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第519章

“现在是了。”

顾逸飞这五个字说得云淡风轻，但张扬听得头皮发麻。

好家伙，死人都能变成卧底，活人还能变成什么？

“那......那方洁知道这件事吗？”

“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走吧。”张虎突然站起身，“去医院看看方洁。”

张扬点点头，两人向顾逸飞告别后，坐上了叶安雄安排的军车。

......

特护病房。

当张扬和张虎赶到的时候，方洁正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电视。

方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尊石雕。

“方洁？”张扬轻声叫了一句。

方洁转过头，看到他们两个，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张扬走到床边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恭喜？

恭喜什么？恭喜她从杀人犯变成了功臣？

说节哀？

她妈妈从受害者变成了英雄，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我妈......真的是卧底吗？”方洁突然问道。

张扬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是。”张虎在一旁说道，“但现在是了。”

方洁笑了，笑得很凄凉。

“我懂了。”她点点头，“我妈死得其所，我杀人有功，我们母女俩，从受害者，变成了英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

“这样也好。至少，我妈的名字，会被人记住。不是作为受害者，而是作为英雄。”

张扬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方洁来说，是好是坏。

“方洁......”他刚开口，就被方洁打断了。

“张扬。”方洁看着他，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报了仇。”方洁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谢谢你让我妈妈，死得有意义。”

就在张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让他瞬间失神的女人。

她安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画板，正在素描什么。一身简约的白色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皮肤冷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神。

淡漠如琉璃，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邃，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的虚假与真实。

“你是？”张扬愣愣地问道。

女人抬起头，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方洁。

“龙沁雪。”她的声音很轻，很冷，像是从雪山上飘下来的风，“龙霄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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