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卧龙凤雏!皆入刘琦麾下。
视角回到江陵这边。
在看完刘表的回信后,刘琦立马便决定,御驾..哦不,是即刻出发光复江夏。
而为了,能放心的都进江夏,刘琦对江陵城的留守也废了点心思。
江陵是刘琦如今的根基,所以要在这根基初立之时,明确权责,稳固人心。
且江陵是他最后的退路,也是东征的底气,不容有失。
是以,在第二日清晨,送别黄忠后,刘琦一行人踩着还未散去的薄雾,回到江陵官署里,而此时的官署内,也因刘琦突然间做出决定出征江夏,各级官僚也随着刘琦的命令而蹦波,是以官署里已是灯火通明。
刘琦一身戎装,按剑立于荆州舆图前,神情庄重,往日里身为荆州长公子的雍容一扫而空,尽显征战将军的飒爽模样。
这时,刘琦麾下文武尽数到来,诸葛亮、徐庶、习珍、魏延、陈应等军中各将校...
刘目光扫过麾下文武,最终落在徐庶和魏延身上。
“诸位!”
除了诸葛亮与徐庶,早已知晓刘琦准备东进光复外,其余众人看向刘琦,见刘琦如此装扮,也多多少少猜到刘琦要干什么了。
魏延最先按捺不住,粗粝的手掌互相摩擦。
大步跨出,抱拳对刘琦道:“主公!莫不是要东征江夏?”
见刘琦点头后,魏延当即就有些兴奋的请求道:
“主公,江陵营五千弟兄早练熟了阵型,末将愿为主公尖刀,为主公光复江夏!”
刘琦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赞许道:“文长有此锐气与忠心,我心甚慰。”
“然....”
刘琦话锋稍转,点向舆图上的江陵:“只是东征需稳后方,江陵粮库、军械皆需江陵所出,非你这员猛将镇守,我难安心。”
刘琦这话瞬间,让魏延有些懵了,脸上的脸上的兴奋之意顿时僵住,喉结滚了滚:“主公?您……不让末将当先锋?”
魏延哪里能不懵?
本以为凭自己在津乡血战里表现出来的的勇武与忠诚,必能随军当先锋。
武人想往上走,靠的就是阵前敢拼、立实打实的战功!
君不见他从前只是襄阳营一个军候,带五百人跟着刘琦破了孙策,就凭那股敢冲的劲,蔡升成江陵营校尉,统领五千精锐!
而错过这次东征,下次再靠厮杀晋爵,又要等何时?
可不等魏延发言为自己争取随军出征的机会。
刘琦也见到了魏延的懵逼,但没再多解释,而是抬手沉声道:“诸将听令!”
堂下文武瞬间绷直身体,甲胄碰撞声整齐划一,连呼吸都缓了缓。
方才议事厅内还带些议论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肃穆,每个人都盯着刘琦,等着接令。
“魏延!”刘琦高声念名。
“末将在!”
魏延猛地抱拳,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懵意,但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命你统领五千江陵营,总揽江防城防,重点镇守粮库、码头与军械库!”
“若无我手令,一粒米、一套甲胄皆不许调动!”
刘琦的声音,在堂内里回响。
闻言魏延身躯僵了僵,心里那是千百个不愿,可看着刘琦严肃的神色,魏延也不敢抗命,“末将……领命!”
刘琦点头,目光转向一旁沉静的徐庶,语气缓和下来,:“元直。”
徐庶躬身:“主公。”
“父亲已许我自行任免属官,今日便任你为江陵长史,主掌全城民政,另兼军师佐理,参赞军务谋划!”
刘琦话锋一转,特意看向魏延,声音沉了几分,“文长,你记着,若需调兵外出,当与元直协商,共定对策,且不可擅自做主!”
魏延愣了愣,虽觉得武事要跟文官商量有些别扭,但想起刘琦的严令,还是硬着头皮补了句:“末将……明白!”
徐庶亦沉声接话:“主公放心!庶必守好民政、参透军务,与文长好好协同,绝不让江陵出半分差错!”
刘琦此举,绝非不信任二人。
魏延掌兵、徐庶掌政,分立又需协同,既能防一方权力独大生乱,又能互相补漏。
魏延勇烈却易冲动,徐庶沉稳且有战场经验,彼此商量着来,恰好能避短扬长。
这不是单纯的御下手段,更是上位者的周全。
若魏延独掌兵权,易遭世家猜忌或自身行差踏错。
若徐庶独掌民政,也难扛外敌压力。
这般制衡,既是护江陵根基,也是护这两位心腹能长久安身。
安排好留守江陵人选后,刘琦点兵继续,此次东征兵力一一明确:
刘琦亲率襄阳营五千、江夏郡兵三千、长沙水师三千,以及习家、庞家等世家贡献的私兵部曲三千,合计一万四千人。
黄忠麾下三千水师斗船三百艘、楼船十五艘,已经提起出发看。
诸葛亮、庞统为随军军师。
大军将从江陵港出发,顺江东下,直扑江夏郡治沙羡。
众将得令,纷纷离去准备。
至于庞统为何会出现在刘琦麾下,那就要说回,刘琦接到刘表回信那一天了。
看完刘表回信后,刘琦正在书房与诸葛亮商议水师进兵路线,而这时庞统不请自来。
庞统此番不请自来,实则早有铺垫。
此前刘琦宴请江陵世家,庞越见刘琦待人谦和、又有破孙策的实绩,第二日便特意领着庞统上门拜会。
而刘琦本就是后世来者,“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千古名句早刻在心里,怎会不知庞统的分量?
初见时,庞统身材矮胖、面容粗黑丑陋,果如史记中所载那般“其貌不扬”。
但刘琦却半分没有流露轻视,反倒快步上前,亲手引庞统入座,交谈时语气谦和:“士元凤雏大名,琦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彼时庞统年纪尚轻,“凤雏”之名虽在士林间传得响,多是文人同道相互推崇,而真正手握实权人物对此名头往往皆是嗤之以鼻。
若不是庞统乃庞家子弟,早就有人上门领教一下庞统担不担得起凤雏之名。
如今刘琦身为刘表长子,手握数万大军,加之津乡大破孙策,名动荆襄,一扫往日软弱长公子之名。
却对庞统这般礼贤下士,连半句提及容貌的话都没有,反倒一开口就问“士元看江东水师若来犯,江陵当如何布防”,句句都往庞统最擅长的谋略上引。
刘琦这般看重才学、不重皮囊的姿态,让庞统心里瞬间热了。
庞统本就憋着股劲想寻个能施展抱负的明主,此刻见刘琦这般人物,哪还按捺得住?
只觉眼前这位长公子,比那些空有门第、不重实务的世家强出百倍,投效之意,当场便在心里扎了根。
随后二人相谈甚欢,从津乡战策聊到江夏水道,默契渐生。
刘琦其实早察觉庞统的归心之态,却没当场开口招揽。
刘琦深知庞统这般有才之士,最忌“轻贱”,初次深谈便邀其入幕,反倒显得自己急于求成、不够敬重。
更何况庞统临别时已明说“会暂留江陵,再观公子行事”,刘琦便顺水推舟,没急于相邀,只等着合适的时机。
如今见刘琦与诸葛亮商议水师部署,正是自己展露才学、顺理成章归队的良机,庞统才索性不请自来,用实打实的谋略,为自己证明担得起凤雏之名。
“公子欲与江东争夺江夏,首要之事,便是击破其纵横长江的水师。”
“然观公子帐下,并无真正精通水师谋略、熟知江夏水道之人啊。”
庞统一进来,便开门见山,语带机锋。
刘琦一愣,对于庞统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刘表给刘琦的任命信,虽算机密,可凭着庞家在江陵盘根错节的人脉,信中“许刘琦掌控江陵、自行委任属官”的内容,怕是早被他们摸得门清。
而今早黄忠领先锋营开拔,动静大得半个江陵都知晓,庞家怎会没察觉?
这些信息落到庞统眼里,哪还猜不透?
刘琦手握任命、又调先锋出动,必是要东征江夏,与江东争那片失地。
庞统本心里早有投效之意,但却还存着点名士矜持,想着刘琦既肯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对自己这“凤雏”,总该多几分重视,哪怕不三请,能亲自上门邀一次,自己便顺势应下。
随着刘琦名动荆襄,先前三顾茅庐的事迹自然也是广为人知,而刘琦如此礼贤下士的举动无形中在一众在野的士子文人心中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
可庞统见刘琦已着手部署水师,先锋都已出发,东征箭在弦上,哪还容得庞统再矜持?
庞统心里门儿清:东征是军争硬仗,正是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此刻上门献策,既能展露真才实学,又能赶在战事起前入局,是加入刘琦麾下最好的时机。
这点矜持,在实打实的机遇面前,自然得果断舍下,于是庞统攥着长江水道典图赶到刘琦这里,上来就高声夺人。
而这时刘琦看向诸葛亮,见其微笑不语,便知其意。
于是刘琦便反问庞统:“士元先生何出此言?”
“我麾下汉升将军统领长沙水师多年,经验丰富,难道不可为帅?”
庞统摇了摇头,那不甚俊朗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认真:“黄忠将军,乃斗将之才。”
庞统稍微加重了“斗将”二字,此乃庞统委婉之言,实则暗指黄忠冲锋陷阵、临阵射箭是一把好手,但缺乏统率水军、进行大规模水面调度和复杂战术布局的能力。
“黄忠善于临阵破敌,箭术超群,若论接舷跳帮,或可一用。”
“然水师之战,关乎风向、水流、暗礁、浅滩,更需诸船协同,布阵设防,非仅凭勇力可胜。”
“江东周瑜、黄盖等奖,皆深谙水战要害,黄将军若与之对阵,恐力有未逮,易中其诡计。”
“若我水师受挫,则东征陆路再勇,亦难竟全功。”
刘琦闻言,眉头微蹙,庞统所言,亦也是他心底一丝隐忧。
于是刘琦追问:“那以先生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与江东水师争雄?”
庞统拱手,坦然自荐:“统,不才,愿为公子分忧,掌水师谋略!”
庞统迎着有些刘琦惊讶的目光,继续道,“统早年随叔父游历,曾遍走江夏诸县,自夏口至沙羡,其间水道曲折、暗礁分布、浅滩位置、避风良港,皆烂熟于心。”
“且统曾专研水师统率之术,上至战船列阵、潮汐利用,下至水师与步卒的协同调度,皆有心得。”
“若公子信得过,统可助公子理顺水师,让江东水师再难占得便宜。”
此言一出,刘琦不禁动容。
然而这时庞统却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公子欲收江夏旧土,当以‘攻心为上’,先揽江夏士民民心。”
“而军事争雄不过‘辅弼之策’,不必急着凭力拼杀。”
说着庞统来到案几边,指着江夏的舆图道:
“江东孙氏虽得江夏,却只知压豪强、刮民财,早失了人心根基。”
“是以公子,应当反其道而行之,先拉黄、李大族,许其田产政务,再赈济流民,让百姓归心。”
“如此则江夏民心与豪强之力,必望风而归附。”
“届时孙氏虽占坚城,但却如守孤垒,民心不附、补给难续,不用死战自会退去。”
“这便是攻心在前,军争在后,方为上策。”
庞统说完,随即抬眼看向刘琦,眉梢微挑,眼底带着几分藏不住的自得,连腰板都不自觉挺直了些。
庞统料定自己所献这“攻心为上、军争为次”的计策,既切中江夏要害,又比寻常猛冲猛打的法子高明得多,定能让刘琦眼前一亮。
于是庞统此刻少年心性的满心等着刘琦开口夸上一句“士元此策甚妙”。
可却只见到,刘琦与诸葛亮相视一眼,二人眼底皆露笑意。
庞统见状,眉头微蹙,心头犯了疑,难不成自己方才的计策有疏漏?
便拱手问道:“公子、孔明先生,为何发笑?莫非统此策有不妥之处?”
刘琦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他与诸葛亮:“士元不必多心,我与孔明发笑,是因你我三人英雄所见略同!”
“你方才所言‘攻心为上’,我与孔明早在前几日便议过,光复江夏的根本,本就定在‘先收民心,后谋军争’。”
诸葛亮接过话头,羽扇轻合:“正是。”
“先前与主公商定东征之策时,便已决意以攻心为先。”
“主公此番带亮同行,而非留我留守江陵,正是要我届时联络安陆黄氏、平春李氏等族,再开仓赈济流民,把‘攻心’的事做实,为军争铺路。”
闻言庞统这才恍然,随即也笑了:“原来如此!倒是统多心了。”
“既有孔明先生打理民心之事,统便专心谋划水师战策,定叫江东军无隙可乘!”
这里解释了刘琦为何要带诸葛亮同行,而非徐庶,并非不知徐庶长于临阵军争。
徐庶用兵灵活,急智应变之能,在荆襄少有人及。
反观诸葛亮,更擅战略布局与政务统筹,加之诸葛亮两位姐姐分嫁庞家、蒯家,在荆州士族中人脉熟稔,按常理应是留守江陵、稳固后方的最佳人选。
可自打占据江陵后,刘琦与徐庶、诸葛亮时常商议收复江夏之策。
而二人经过多次商议后,给出的意见,竟出奇一致:“复江夏,当以攻心为上,军争为下。”
徐庶虽精于军争,亦认可诸葛亮“联络世家、安抚民心方为根本”的主张。
诸葛亮更直言,要做实“攻心”之策,需亲往江夏协调本地大族与荆州本部的关联,方能事半功倍。
如此一来,刘琦带诸葛亮同行便成了最优解。
此刻见庞统亦抛出相同论调,更印证了顶尖智谋之士的眼光往往殊途同归。
以攻心为先导,让擅于周旋士族、安抚百姓的诸葛亮亲自主持,方能为收复江夏筑牢根基。
刘琦见庞统眼底满是建功之志,当即朗声道:“士元精通水师谋略,又洞悉军机,今便任你为‘水师参军’,总掌东征水师战策调度,兼赞画全军军机,与孔明同参帷幄,助我与江东争雄江夏!”
刘琦这话既是任命,亦是明晃晃的招揽。
庞统闻言心头一热,当即离席躬身抱拳,:“蒙公子信重,统必以水师之术破江东壁垒,以军机之谋佐公子复故土,若有差池,甘受军法!”
刘琦上前扶起他,朗声笑叹:“世人皆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如今孔明在侧,士元又肯入我帐下——这等际遇,岂不快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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