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还想逼他说谎？
调查小组入驻的第三天，车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建国和许大茂像两只盯梢的饿狼，整日在车间和宿舍区晃悠，见谁都要拉着说上几句，话里话外不是威胁就是利诱。
“老王，你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可别一时糊涂站错队。”
许大茂拍着老工人老王的肩膀，塞给他一包烟。
“何雨柱能不能翻身还两说，我和刘副厂长要是掌权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另一边，刘建国则对着年轻工人小李瞪眼睛：“你小子要是敢乱说话，我让你明天就卷铺盖滚蛋！厂里的规矩你懂，胳膊拧不过大腿！”
工人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是刘许二人栽赃陷害，可谁也不敢出头。
要么是怕丢了铁饭碗，要么是收了许大茂的好处，一个个都选择了沉默，哪怕见到何雨柱，也只是眼神躲闪着匆匆走开。
何雨柱对此早有预料，他没去逼工人站队，只是每天趁着午饭和下班时间，找那些平时为人正直、只是被吓坏了的工人聊几句。
“张师傅，您在厂里干了二十年，啥风浪没见过？”
何雨柱递过一个热乎乎的窝头。
“我知道您心里清楚真相，也知道您怕惹麻烦。但咱们工人凭手艺吃饭，凭良心做人，不能让坏人得逞，坏了厂里的风气。”
他又找到被许大茂威胁过的小李：“小李，你年轻有前途，不能被人拿捏着。只要你说实话，我向你保证，没人能开除你，以后厂里有技术培训，我第一个推荐你。”
何雨柱的善意像一股暖流，慢慢融化着工人们心里的坚冰。
同时，他让马华悄悄准备了一陶罐凉茶，里面泡着碾碎的“诚实豆角”，陶罐外面贴着“凉茶”的纸条，就放在自己宿舍的窗台上，随时准备派上用场。
转机出在第四天傍晚。
老工人老李找到何雨柱的宿舍，搓着双手，脸上满是纠结：“何主任，我……我想跟你说实话。”
老李是车间的老质检，那天晚上他起夜，正好看到刘建国和许大茂带着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往仓库去，只是当时没敢声张。
后来刘建国找到他，塞给他二十块钱，还威胁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他儿子从车间调到后勤打杂。
“那些劣质零件，就是他们从外面弄来掺进去的！”
老李咬着牙说。
“我心里不安宁，这昧良心的事，我实在扛不住了。明天调查小组问话，我就把实情说出来！”
何雨柱握着老李的手：“张师傅，谢谢您！您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和你儿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老李刚离开宿舍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刘建国和许大茂耳朵里。
原来是许大茂安排了人盯着何雨柱的宿舍，见老李进去又出来，立刻就报了信。
“这个老东西，居然敢背叛我们！”
刘建国气得在屋里团团转。
“必须阻止他，绝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许大茂也急了：“刘副厂长，咱们现在就去找他！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就不信他不怕！”
两人连夜赶到老李家里，进门就把二十块钱拍在桌上。
“老李，这些够你全家过半年了！”
刘建国语气凶狠。
“只要你明天在调查小组面前闭嘴，或者按我们教的说，这钱就是你的，你儿子的工作也保得住。”
见老李犹豫，许大茂立刻换了副嘴脸，阴森地说：“要是你敢说实话，我不仅让你儿子滚蛋，还会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你一把年纪了，再失业，全家喝西北风去？”
老李看着桌上的现金，又想起儿子的工作，心里瞬间乱成一团麻。
一边是良心谴责，一边是现实压力，他瘫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刘建国和许大茂见他被镇住，又威逼利诱了半天，见老李始终不松口，只能放下狠话：“你好好想想，明天要是敢乱说话，后果自负！”
两人走后，老李一夜没合眼，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
而何雨柱这边，马华很快就查到了关键线索。
他通过几个信得过的工友打听，得知老李昨晚被刘建国和许大茂单独找过，之后就变得魂不守舍。
马华还查到，老李的儿子确实在车间上班，最近正面临转正考核，刘建国正是负责考核的负责人之一。
“师傅，老李肯定是被他们威胁了！”
马华急道。
“明天调查小组问话，他要是不敢说实话，咱们就麻烦了！”
何雨柱眼神坚定：“我知道了。老李是关键人物，只要他能站出来，刘建国和许大茂的阴谋就不攻自破。明天，我会让他说实话的。”
第二天一早，调查小组的问话在车间办公室进行。
评委组的人也特意赶来旁听，杨厂长则坐在角落里，端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刘建国和许大茂一早就来了，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时不时用威胁的眼神扫向老李。
老李坐在角落，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
调查小组的组长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工人，大家要么含糊其辞，要么按照刘许二人教的说，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老李，你来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调查组长终于点到了老李的名字。
老李猛地抬起头，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我……我没什么看法……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建国和许大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视一眼，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老李，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何雨柱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穿透力。
“那天晚上你起夜，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真的都忘了？”
老李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双手抖得更厉害了。
刘建国立刻打断：“何雨柱，你别血口喷人！老李都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想逼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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