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个赌

“王妃的脾气越发大了，本王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住了！”慕复霆干巴巴道，“本王也只是担心你难过。”

有了前面一句，后面这句关心倒显得是在讽刺。

沈澜月猜不透慕复霆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忽略过去，问道：“王爷想说什么？”

慕复霆未曾回答，一言不发往主街道上走去。

沈澜月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察觉到沈澜月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慕复霆止不住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这才缓缓道：“王妃觉得沈念云适才的表现如何？”

“比以往冷静，所给的证据也无懈可击，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鬼。”沈澜月本是客观的评价，可是越说到后面，眉间纹路越深。

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心中喧嚣着怒意，恨不得现在就将沈念云的把柄找出来，将她绳之以法。

“王妃自诩聪明，却连……”慕复霆顿了顿，将讽刺的话硬生生咽下，换了一句比较温和的话，“却是没能看出其中的利害。”

觉察到慕复霆话中的转折，沈澜月多给了他一些关注，“王爷的意思是……”

“说到底，沈念云的依靠只是那为她作证的丫鬟，在御书房时，王妃只关注沈念云与卫阳郡主，不曾注意到那人，她明显害怕卫阳郡主，但仍旧给沈念云作证，如此……”

“只能说明她有把柄在沈念云手上，所以只能冒着得罪往卫阳郡主的风险，替沈念云作证。”沈澜月接上慕复霆的话，脑中的迷雾瞬间被驱散不少。

慕复霆赞扬地看了眼沈澜月，又问：“王妃再猜猜，什么能让这人心甘情愿为沈念云做假证？”

“钱？”沈澜月猜测，才说出来又摇摇头，自己给否认了，“就算沈念云给再多钱，没命花又有何用？”

“势？”她又猜，可仍旧被自己否认，“沈念云虽说得宠，可她只是一介庶女，她的身份尚且上不得台面，如何能给那丫鬟地位。”

沈澜月兜兜转转，就是猜不到正点上，慕复霆调侃道：“王妃今日的脑子，一如既往！”

这话虽然隐晦，但无非是在说她蠢，沈澜月却也不恼，顺着慕复霆的话道：“臣妾的脑子是不太聪明，希望王爷能指点一二。”

对方这依赖的模样实在让人愉快，慕复霆克制地笑了笑，一本正经道：“既然钱跟势都不是，自然与身边人有关。”

“王爷的意思是家人？”沈澜月皱了皱眉，“可臣妾没记错的话，临江王府的侍从几乎都是家奴，就算真的涉及家人，沈念云又何来的本事去临江王府绑人。”

只听这话，慕复霆便知沈澜月这是关心过度钻了牛角尖，耐心解释道：“王妃既然说了几乎，那总得有几个例外，若是不信，王妃大可与本王赌一赌。”

“赌？”沈澜月凝眉思索，对慕复霆的话已是信了大半。

见对方迟疑，慕复霆点点头，顺带激道：“王妃莫不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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