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裴烬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裴烬回来了!
皇贵妃宜春宫的清欢姑娘亲自来送的请柬。
能得一个名,后面再加姑娘二字,说明这位在皇贵妃身边是心腹,与普通传话的宫女是不同的。
祝歌放下话本,抬手理了理衣襟,缓声道:“将人请进来吧。”
一名身着浅绿宫装的宫女,捧着烫金托盘走进厅内,先是对着祝歌屈膝行了礼,然后从中取出一卷明黄封皮的请柬。
对方语气恭敬,说皇贵妃明日于宜春宫设宴,请将军夫人赴宴叙话。
祝歌心里了然,落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皇贵妃设宴,其意不言而喻。
她面上带着温婉笑意,说话间故意咳嗽两声道:“有劳清欢姑娘跑一趟,替我谢过皇贵妃娘娘,明日我定准时前往。”
办好了皇贵妃交代的差使,清欢姑娘便离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祝歌吩咐出去打听的人也回来了。
说有两个御史参了安阳公主一本,所以这件事情皇上应当知道了,这才有了皇贵妃娘娘的请柬。
皇贵妃的这场宴席,是想以礼法体面平息风波,安抚臣心。
免得因公主一人之故,让朝臣觉得皇室轻慢功臣,动摇朝堂根基。
皇宫那个地方……想起原著剧情,祝歌微阖的眼眸泛着冷意。
嘴上答应得极好,实际上祝歌并不打算去。
若真是只为了调和那还算好,怕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另有祸心。
所以第二日登上皇宫来接人的马车前,祝歌在大门口晕了过去。
皇贵妃在宫中收到这个消息,气得摔碎了茶杯。
“母妃,这就是她在耍手段!怎么会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晕倒呢!”
皇贵妃沉了沉气,转头对旁边的清欢吩咐道:“你去太医院传李院判,让他即刻去将军府诊脉,务必仔细些。”
末了又道:“再备一盒安神丸,让李院判一并带去,说是本宫嘱咐的,让将军夫人安心养病,宴席的事不必挂怀。”
就这样,宫里的御医李院判带着医女来了。
祝歌躺在卧房,脸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眼睫纤长紧紧合着偶尔轻颤一下,始终没有睁开。
呼吸细弱的几乎看不见被子起伏,唯有搭在被外的手腕露着清淡的血管,连指尖都泛着冷意。
医女先观察祝歌的面色,向李院判讲述一番,随后李院判进行悬丝诊脉。
他拧紧眉头,神情越来越凝重。
——将军夫人的身体很糟啊!
“夫人,您醒醒,李院判走了。”
锦绣过来轻唤,一开始祝歌是装昏迷,后来就睡着了。
“窦大夫说李院判开的方子是治疗气血两虚,心脾两损之症的。”
也就是说,祝歌的装病骗过了太医。
李院判回到宫中,向皇贵妃娘娘也是如此禀告的。
“脉象虚浮无力,轻按几不可察,重按才勉强摸到一丝脉搏,气虚到极处,稍受风邪侵袭或劳累便会引发昏沉……”
李院判是皇贵妃的人,话语可信。
皇贵妃闻言皱眉,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话再说回将军府,祝歌能唬住太医院的人,全靠窦大夫的功劳。
窦大夫被招去主院时,还以为是将军夫人不舒服,结果对方居然问他如何能让自己看起来病重难治,却又不伤根本。
这简直是胡来,窦大夫正欲拱手说自己不知,就见锦绣端了一坛酒出来,
酒坛周身蒙着块大红锦布,抬手轻轻一掀,醇厚绵长的酒香便瞬间弥漫开来,清洌中带着岁月沉淀的甘甜,沁人心脾。
“这是家父当年平定南疆时,先皇御赐的陈年佳酿,埋在地下已有三十余年了。”
祝歌目光落在酒坛上,状似无意般说:“窦大夫,方才说的事可有办法?”
话语顿了顿,不等窦大夫开口,又转头对锦绣吩咐道:“若是窦大夫也不知晓,你便捧这坛酒去寻百草堂张大夫,说不定他有法子能解我所求。”
窦大夫心里万分挣扎,他不想掺和这些后宅之事,但最终败给了酒香的诱惑。
他瓮声瓮气道:“有法子。”
这话一出,祝歌笑了,窦大夫后背有些凉意,莫名有一种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
就这样,祝歌用了窦大夫所制的缓气散,又用冰过的帕子敷手腕。
一顿操作下来,成功将李院判迷惑了。
不光如此,当时祝歌笑得开心,还有一点是因为窦大夫已半只脚踏进了她的船上。
不管是什么时候,身边有个靠谱的医者是非常有必要的,酒这个东西,侯爷爹给她留了好多呢!
进宫赴宴这事也就暂缓了下来。
今儿非常热闹,因为到了傍晚的时候,裴予安又哭嚎着跑到了祝歌的院子。
这回白眼狼儿子是真哭,祝歌甚至能看到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夫人,聚贤楼的管事在前厅候着。”
经由管家解释,再加上裴予安时不时抽噎的补充,祝歌明白了怎么回事。
聚贤楼是沈家的产业,散学后裴予安到这里来找沈越,主要是去挑衅的。
他想让沈越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答应他提出的斗鸡比赛。
到时候赢了他就可以好好收拾沈越,至于如何确保自己能赢,给对方的鸡下药就好了!
裴予安想好了计划,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在聚贤楼点了二十来道菜,这很稀松平常,不管什么时候他吃饭都要摆满一桌子。
结果结账的时候他让身边小厮去付,小厮却说早上去账房没领出来银子,夫人把您的月钱停了。
偏偏这时沈越过来,发觉了裴予安的窘迫,好好嘲笑了他一番。
裴予安愤而离开,让管事跟着他来府中取银子。
这次裴予安的眼泪,不是因为伤心委屈,而是觉得丢脸,丢了大脸!
所以他也十分的生气。
“娘!你为什么停了我的月银!你如今是明摆着不疼我了是吧!甚至开始苛待我!”
越想越气的裴予安一脚踢在梨花木椅腿上,震得桌上的茶碗哐当乱响,茶水溅出在锦缎桌布上。
这几日他已经忍够了!
“可你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我爹是定国将军,他有俸禄的,这里不是你的私产,我是定国将军唯一的儿子!这个府邸有我一份!”
裴予安话语中满是我花我爹银子,你管不着目中无人的架势。
“将军府?若靠你爹的俸禄,你现在连精米都吃不起!”
话落,周围安静极了。
祝歌心里暗忖,这话有这么大威力吗?再看旁边锦绣正对自己使着眼色。
她转过身,看清人后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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