住了门板。
他脸上挂着淫邪的笑:
“小娘子莫急,我刚刚,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我欲纳小娘子为妾,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地照顾你们母子。
“你放心,田县尉的孩子,我定会视如己出!”
话音未落,他竟是强行挤开门,伸手便要去搂抱田刘氏。
“啊!”
田刘氏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本能挣扎着。
“小美人,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喜欢!”
章玉脸上的淫笑愈发猖狂,他一只手死死钳住田刘氏,另一只手便要去撕扯她的衣衫。
“你放开我娘!”
她身后那五六岁的女童,鼓起全部勇气,冲上来死死抱住章玉的大腿,张嘴就咬。
“啊!”
章玉吃痛,反手就是一巴掌。
“滚开,小杂种!”
女童被扇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头磕破了血。
“孩儿!”
田刘氏目眦欲裂。
就在此时。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掠过。
没有声音。
没有预兆。
只有一道冰冷的寒光,在烛火下一闪而逝。
章玉的动作僵住了。
他低下头。
一道细长的血线,在他肥胖的脖颈上缓缓绽开。
“嗬……嗬……”
章玉想呼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嘶鸣。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章玉捂着喉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身躯重重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田刘氏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黑衣人,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身形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院墙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
书房的灯火,依旧通明。
章全松还在为明日弹劾军府的奏本,而反复斟酌着字句,还在为如何将事情闹大而盘算。
“砰!”
窗户,猛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碎!
木屑纷飞!
一道黑影,携着一股冰冷的杀气,破窗而入!
“谁?!”
章全松大惊失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来人!有刺……”
他的呼救声,戛然而止。
那黑影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瞬间便到了他面前。
一记凶狠的窝心脚,正中他的胸口!
“呃!”
章全松只觉得胸骨仿佛都断裂了,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书架上。
书籍、卷宗,散落一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一只脚却已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让他动弹不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章全松慌了,脸上再无半分郡守的威严,只剩下恐惧。
“你要钱?要多少我都给你!府库里有的是金银!”
陈远不为所动,脚下的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章全松疼得龇牙咧嘴。
见求饶无用,脑中飞速转动。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是……是刘公公派你来的?还是王太傅?
“我死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在他看来,敢在郡守府如此行凶的,必然是朝中政敌派来的死士。
他只想死个明白。
看出了章全松的想法。
陈远冷笑一声,缓缓地,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章全松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是……是你?
“怎么……怎么可能是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一个乡野之间,连走路都跛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他这戒备森严的郡守府!
这不合常理!
这绝不可能!
无尽的怨毒与恐惧,瞬间填满了章全松的眼眸。
他想不通。
陈远也没有给他想通的机会。
一道寒光落下。
他手中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划过了章全松的脖颈。
鲜血,染红了郡守的官服。
章全松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死不瞑目。
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陈远心中的戾气,却并未消散。
他开始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很快,他便从一个暗格中,摸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足有三千两。
陈远毫不客气地收入怀中。
做完这一切。
陈远翻上屋顶,目光扫过整个郡守府。
来时,他已从侯三口中打听清楚。
章全松有两个儿子。
长子章璞,次子章玉。
那章璞幼时骑马摔断了腿,双腿瘫痪,一直在府中休养。
斩草要除根。
虽然是个废人,毫无威胁。
但陈远不想留下任何后患。
一个瘫痪之人,常年卧床,必然需要汤药调理。
陈远在后院中仔细搜寻。
很快,一间常年弥漫着浓重药味的厢房,出现在他眼前。
陈远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
床上,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青年正在熟睡。
那眉眼,与章全松有七分相似。
正是章璞。
看着这张无辜的脸,陈远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无妄之灾?
或许是。
但谁让你是章全松的儿子。
他走上前,匕首划过。
睡梦中的章璞,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去了另一个世界与他的父弟团聚。
……
做完这一切,陈远心中的杀意,才稍稍平复。
但他并不满足。
他记起了潜入时,看到的那个有重兵把守的院落。
那里,是郡守府的私库!
陈远身形一闪,再次潜行。
私库外的几个守卫,还在打着哈欠,抱怨着夜深露重。
他们根本没察觉到,死神已经降临。
手起刀落。
两名守卫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陈远撬开大锁,轻易地撬开仓库大门,推门而入。
一股金银的宝光,混合着精铁的寒气,扑面而来!
只见仓库内的一角是十多把精品不凡的长刀大斧,另有十几把强弓硬弩!
甚至还有几副锃亮的铁甲!
刀斧,硬弩便算了。
这铁甲可是连军营中,都少见的利器!
而在仓库的最深处,是十几个上了锁的大箱子。
陈远用匕首撬开一个。
霎时间,金灿灿的光芒,几乎要晃花他的眼。
满满一箱,全是金条。
他又撬开另一个。
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
“发财了!”
陈远不再犹豫,心念一动。
眼前的兵器、甲胄、金银……
所有的一切,都凭空消失,被他尽数收入了随身的小菜园空间之中。
转眼间。
偌大的仓库,变得空空如也。
完成这一切。
陈远不再停留。
他悄然离开了郡守府,如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翻出高耸的城墙。
趁着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来到城外的树林中,唤出大黄牛。
翻身,骑上。
陈远没有直接回东溪村。
而是先去了弯柳村。
在那个长满苎麻的山谷中,柳家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割好的苎麻堆放在空地上。
放眼望去,是十几座小山般的麻堆。
陈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走到麻堆前,大手一挥。
十几堆苎麻,瞬间消失不见,全部被收入小菜园。
这一下,原本还算宽敞的小菜园,总算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那几亩正在种着菜的田地,几乎再没有落脚之处。
……
天色微亮时,陈远才回到东溪村。
陈远先去了工坊,打开库房,将小山般的苎麻放了进去,重新锁好门。
然后,才悄悄回到了家中。
在院子里,从井里打上几桶井水,仔仔细细地冲洗着身体。
将那一身血腥气与杀伐之气,尽数洗去。
回到屋里。
看着香甜入梦,正熟睡中的叶家三女。
陈远身上那股暴戾与冰冷,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
是化不开的温馨与柔软。
……
翌日。
这是陈远上任的日子。
要去县里,自然不能孤身一人。
当陈远宣布要从村里选几个精壮汉子,跟着他去县里当差时。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家家户户的男人,都挺直了腰杆,眼中充满了期待。
跟着陈县尉去县里做事,可比窝在村里当个泥腿子强太多了!
陈远如今前途无量。
跟着他,绝对不会差!
“张大鹏,侯三。”
陈远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张大鹏和侯三,跟他最久,也最是信得过。
两人顿时喜出望外。
咧着嘴笑得合不拢。
陈远又扫视一圈,挑了三个平日里看着机灵能干的年轻人。
被点到的人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没被点到的,则是一脸的羡慕与失落。
而在出发之前。
陈远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他将张大鹏拉到一旁,低声吩咐:
“你过两日再跟我去县里,你先带着杨嫂,去一趟弯柳村,帮柳家人再收割几天苎麻。
“告诉他们,麻堆不见了不用诧异,是我取走了。”
这么多日来。
在妇人中,陈远觉得杨嫂是值得信任的。
杨嫂重情重义,春麻税之事受了自己大恩,身形又是魁梧彪悍,嘴巴相比其他妇女也严实许多。
“好嘞,大人!”张大鹏拍着胸脯保证。
陈远又找到叶清妩,将工坊仓库的钥匙交给了她。
“你们姐妹这次先不跟我走,等我在县里寻到合适的宅子,安顿下来,再接你们过去。
“这几日,工坊仓库钥匙你先保管好。
“日常搬运原料和储存麻布,要找信得过的人,就让杨嫂或者张大鹏家的几个娘子来做。
“至于和军府交易布匹的事,先不着急。
“等我在清水县寻好房子,站稳脚跟后,亲自来处理,左右也不过几日的时间。
“这几日,你们全力织布就好。”
叶清妩冰雪聪明,知道事情轻重,一一记下。
安排完毕。
陈远领着侯三等四名汉子,驾着牛车,朝着清水县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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