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没这么香！

张张嘴就行的事，为什么非要动手？

难道老皇帝也想收藏，老子的墨宝？

张宁心里直犯嘀咕，却也没说什么，快步来到御案前，一只手提笔蘸墨，一只手去拿御案上的金笺纸。

好家伙，一张写字用的纸，竟然还又撒金粉，又涂底的，老皇帝可真够奢侈的。

张宁将纸放在身前，腹诽两句后，就准备弯腰去写。

“慢着。”就在这时，靖和帝突然开口，“你的字还用不上这么好的纸，进忠给他取张竹纸来。”

朕平时都不舍得用这么好的纸，这小子倒是不客气。

竹纸是大夏产量最多、最便宜的纸。

张宁：“……”

老皇帝诚心埋汰人是吧？你的字又能比我好到哪去？

让张宁意外的是，勤政殿里竟然有好几刀竹纸，很快，黄进忠就取来一张竹纸，笑着铺在张宁面前。

张宁笔走龙蛇，不多时，就在纸上写出了十四个大字。

这次他没留花押，嫌弃老子的字，还给你留花押，可真是美死你了。

“好香啊，什么味道？”张宁正要放下毛笔，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有清新感、冷冽感，甚至还夹杂着一股香料的味道，层次十分丰富。

张宁当即向溪棠公主的方向吸了吸鼻子，他还以为是溪棠公主，佩戴了香囊之类的东西。

“你干什么？”溪棠公主红着脸后退半步。

张宁很快摇头，“不是你，你没这么香。”

溪棠公主：“……”

张宁又将目光看向靖和帝，真诚请教，“陛下，你好香啊，怎么做到的？”

这殿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溪棠公主，而黄公公身上的味道，又只能说不难闻，那就只能是老皇帝了。

靖和帝：“？”

封孤绝咧着嘴直乐，这狗爹养的小子，跟老子年轻的时候可真像。

狗胆包天，说干就干。

这他娘要不是我封家的人，还有天理吗？

不过这小子，似乎对溪棠公主挺有兴趣，那令仪怎么办？

靖和帝脸色沉了沉，“把你写的东西，给朕拿过来！”

张宁哦了一声，将竹纸递到靖和帝面前。

哼，我倒是要看看，这大骗子又会写什么肉麻的马屁话。

溪棠公主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向靖和帝手中的竹纸，轻声念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就你这大骗子，能有这么高的心境？骗谁呢？”溪棠公主根本不信。

靖和帝点头道：“这话放到朕的身上，倒还算那么回事。”

“陛下。”张宁又吸了两下鼻子，才正色道，“这话本来就是臣送给你的啊，放眼大夏，除了为国计民生殚精竭虑的陛下，还有谁能有这样崇高的觉悟？”

溪棠公主撇嘴，又拍马屁。

但这一番马屁，无疑拍到了靖和帝的心窝上。

是啊，这十七年来，朕兢兢业业，一刻都不敢放松，除了想垂范后世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私心外，为的不就是国计民生这四个字吗？

靖和帝的嘴角，已经有点快压不住了，他连忙起身，抓起毛笔，在金笺纸上，写出同样的十四个字。

“以后再拍马屁，皆若此方可。”靖和帝一指金笺纸，朕可不是什么马屁，都会听的。

张宁脸色黑了黑，那老子以后，应该是拍不了龙屁了。

“你送给父皇这样一句话，那你呢？”溪棠公主瞪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父皇给你官儿做，你倒好，在衙门里公然索贿，连张尚书都看不过眼，向父皇弹劾你了。哼，你简直愧对父皇对你的信任。”

什么叫给我官做？

那是老子花了七八千两买来的。

“是啊，张爱卿也拍拍自己的马屁。”靖和帝看了眼溪棠公主，笑着说道。

张宁腼腆挠头，“这多不好意思？”

你还会不好意思？溪棠公主直翻白眼。

靖和帝也无奈摇头，“你装什么腼腆？这里谁还不知道你？”

“那臣就不要脸一次了。”张宁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正色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唯有如此，臣才能不负陛下的信任。”

“好，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靖和帝小声念叨了几遍，然后猛地看向封孤绝，“老狐狸，你可给朕听清楚了？”

封孤绝：“？？？”

关老子屁事？

黄进忠也突然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枢相若是听不清，那奴婢以后就长住西府，天天提醒枢相。”

张宁神色有些古怪，咋的，黄公公骂枢相还骂上瘾了？

“那我呢？我呢？”溪棠公主见气氛有点不对劲儿，连忙看向张宁。

张宁狐疑，“你不是长公主吗？”

“……”溪棠公主小脸一黑，不满道，“我让你也夸夸我。”

“没有怎么夸？”张宁没好气道。

溪棠公主气鼓鼓道：“你说什么？你这大骗子，把话说清楚些，本宫没有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这十六年的积累，刚才全都用完了，真想不出什么夸人的词了。”张宁摇头，“而且长公主，你不是不喜欢我拍马屁吗？”

哼，你要是拍我的马屁，那当然不一样了，溪棠公主不满地皱皱鼻子。

张宁则连忙指向御案上，青黄相接，形状奇特似手的东西，问道：“陛下，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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