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密信被烧

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担忧，穆婉清什么都没说，无声叹息。

担心的是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慕家和皇后，整个京城沉浸在凝重的氛围中。

还有长阳公主待在暗处，一桩接一桩的变故，别说凤憬宸，她也无法放心。

谁都无法保证，征战期间京城会不会再次变天。

沉默良久，穆婉清抬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可以向你保证，真有那一天，我和十七皇子会尽力而为。”

两人交换着视线，谁都没有再开口，迄今为止，他们无法再对某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放松。

……

另一边，凤知微也从鸳鸯嘴里打听到有用线索。

除了他们知道的，还有没被调查出来的。

皇后以前时不时会和人以密信的形式交流，而那些互相交换的密信，都被储存起来。

意识到此事的重要，凤知微当机立断，派人前往储存密信的地点。

等到下属返回，看到其神态，他察觉不妙。

手下拱手回禀：“回皇子，属下去到时，里面已经没了东西，只有烧毁痕迹。”

果然。

确定密信尽皆被烧毁，且一封不剩，凤知微闭上眼睛，脸色和心情都称不上美妙。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就在眼前中断，甚至，他只是慢了一步，相当于明晃晃的打脸。

行动这么及时，做下这些的，必然是身在宫中的人。

平复好心情，他吩咐手下，去盘查最近去过皇后寝宫的人。

自从皇后去世，以前她寝宫的地方被封禁，平时会有人守着，宫人嫌这晦气也怕惹麻烦，经常是避着走的。

这些不难查，很快手下就探寻清楚。

“近期无可疑人员进入过皇后寝殿，除了有伙太学院的学生，误闯过其中。”

太学院？

注意到其中重点，凤知微让人重复了一遍，听完眯起眼眸。

因为什么原因闯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节骨眼‘误闯’。

同时，他把鸳鸯重新叫来。

得知旧主藏匿的书信被人烧毁，她脸色白了白，担心被误会：“之前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凡你有假话，不会再有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

知道他没怀疑自己，鸳鸯苦笑：“十七皇子说的是。”

想到死去的皇后，她嘴巴张了张。

“我知道，许多人觉得娘娘有罪，包括您，但她真的很无辜。”

“常言道死无对证，娘娘已死，和她有没有关系的事，都无法再追究。”

哪怕有人往其身上泼脏水，皇后也无法坐起来澄清，这就是死无对证。

把鸳鸯的变化和犹豫看在眼里，凤知微心中一动。

“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别无选择。”

“……奴婢知晓。”

最近在慎刑司的生活，让鸳鸯前所未有的清醒。

“人尽皆知娘娘风光，无子也能位居后位多年，可没人知道，娘娘的苦。”

初嫁给皇上时，皇后并不受宠，在那种大环境下，慕家在外面，无法为她助力。

有慕家在，她遭受到的刁难和冷待也没少过，特别是后来。

直到有一天，皇后的生活忽然开始好转。

从前欺凌过她的妃嫔，有的因为某些原因失宠，有的反过来谄媚讨好。

似乎，她终于享受到作为皇后应有的尊荣。

“从那时起，终于没有人再欺负娘娘，她靠着那些密信，一步步在宫里站稳脚跟，获得陛下敬重。”

后宫也是在那段时间，逐渐落到皇后的掌控中。

所有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

在宫里稳住位置的同时，皇后开始安排慕家进行官职买卖。

“交易官位是大事，且那时后宫已经在娘娘的掌控里，她想做什么都很方便，许多密信被送出去，又有密信被送进来。”

提到慕家人，鸳鸯语气停顿了一瞬，有复杂。

“有慕家在宫外相助，确实帮娘娘做成了很多事情。”

每一句，凤知微都听的很认真，抓住其中重点：“你说，皇后身上的药都是你拿的？”

“嗯。”

皇后不信任其他人，因此，许多事情是由心腹鸳鸯经的手。

包括药，也是鸳鸯亲自拿的。

“你可知给药之人的长相。”

鸳鸯缓缓点头。

皇后还活着时，这些她必定不会告知外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还有泼在皇后身上的脏水。

将那人的长相说出后，鸳鸯又用纸笔，亲自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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