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废物利用
话说这小畜生不愧是潘仲谋的最爱,智商确实高。
它竟然知道想要开门必须要撤掉门栓,想要撤掉门栓必须撞开卡扣。
吉娃娃飞身跃起,准备用脑壳顶开这道扣子。
奈何它的体型太小,不是跳的不够高,就是顶的不够狠。
最后还是踩在袁大头身上,这才找好了合适的高度,一跃而起,精准的撞掉了门栓。
“哐当”
呼啸的寒风破门而入。
门板子像是个大巴掌,直接呼到吉娃娃的脸上。
这一下可给它抽的不轻,四条狗腿都直了,浑身僵硬,不知是生是死。
冷冽的空气灌满了屋子,腥气无比的屁味,瞬息之间就被稀释干净。
我大口呼吸,尽可能的把新鲜空气吸进肺里。
袁大头也不倒沫子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好像正在做梦,“姐妹儿,咱不行用点妇炎洁洗一洗吧,味儿太大了,我支棱不起来。”
在此声明,我不知道袁大头到底做了什么梦,并且对袁大头说的话,表示不理解、不明白、不知情,我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腿儿终于好使了,自如操控身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两人一狗。”
黄皮子见我和袁大头相继恢复,当即叉开双腿,还想再闷出一个屁。
可惜屁这种东西,玄之又玄。
想放的时候没有,不想放的时候硬来,搞不好还能夹带点私货,完全不受主观控制。
黄皮子憋了好一阵,白胡子都憋炸毛了,硬是没憋出来一个屁。
眼瞅着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黄皮子抱起鼎炉和玉匣子,转身就要开溜。
“去你妈的!”
我上前就是一脚。
只听“咔嚓”一声,黄皮子上半身和下半身折成了90°的直角,估计是脊椎骨被我踹断了,躺在地上“咕,咕”的直哼唧。
它不哼唧这几声倒好,越哼唧我越生气。
“老子不考公务员。”
说着,又是一脚。
这回,黄皮子彻底没了动静,身子微微抽搐了几下,脖子一歪,死了……
……
屋外风雪依旧,屋内重归平静。
我捡回几块雪疙瘩,按压在伤口上,虽然不能杀菌,但是能有效的清理伤口,防止感染。
而且雪块在体温下慢慢融化,还有一定的冰敷效果。
袁大头嘴角的白沫子都干巴了,他出去用雪洗了把脸,晃了晃脑袋,说:“妈的,咱哥俩盗个墓,赶上逛动物园了,遇到蝙蝠屎壳郎什么的,我忍了,遇到狗,老子也认了,怎么连黄大仙都来凑热闹,太他妈二逼了吧,这就显得咱俩很呆,三条,你懂我意思吗。”
“那有啥办法,实在不行回沈阳找个算命的算一算,看看咱哥俩是不是和动物园犯冲。”
袁大头没再说话,抽出一根长白山,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也信守承诺,用开罐器挖出黄皮子的眼睛,丢给了吉娃娃。
吉娃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两口吞下眼珠子,一脸享受的模样。
袁大头说:“这黄皮子胡子这么长,指不定几百岁了,三条你这么干,不怕它死后报复?”
“怕个屁,老子是唯物主义。咱俩刚给藩王李璘的棺材板掀了,你看他报复了吗?再说了,山里的老猎人如果都这么畏首畏尾,这不敢打,那不敢碰,干脆甭打猎了,开几亩荒地,种点地瓜土豆得了。”
“我看那些出马仙,一个个神神叨叨的,难道他们没有真本事?”
“哪一行都有精英人才,不过只占极少数,大多都是一个培训班混下来的骗子,就那大神跳的,一点都不专业,出马仙起源于萨满教,不是疯人院。”
“那你说这个黄皮子有没有真本事?”袁大头说着,指了指地上狼藉的尸体。
我也点上一支长白山,说:“这东西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使。”
“展开说说,我没整明白。”
“你看外面包着的那层人皮,还有这盒长白山,这绝对不是一只黄鼠狼能够办到的事。”
“三条,你的意思是……这个老黄皮子只是个傀儡?”
“没错。”
我吐出一团烟雾,待到全部散尽,才徐徐开口道:“据我推测,这背后的主谋,是南派无相门的人……”
袁大头脸色大变,紧张的问:“无相门?你是说张袍的那个无相门?”
“是的。人皮的脸上,全是黏糊糊的油彩,和张袍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那个傻狍子还活着?”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张袍这小子到底死没死,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肯定会想尽办法得到玉匣子。
无相一门,积蓄百年,为的就是解开藩王李璘墓的秘密。
张袍作为第六代少班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以这个人的隐忍和城府,未来一定是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这里,我掐灭烟头,说:“无相门那么大个门派,怎么可能只有张袍一个人。现在最可怕的问题,不是张袍死没死,而是无相门怎么会知道老教授和我的这层关系。”
“对啊,是不是你和老教授没事就私下见面,让人给跟踪了?”
“我俩满打满算就见过两面,一次在老人沟的村子里,一次在沈阳的面包车上。”
“是马生辰泄的密,还是老教授的司机是内鬼?”袁大头瞬间锁定了两个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他的脑回路能反应这么快,着实令我没想到。
不过这两个人明显不是正确答案。
道理也很简单。
老拾柒习惯用烟袋抽茶叶,这么明显的特征,马生辰也好,司机也罢,不可能不告诉无相门。
哪怕是揣个烟袋锅子做做样子,也能以假乱真,兴许真能把我唬过去。
思量了十分钟,我还是没能想明白其中缘由,索性放下不想,干点其他的正事。
我拔下人皮身上的防寒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袁大头也没闲着,戴上了羽绒帽,又换上了雪地靴。
“三条,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再睡会?”
“还敢睡?现在咱哥俩可是香饽饽,不但有小洋马追着,无相门也没打算放过咱们。赶紧动身回沈阳,我要尽快找到老教授。”
说着,我来到床前,“大头,过来搭把手。”
“干啥?”
“拆了这个木板床。”
袁大头虽然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帮我把木板床拆了个稀巴烂。
我俩手上没有工具,只能靠蛮力硬撕硬拽。
床头床尾分别有钉子固定,徒手根本取不下来完整的木料。
所以我俩忙活了一顿,最终只得到了几块碎木板。
袁大头说我这是有劲儿没地方使,我说你懂个叽霸,这玩意可有大用。
雪地靴上的蹄子印,给了我灵感,我准备用这些木料,做一个简易的滑雪板。
这么做可以加大脚掌的受力面积,不至于每一步都踩进雪窝子里,能够减少体力的消耗。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隐藏我俩的脚印。
不一会,我在两人脚上,分别固定了一块床板,毫无美感可言,但是胜在实用。
我让袁大头去雪地上试一试,哪里不舒服,再回来调整调整。
谁料这小子没走出两步,就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我说:“怎么,又要窜稀?找根苞米骨子给你塞住就对了。”
“不是,肋巴扇疼……妈的,趴着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估计是刚才拆床板的时候抻着了……”
袁大头说话有气无力,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我看出他不是装的。
肋骨折了,这伤势可大可小。
如果只是裂纹,倒还好说。
一旦是粉碎性骨折,连续长时间的移动,很容易导致小块的骨头渣子扎进内脏里。
袁大头一听,吓得立马不敢动弹了,嘴里一直嚷嚷着叫我背他走。
我说:“只有猪八戒背媳妇,哪有媳妇背猪八戒的?你他妈二百多斤,坐个车都能给减震器压爆缸喽,让老子背你,怎么想的?”
“那,那怎么办。”
“这还有木板子,看我的。”
我挑出一块最长的,用开罐器削平了上面的毛刺儿,给袁大头做了个简易的拐杖。
能不能起作用,我也不清楚,最起码能有一点心理安慰。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小木屋的目标太大,我俩不敢长时间逗留。
临走前,我从袁大头兜里掏出一支发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茶缸子压住。
毕竟我俩给人家罐头吃了,床也拆了,别等到来年开春,老猎人进山一看,骂我俩十八代祖宗。
这事可犯不上,不如提前给点补偿。
袁大头心疼坏了,说:“不用给一整支发钗吧?上面不是镶的宝石吗?扣一颗下来不就完了吗。”
“黄豆大小的玩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鼻屎呢。格局打开一点,别抠抠搜搜的。”
袁大头一时语塞,只好作罢。
就这样,我怀里揣着吉娃娃,和袁大头一起,朝着沈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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