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皇帝的神助攻

京里八百里加急送到染坊时，叶云溪正教媳妇认账本暗语。

“瞧这儿，”他指尖点着“锦鲤十尾”，“是黄金千两。‘春茶百斤’是白银万两。”

穆云漫蹙眉：“贪官倒风雅。”

暗卫捧着密信闯入：“将军！陛下手谕！”

黄绢上朱砂淋漓，皇帝的字迹龙飞凤舞：“姐夫放手干！朕已密调江北大营听你号令！另：娘说漫儿瘦了，回来炖肘子补！”

附了块蟠龙玉佩——如朕亲临。

叶母抢过玉佩摩挲：“哎哟！我大孙子真疼你！”

叶云溪攥紧玉佩，眼底发热：“臭小子……总算办了件人事。”

穆云漫却指信末小字：“看这个——陛下说周永昌的靠山是京里庄国公。”

叶云溪冷笑：“难怪敢贪三百万两！原来有国公爷撑腰！”

为印证账册，叶云溪夜探隆昌钱庄。

掌柜的是个干瘦老头，正扒拉算盘对账，见黑衣人闯入也不惊，慢悠悠合上账本：“好汉要钱自取，别伤人命。”

叶云溪亮出玉佩：“奉命查案。”

老头眯眼瞧清蟠龙纹，扑通跪倒：“大人！小老儿盼星星盼月亮……”

原来他是户部退役老吏，被周永昌强聘管账，早留了后手——真账本藏在地砖下，明账专糊弄贪官。

“大人看这儿，”老头掀砖取册，“周永昌每月往京里送‘孝敬’，庄国公占三成，吏部侍郎分两成……”

叶云溪翻册子手抖：“连赈灾粮都抽三成火耗！他们喝人血啊！”

老头抹泪：“小老儿装聋作哑五年，就等青天来啊！”

穆云漫突然拽丈夫衣袖：“外头有动静！”

墙头闪过刀光——漕帮杀手到了！

叶云溪踹开后窗，先把老掌柜塞出去：“找暗卫护你走！”

穆云漫袖箭连发，逼退门外的黑影。夫妻俩背靠背退到院中，雨幕里围上二十多个持刀汉子。

领头疤脸男啐道：“姓叶的！交出账本留全尸！”

叶云溪大笑：“孙子！爷爷打仗时你还在玩尿泥！”

刀光劈雨而来，他侧身闪过，佩刀横削——用的是北狄弯刀的技法，诡谲狠辣。穆云漫配合默契，专打敌人膝窝，放倒人就补箭。

暗处飞来弩箭，叶云溪旋身挡在妻子前，箭镞擦臂而过，血染半袖。穆云漫眼一红，甩出腰间软剑——竟是把缅铁精锻的宝贝，剑光如蛇缠颈，瞬间割喉三人！

疤脸男骇然：“这娘们会邪术！”

混乱中，墙头响起叶母的吼声：“儿啊！接镖！”

老太太趴在墙头，奋力扔下个布包——里头是她纳的千层底布鞋，鞋底藏着钢针！

叶云溪接鞋一愣，穆云漫抢过砸向敌人——鞋底针扎进肉里，歹徒嗷嗷乱跳！

暗卫终于杀到，战场一边倒。叶云溪揪住疤脸男：“说！周永昌在哪？”

疤脸吐血狞笑：“府衙……等你们送死……”

雨停时，染坊地窖里烛火通明。

叶云溪臂上裹着绷带，穆云漫正给婆婆揉腰——老太太翻墙闪了筋，还得意：“老娘宝刀未老！”

暗卫呈上战果：擒获漕帮骨干十二人，缴获周永昌密信若干。

穆云漫展信念道：“‘庄国公钧鉴：叶氏夫妇已困城中，待灭口后，假账可乱圣听’……呵，还想栽赃？”

叶云溪摩挲玉佩：“该收网了。”

他摊开江宁城防图，画了个红圈：“明日巳时，周永昌必在府衙点卯。调江北大营兵围衙，咱们……”

“咱们去城隍庙，”穆云漫接口，“先赈灾民，再擒贪官。”

叶母拍手：“对！让老百姓看着狗官倒台！”

晨光透进地窖时，三人相视一笑。

三十年前并肩破敌的夫妻，如今又要联手涤荡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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