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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心想事成得邓艾,北望千里邀子龙!


“少年郎别怕,我不抢你的牛,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独自在此放牛?家中父母呢?”

面对刘琦一连串的问题,少年结结巴巴说不出几句话,心急之下少年涨红着脸说出一句对于他来说最关键的话。

“我叫叫叫邓...艾艾,你们不....不要....不要抢我的牛!这是.....是阴老爷家的,丢了要.....我要挨打。”

不等刘琦开口,身旁的张诚眉头一皱,上前半步,呵斥道:“小子无知!此乃新任江夏太守刘府君,两千石的封疆大员!岂会贪你一头耕牛?好好回话!”

“太....太守?”邓艾闻言,顿时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守?对邓艾而言,那是天上一般的人物!

邓艾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新野县令,那还是在去年县里祭祀祈福时,他挤在人群里,远远望见县令大人穿着官服坐在高台上,周围衙役肃立,威风八面。

而眼前这位如此年轻、如此.....温和的贵人,竟然是比县令还要大上许多的太守?

巨大的身份差距带来的冲击,让邓艾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愣在原地,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与茫然。

张诚见这牧童如此“无礼”,便想再次出言催促。

但刘琦却轻轻一摆手,阻止了张诚。

刘琦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温和的笑意,耐心地等待着,并没有因为邓艾的失态而有丝毫恼怒。

因为刘琦至少有七八成把握眼前这个结巴少年就是日后偷渡阴平攻灭蜀汉的邓士载。

所以说,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当你费尽心机四处寻找时,它偏不出现;当你放下执念准备离开时,它却悄然出现在你眼前。

邓艾神游天外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

见这位年轻的太守大人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目光中并无责怪之意,邓艾心中顿时被一股巨大的惶恐淹没。

“扑通”一声,邓艾直接跪在了地上,因为紧张,口吃更加严重了:“草.....草民.....邓...邓艾,不...不知是太守.....大人,冲...冲撞了大人,请....请大人恕罪!”

邓艾瘦小的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刘琦心中暗叹,上前一步,亲手将邓艾扶了起来,语气愈发和蔼:“不知者不罪,快起来吧。我叫刘琦,确实是江夏太守。我且问你,家中还有何人?为何独自在此放牛?”

感受到刘琦手上的温度和话语中的真诚,邓艾的惶恐稍稍减轻,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结结巴巴地回答:“爹....爹去...去年死了,娘...娘在河边替人洗衣....我...我给阴老爷家放牛,换...换口饭吃。”

刘琦指着地上的“地图”,语气里带着赞赏:“邓艾,我看你画的这地形图,很有章法,心思缜密,是个人才,在此放牛,实在是埋没了你的天赋。”

刘琦顿了顿,抛出了让邓艾更加震惊的话:“你可愿跟随我去江夏?我让你读书识字,学习文韬武略,也让你母亲不再辛苦浆洗,可好?”

闻言邓艾猛地抬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却见刘琦一脸认真,是以又有些迟疑:“真.....真的?我....我结巴,还..还笨..”

“结巴不妨事,懂地形便是大本事。”

刘琦笑着拍了拍邓艾的肩膀:“你先去叫你母亲来,收拾一下家中财货,随后我们一同返回襄阳。”

邓艾点了点头后飞奔跑下山坡,不多时便扶着一位妇人过来。

那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虽面带菜色,却难掩清丽容貌,见了刘琦便屈膝行礼:“民妇谢氏,拜见太守大人!多谢大人垂怜,收留我母子!”

“家中……家中并无长物,只有几身破旧换洗衣物与些许杂物,不敢劳烦大人久候,故未回去取用。我母子……愿即刻追随大人!”

显然在路上邓艾便与母亲说了刚才的事情,所以谢氏才会一过来便对刘琦称谢道。

刘琦闻言,瞬间明白了。

从时间上看,谢氏母子根本来不及返回家中收拾财物。

可以说是,谢氏在确认邓艾并没有撒谎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决定。

舍弃那点可能是一个贫寒之家全部积蓄的微末财物,只为抓住眼前这唯一的、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对于谢氏母子而言,刘琦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守,确实是遥不可及、一言可定他们生死的“天大贵人”。

谢氏这是怕稍有耽搁,刘琦这等贵人会失去耐心,改变主意,那邓艾跳出泥潭的唯一希望就破灭了。

与儿子的前程相比,那点家当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此节,刘琦心中更是感慨,连忙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谢氏,语气郑重了许多:“夫人深明大义,果断决绝,令人钦佩。”

“些许家当,不必挂怀,到了地方,一应物什,皆会为你们备齐。快请起!”

说罢,刘琦便让亲卫将谢氏与邓艾引去马车上。

在马车上邓艾或许是少年心性,亦或者是为了在刘琦面前展露自己的天赋,便断断续续地说:“前……前面过了河,有……有片芦苇荡,藏……藏人最好……”

刘琦听着邓艾言语,心中愈发笃定,这孩子肯定就是日后的偷渡阴平、覆灭蜀汉的邓士载,而不是同名同姓。

车队载着新收的邓艾母子,继续沿着通往襄阳的官道上前行。

刘琦坐在车中,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那份因找到邓艾而激荡的喜悦渐渐沉淀,转而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野望。

“运气……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刘琦摩挲着下巴,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本来出来游玩局势迷惑蔡瑁,顺便碰一下运气能否找到未来名将邓艾,却没想到自己运气真的好。

让自己在茫茫新野,近乎大海捞针的情况下,竟真让自己撞见了年幼的邓艾,这除了用“穿越者气运”来解释,不然刘琦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而这份“好运”就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刘琦思维上的枷锁。

既然我运气如此之好,心想事成,那么……为何不将目标放得更远、更大一些?

念此,一个名字,浮现在刘琦的脑海——赵云!

刘琦根据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历史记忆检索着关于赵云此时的信息。

当前时间是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春!

刘琦根据模糊记忆中史书记载,此时的赵云应该在河北一带活动。

而赵云早先依附的公孙瓒已然败亡,而刘备此时刚刚依附袁绍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应当尚未与赵云重逢!

换句话说,这位忠勇无双、心系百姓的超级名将,此刻极有可能还是一位在野状态的自由之身,徘徊于常山、邺城等地!

想到着,瞬间让刘琦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邓艾是未来的瑰宝,而赵云,却是当下就能倚为干城的万人敌!

若能得赵云相助,无论是整顿军纪、训练士卒,还是将来临阵对敌,都是对刘琦巨大的助力!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既然天意让我在此刻想到赵云,岂能错失良机?”

刘琦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冀州与荆州虽相隔千里,但若派遣精干之人,乘骑快马,昼夜兼程,想来半月之内足以抵达河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一旦等刘备稳定下来,或者是与赵云相遇,以刘备大汉魅魔的属性,届时刘琦再想招揽就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里,刘琦再无犹豫,立刻扬声喝道:“张诚!”

护卫统领张诚一直在车队旁警戒,闻声立刻策马靠近车窗:“公子有何吩咐?”

刘琦语速略快却清晰地下令:“你速去挑选几名最机敏、耐力最好、熟悉北地路径的护卫,备足盘缠,换上快马,我有紧要之事需你们去办!”

“诺!”张诚毫不迟疑地应道。

不一会,张诚便领着三名护卫,来到刘琦跟前,等待刘琦命令。

见人以挑选出来后,刘琦略一思忖道:“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河北冀州常山郡真定一带,设法寻访一位名叫赵云的义士,此人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

为了增大护卫找到赵云的概率,刘琦努力回忆着脑海中关于赵云早年的记载,尽量描述得详细些:“此人早年曾受本郡推举,率领义从吏兵投奔幽州公孙瓒,因其兄去世曾暂离过一段时间。”

“公孙瓒败亡后,他便回到了河北故乡。据闻,他身高八尺(约合现今一米八五以上),姿颜雄伟,是条极其魁梧的汉子。武艺更是高强,尤其擅长枪法,有万夫不当之勇。”

“你等在寻访时,可多向当地乡老、游侠儿打听,是否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急公好义,却又心怀大志的赵姓义士。他如今很可能闲居在家,或暂在邺城一带活动。”

“你等找到他后,务必将我的一封亲笔信交到他手中!态度务必要恭敬,言明是我刘景升之子、江夏太守刘琦,慕名相邀,共商国是!”

说着,刘琦取出随身携带的绢布和笔墨,略一沉吟就在马车上,挥毫疾书。

刘琦深知赵云择主,最重“仁德”与“匡扶汉室”之志,而非单纯的利益。

因此,刘琦在信中并未过多炫耀自身权势,而是着重笔墨于几点:

自陈志向:阐明自己身为汉室宗亲,目睹汉室倾颓、百姓流离之苦,立志匡扶社稷,拯救黎民于水火,而非为一己私利争权夺地。

表达仰慕:称赞赵云将军忠勇无双、心系百姓的品格(引用其曾劝阻公孙瓒勿扰民等事迹,增加可信度),表达对英雄的渴慕之情。

描绘愿景:提及自己虽初得江夏,百废待兴,但愿以仁政治理地方,抚恤百姓,积蓄力量,以待天时,真正为汉室中兴而努力。并提及已开始招揽流民、安置穰城老弱等具体举措,以示并非空谈。

诚挚邀请:恳切邀请赵云前来相助,共图大业,承诺必以国士之礼相待,使其英雄有用武之地。

写罢,刘琦吹干墨迹,将绢布仔细封好,郑重地交给已准备妥当的张诚。

“张诚,此事关系重大,成败皆在于此信能否送达,以及尔等能否展现我等之诚意!切记,找到赵云后,态度务必要恭敬诚恳!若能请得赵云南下,你等便是大功一件!”

刘琦神色肃然地叮嘱道。

“公子放心!张诚必不辱命!纵使天涯海角,也定为公子寻得赵义士,呈上书信!”

张诚单膝跪地,双手接过那封信件,眼中满是决然。

很快,四骑快马脱离车队,如同离弦之箭般,转向北方,扬起一路烟尘,迅速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刘琦望着远去的烟尘,心潮澎湃。

既然历史已经因刘琦而改变,那为何不改变得更加彻底点?

反正都已经截胡了诸葛丞相,那这常山赵子龙也给顺手截胡了。

毕竟截胡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想来第二次。

刘备:不!我的常胜将军!没有你我怎么办啊!

刘禅:不!四叔!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襄阳城西,荆州军大营。

营内旌旗招展,兵甲森然。

校场之上,经过几日挑选五千奉命调拨给江夏太守刘琦的军卒已初步集结完毕,虽队列尚显松散,但观其精气神,确如刘表手令所言,是久经战阵的老兵。

然而,在这看似正常的挑选士卒准备之下,暗流早已涌动。

营区一侧,负责粮秣调度的军吏正指挥着辅兵和民夫将一袋袋粮食搬上辎重车辆。

车队规模不小,足以支撑大军远行。

不过若是有经验的军中老卒或者军吏细数车乘,或是掂量一下粮袋的份量,便会察觉出不对劲。

一名头发花白、面容黝黑的老军侯,眉头紧锁地盯着正在装车的粮队。

老军侯在行伍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对于一支五千人的军队需要多少粮草才能开到江夏,老军侯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老军侯却知道按照荆州军制规定。

大军出行,随军粮草必须备齐大军所需一月之数。

老军侯眯着眼,心中默数从面前而过车乘,又估量着每辆车的载重,越算心越沉。

“不对……这数目不对啊……”

按老军侯所点的辎重车辆数量,这点粮草,即便按最苛刻的标准配给,恐怕也只够这五千人十日之用。

“看什么看!赶紧装车!”一名身着低级军官服饰、眼神却带着几分倨傲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着老军侯呵斥道。

此人名叫蔡青,乃是蔡家族人,是张允刚被安插进来担任管理后勤的军侯之一。

老军侯默然低头,继续指挥手下搬运,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粮草数目不对,这不是疏忽,而是刻意为之。

就在这时,一名名叫王猛的军侯忍不住大步上前。

王猛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浅疤,他是靠着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悍卒。

王猛指着那明显规模不足的粮车队,声音洪亮却压抑着怒气:“蔡军侯!赴任江夏,路途遥远,这点粮草恐怕连走到地方都勉强!”

“一旦断粮,军心涣散,如何应对江东孙策?届时吃了败仗,掉脑袋的可是我们这些冲锋陷阵的弟兄!”

王猛心里清楚,刘琦是长公子,就算粮草不济打了败仗,失地败军最多也就是被问责,性命多半无忧,丝毫不影响刘琦的荣华富贵。

但王猛他们这些底层军官和普通士卒可就惨了,饿着肚子打仗,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因败绩被军法处置,死的可是他们!

这克扣粮草,简直就是拿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在开玩笑!

蔡青眼睛一瞪,对王猛这个非蔡氏一系的军侯毫不客气,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王猛!你嚷嚷什么?”

“粮草数目乃上峰军令!我等也是按令调拨,你等哪来那么多废话!”

“且后续粮草自会按程转运,尔等只需管好眼前!若再敢多言,扰乱军心,休怪我请军法处置!”

王猛被蔡青这番仗势欺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但看着蔡青那有恃无恐的样子,以及周围几名明显是蔡、张两家安插进来的军官投来的冰冷目光,王猛深知再争辩下去也无用,反而可能立刻遭殃。

王猛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退下。

而周围其余几位并非蔡氏嫡系的军侯、队率们,虽然大多沉默不语,但看向粮车的眼神也都充满了忧虑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们和王猛一样,都知道这点粮草意味着什么,可面对蔡家的权势,他们人微言轻,除了在心中暗骂,也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奈。

刘琦为了麻痹蔡瑁等人,携美出游,纵情山水,作足了一派纨绔子弟的荒唐模样。

此计果然奏效,蔡瑁闻报,心下大定,只道这刘琦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足为虑。

行事便愈发不加遮掩,调拨粮草,安插亲信军官至刘琦麾下,皆明火执仗。

这一切,自然被有心之人徐庶轻易探听清楚。

待刘琦“游玩”归来,徐庶便将这几日打探到的情报,特别是关于蔡瑁调度军队的情况一一向刘琦说明。

蔡瑁仅拨付十日粮草,其弟蔡和与族侄蔡青等把控军需,军中蔡系军官气焰嚣张,而那日与蔡青有口角摩擦的军侯王猛,则可作为拉拢、分化蔡瑁势力的突破口。

刘琦听罢,心中已有定计。

恰在此时,刘琦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皂吏捧着文书匆匆进来,躬身道:“长公子,蔡都督让我来传令,五千襄阳兵已备好,还请您尽快过去接手,莫误了前往江夏的时辰。”

那皂吏传完话便缩着脖子走了,连口热水都没蹭,像是深怕待久了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刘琦捏着那份调兵诏令,抖了抖,并未在意那皂吏的态度。

他被蔡、蒯两家排挤,在这州牧府人尽皆知,所以皂吏也怕被有心之人扣上一顶亲近长公子的帽子。

刘琦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屋内看着自己的众人道:“时机到了,诸位,随我去接掌兵马!”

诸葛亮羽扇轻摇,眼神沉静,徐庶按剑而立,面色凝重。

陈武、李忠等几个心腹早已披挂整齐,轰然应诺。

一行人马快速踏出襄阳城,直奔城外大营。

等刘琦一行人来到军营辕门处,只见只有一名蔡家嫡系的校尉领着几个亲兵候着,见刘琦仪仗到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抱了抱拳,脸上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末将奉蔡都督之令,在此交接。五千兵马已点验完毕,请公子过目。”

说着这名校尉便侧身让开,露出身后大营大门,语气敷衍得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刘琦心下不悦,但也未发作。

“有劳校尉了。”

刘琦不动声色,“不过,本公子依然要按规程,校阅一番。”

那校尉嘴角撇了撇,似有讥诮,却没阻拦。

刘琦翻身下马,带着诸人步入校场。

点校场上,五千士卒列阵而立,虽非百战精锐,却也军容齐整。

有道是人到一万,无边无沿,虽然校场内只有五千人,但刘琦望去,却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刘琦按捺心神,步入校场检校士卒。

刘琦沿着队列一排排近距离观看,前面几队虽也算精锐,但总少了点特别的劲儿,直到走到最后一曲,刘琦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曲五百人的队伍,比其他队伍更显齐整,士兵们连呼吸的节奏都差不多,甲胄上还带着淡淡的油味——显然是时常保养,手里的兵器更是比别处的锋利几分。

队伍最前面站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浓眉大眼,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队的军侯是谁?”刘琦转头问跟在后面的这一营校尉王朗。

王朗一愣,下意识回道:“回公子、此曲军候是魏延,义阳人,去年投的军是个刺头……”

“嗯?魏延?”

“你说他是魏延魏文长?”

闻言刘琦心里“咚”的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脸上表情。

难道是后世蜀汉的汉中都督!

说出那句“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豪言的魏文长?

“啊,是的,这曲军确实是魏文长。”

王朗有些奇怪刘琦的反应,但还是如实回道。

魏延!果然是他!刘琦心头狂喜。

于是刘琦强压心头激动,对王朗道:“把他叫过来。”

“诺!”

不一会,得刘琦招呼的魏延便快步来到刘琦跟前,抱拳行礼,:

“军候魏延,见过长公子!”

魏延语气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股桀骜,不愧是日后敢口出豪言的魏长文。

于是刘琦,便当场问了魏延几个问题,在确认这魏延就是历史上蜀汉的汉中都督,不是重名后。

刘琦当场就好一番夸赞,言魏延治军有方,乃军中楷模,接着下令:“赏!黄金五十两,绸缎二十匹!望文长勤勉用事,日后必有重用!”

刘琦这话一出,莫说魏延本人愣住了,就连旁边那王朗和周围军士都惊呆了。

五十两黄金!这赏赐厚得吓人!至少王朗从军十余载到手财物还不及这一半。

想到这,王朗心中五味杂陈,嫉妒、羡慕一一闪过。

这魏文长真是走狗屎运了!

魏延脸上闪过惊愕、疑惑,最终化为激动,他猛地单膝跪地,抱拳过顶,声音都有些发颤:“属下……谢公子厚赏!日后但凡公子有差遣,文长必当效死!”

周围的士兵见魏延只是因为练兵有方便受赏,也跟着欢呼起来,看向刘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亲近。

诸葛亮在一旁捋着胡须,笑着对徐庶低声道:“主公这一手,既得了猛将,又收了军心,好手段。”

军心,就在这一赏一谢间,悄然收拢了几分。

徐庶点头赞同:“观这魏延统兵确实是有一手,日后若好好培养,必成大器。只是……”

“只是……”

徐庶目视那几员立在队列边缘的军侯,眉头微蹙,对诸葛亮低声续道:“此数人皆蔡瑁安插的心腹,前番探得,或掌粮草调度,或管营中斥候,各据要职。”

“今主公虽重赏魏延、收了部分军心,然此辈在侧,终是隐患,他日行军作战,恐以‘上峰令’掣肘军需,或暗中迟滞军令,更甚者,难保不将我军动向泄与蔡瑁。”

“欲使这五千兵马全然听命,需尽早设法:或寻故将其调往无关紧要之职,或抓其失职错处依军法处置,方能除此内患,令全军如臂使指。”

诸葛亮颔首,指尖轻捻羽扇,:“元直所言极是——此辈不除,军心动荡难安,待寻良机便是。”

很快刘琦检校完毕,便似不经意般行至粮草堆放之处。

只见装有粮食辎重车辆,车队寥寥麻袋稀疏。

早已候在此处的蔡青脸上虽恭敬的行礼,但心中皆是轻蔑之意。

蔡青得了蔡瑁吩咐,又亲眼见过这位长公子在这关键时候还做出携美出游的“荒唐”事,心中全无敬意,随手一指:“长公子,粮草皆在此处了。”

刘琦不动声色,命人打开一袋,确是黄澄澄的粟米。

接着目光扫射起整个辎重车队,眉头微皱,似是随意地问道:“蔡军侯,这些粮车,共有多少?”

蔡青见状,心中暗笑,刘琦这纨绔子弟果然不识军事,面上却恭敬回道:“回公子,共四十车,都是上好的粟米。”

刘琦轻轻嗯了一声,缓步在粮车之间踱步,目光在车队间流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正在飞速计算。

蔡青站在一旁,起初心中还带着几分轻蔑。

想起前几日刘琦带着那对双胞胎美姬出游时的荒唐模样,心中冷笑:这等纨绔子弟,能看出什么门道?想来就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然而随着刘琦踱步的时间越来越长,蔡青渐渐觉得不对劲。

这位长公子的眼神太过专注,手指在粮袋上轻点的节奏,分明是在默算着什么。

蔡青的心慢慢沉了下来,难道这刘琦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无能?

就在这时,刘琦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蔡青似笑非笑的:“蔡军侯,按我荆州军制,大军出征需备足一月粮草。”

“这里的粮草,可够五千将士一月之用?”

闻言蔡青心头一紧,但强装镇定地笑道:“备足了,备足了,这里粮食自然是够的,四十车粮食,都是上好的粟米,足够大军一月之用。”

刘琦停在一辆粮车前,仔细打量着车辆:“若我所料不错,这应是军中标准的粮车,每车可载三十石。”

“而五千人众,人日食五升,月食一石五斗。五千人月需粟米七千五百石!七千五百石便需要两百五十车。而你方才说,这里只有四十车。”

顿时蔡青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辩道:“长公子有所不知,这些是新制的粮车,比往常的更能装,一车可载八十石......”

“八十石?”

刘琦突然打断蔡青,声音陡然转厉,“你可知八十石粟米有多重?”

“一石一百二十斤,八十石便是九千六百斤!”

“一车能拉万斤,新制的粮车难不成是火车不成?”

刘琦每说一句,蔡青的脸色就白一分。

待刘琦算完,蔡青已是面无人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他们视为草包的长公子,竟能如此精准地算出五千所需粮草数目!

“陈武!”刘琦厉声喝道。

“属下在!”陈武应声而出。

“将蔡青与这一干粮草官全部拿下!”

刘琦目光如炬,扫过在场众人,“蔡青、王贵、赵括、周林、孙旺,一个都不许放过!”

陈武得令,立即带着亲兵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

蔡青还想挣扎,却被陈武一把按住。

其他五名军官见状,纷纷想要逃跑,却早被刘琦的亲兵团团围住。

“刘琦!你敢!”

蔡和嘶声喊道,“我是蔡都督子侄!”

“正是因为是蔡都督的子侄,才更要查明真相!”

刘琦义正辞严,“若是有人蓄意陷害蔡都督,污他清名,我刘琦第一个不答应!“

说话间,陈武已将这六人全部制服,押着他们往点校场走去。

“全军集合!”刘琦下令。

号角声响起,刚刚解散的士兵们重新列队。

当他们看到被押解着的蔡青等六人时,顿时议论纷纷。

刘琦大步走上点将台,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铿锵:“将士们!今日,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接着刘琦在下面士卒好奇的目光中,数落起蔡青的行为。

随着刘琦说完,直接点燃了了台下五千士卒的内心愤怒情绪。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粮草不足,最先饿死、战死的就是他们!

一时间,场下议论纷纷,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射向蔡青等人。

蔡青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慌忙辩解:“此乃上峰之令,我等只是依令行事!”

“上峰之令?”刘琦等的就是这句话。

刘琦故意提高声调,话语中充满“维护”之意,“蔡瑁都督乃军中宿将,执掌荆州军事多年,岂会不知军制,行此自毁长城之事?定是尔等贪鄙小人,从中克扣,还想污蔑都督清名!来人!”

陈武等几名亲卫应声而出。

刘琦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时间,厉声道:“克扣军粮,依律当斩!陈武,行刑!”

“刀下留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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