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要她伤心,哭的肝肠寸断(修)
“爷若是不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在这里站着?”
谢瑾怀的语气很不好,整个人也莫名多了几分躁怒。
柳枝咬着唇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你喜欢在这里站着,那就站吧!”谢瑾怀冷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可谢瑾怀刚走没两步,前面就有一小太监跑到了谢瑾怀跟前。
他压低声音道:“谢公子,贵妃娘娘请你单独一叙。”
谢瑾怀沉默一阵后转身,瞧见柳枝还在那傻站着,便冲柳枝勾了勾:“你过来,跟爷走一趟!”
那小太监脸色一僵,似是有些急,“谢公子,贵妃娘娘的意思是,邀您单独见面!”
谢瑾怀微蹙着眉头,“我乃外男,只身去见贵妃似乎不妥吧?”
“若是有要紧事那就劳烦公公带路!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叙旧!”
那太监只得闭嘴,带着谢瑾怀往一处偏僻的林子钻去。
柳枝很是紧张的跟在后面。
她刚刚听见“叙旧”两字时,便意识到此事的非同寻常。
显然谢瑾怀和金贵妃认识,还是旧相识,而且对方是希望谢瑾怀一人独去的,可偏偏还跟了她这么一个碍眼之人。
绕过茂密的林子后,他们跟随那小太监来到了一处山崖边上。
那里景色不错,悬崖绝壁,瀑布高悬而落,如九天银河泄至千里。
悬崖边还修葺了一个简陋的凉亭,而金贵妃正端坐在凉亭里喝着茶。
谢瑾怀只身上前,柳枝规矩的站在亭外。
她是第一次与贵人离得如此之近,不由得偷瞧了两眼。
只见那金贵妃生的极美,眉若远黛,朱唇如樱,本该是娇媚的长相,可偏偏一双凤眼生威,眉宇间竟是比世间寻常女子还多了几分英气。
她劲装在身,倒不像是贵妃,更像是个女将军。
柳枝心头还觉得奇怪,明明历经两世的她从未见过贵妃,为何偏偏觉得贵妃眉眼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贵妃抬眸瞧见了柳枝,似是没想到她约谢瑾怀单独前往,而谢瑾怀却还带了旁人。
她仔细将柳枝打量了一番,然后状似随意的朝着谢瑾怀问道:“瑾怀,你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如此貌美的佳人?”
“貌美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不劳烦贵妃娘娘挂心。”谢瑾怀冷淡疏远至极。
金贵妃似乎早已经习惯谢瑾怀这般冷淡的态度,她喝了一口茶后,看向柳枝,“那边的山花不错,去帮本宫采摘些来,本宫待会有赏赐。”
柳枝很是识趣儿的点头领命,她明白,金贵妃这是想支开她。
可脚步刚迈,便被谢瑾怀叫住:“我何时让你去了?谁是你的主子,搞不清楚吗?”
金贵妃有些气,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一度,“谢瑾怀!”
谢瑾怀并不让步,直言道:“贵妃娘娘,您若没要紧事,微臣便先行告辞了!”
柳枝僵在原地,有一种夹缝求生的无力感。
金贵妃无奈了叹一口气,“瑾怀,你我之间,非得这般生疏吗?”
“不论我是否进宫,我都永远是你的若惜姐啊!”
谢瑾怀朝着金贵妃疏离的行礼,“贵妃尊贵,乃万金之躯,微臣不敢高攀!”
若惜?
柳枝心头一颤。
原来贵妃的闺名叫若惜,她就是那位与谢瑾怀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金若惜要比谢瑾怀大两岁,她的父亲曾是谢瑾怀的师父。
据上一世所知,金若惜虽平日里与谢瑾怀姐弟相称,却早已超越了姐姐对弟弟的情谊,对谢瑾怀暗生情愫,可奈何金若惜始终都是单相思,谢瑾怀只当她是姐姐与她保持距离,从未给过她任何的回应。
再后来金家落难,为了振兴家族,金若惜进了后宫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皇帝没有封后,她便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可她依旧不满足于此,对谢瑾怀的执着演变成了心魔。
甚至在梁思思进门以后,这位贵妃因嫉妒也在暗中使了不少绊子,让梁思思一次又一次的吃了哑巴亏。
而上一世的柳枝,只是个不起眼的通房丫鬟,倒不曾引起金贵妃的注意。
总之金贵妃是个占有欲极强,且不好惹的角色。
至于柳枝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辛秘,还得是因为上一世,无意间听梁思思歇斯底里的质问谢瑾怀,他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金若惜,谢瑾怀虽然回答不是,可梁思思却不信,还为了这事儿闹了许久……
思绪渐渐拉回。
柳枝转念一想,也难怪金贵妃想要把她支走,怕是又想在此纠缠谢瑾怀,可又怕这等辛秘之事被外人知晓。
她如今慌的不行,还真怕谢瑾怀和金贵妃再说出什么不该让人听的往事,然后她再被暗中灭口……
可事与愿违,金贵妃不再顾及柳枝这个旁人,急切道:“说到底你还是再怪我!”
“可瑾怀你想想,我父兄被奸人所害战死沙场,明明金氏满门忠烈,却无人愿意为我族人伸冤,我若不进宫,金氏一族就将彻底不复存在。”
谢瑾怀抬眸,始终保持着冷静疏离,“我从不怪你,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既然选择了分道扬镳,就应该一直朝前看,不再回头。”
金贵妃惨然一笑,“所以娶梁家嫡女,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是。”
“可那梁家嫡女,她那般蠢笨上不得台面,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你该寻个你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不要像我一样,一生都葬送在复仇之事上。”
谢瑾怀沉默片刻后回道:“这是微臣自己的选择,与贵妃娘娘无关。”
就因谢瑾怀的处处慎言冷淡,两人终是不欢而散。
金若惜离开凉亭时,路过柳枝跟前微微驻足,冷盯着她,似是一种警告。
柳枝吓的赶紧垂头。
谢瑾怀的目光悄无声息的紧随着金若惜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不见。
他回头警告柳枝,“今日听见的,看见的,最好全都忘掉。”
“是,奴婢晓得。”
柳枝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气儿,若不是谢瑾怀非要她跟过来,她也不会沾染上这种事儿。
金若惜悄悄的从密林中回到营帐时,恰巧听见梁思思与一群世家女躲在暗处密谋抱怨。
梁思思揪着手帕心里惴惴不安,“柳枝小贱人缠着瑾怀表哥去了前面的密林,他们走的太快我没跟上,也不知道两人去做了什么!”
好友安抚道:“你慌什么,你才是谢九爷的夫人,她一个贱婢,日后不任由你这个主母拿捏,她若是不顺你心意,打发卖了又如何?”
梁思思瞬间有了自信,趾高气昂道:“你说的对,我才是武德侯府的九夫人,一个贱婢而已,我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瑾怀表哥才不会为了一个贱婢与我置气的!”
金若惜站在她们身后悄悄的听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进了自己的账内,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描眉。
许久未曾再画柳叶弯眉,她仿佛看见了昔日的自己。
她又轻抚鬓角对一旁的宫女佩儿吩咐道:“那梁思思现在就当自己是谢家九夫人?哼!她未免高兴的太早!如此轻狂之人本宫必要她哭的伤心,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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