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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裸绞计划布局完成(求月票)


一个替亚伦·布莱恩特运送行李的马车夫,在庄园后门卸货时,一脸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马琳太太递给的柠檬水。

    他故作惊讶的大声道:“哦,上帝啊,夫人,您可真是个好人,您跟码头上那位新来的大人物亚伦·经理,您是他的亲戚?

    怪不得您这么漂亮,我跟您说,布莱恩特先生可真是精力旺盛啊,我的老天,他才来一个月,码头区上下谁他妈不知道,他和那个叫佐丽娜的吉普赛骚货搞在了一起。”

    “嘿,那娘们可真带劲,扭得跟条刚出水的蛇似的,布莱恩特先生一天至少要去光顾她两次,真是好体力!”

    “哐当!”

    索菲娅手中的瓷盘忽然滑落。

    马车夫连连道歉,说自己又管不住这张烂嘴,抓起小费便匆忙驾车跑了。

    “索菲娅,亲爱的……”

    马琳太太去握住妹妹的手:“这一定是谣言。马夫他懂什么。码头上那些人,他们最喜欢编排这种下流故事来取乐,亚伦他毕竟是个经理……”

    索菲娅现在反而诡异地平静,她蹲下身,开始一片一片地捡拾那些碎瓷。

    “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相信他。”

    马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连她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索菲娅冷笑着:“不,姐姐,他就是个烂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种猪!”

    她猛地站起身,回头死死盯住艾薇儿。

    “你还记得吗,艾薇儿?在旧金山,他那个所谓的女秘书,那个胸部大得像要从衬衫里爆炸出来的金发婊子!”

    “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他以为我闻不到他每次加班回来后身上的那股骚味,天知道他们在他妈的那张办公桌上干了多少次!”

    艾薇儿·范宁在旧金山大暴乱中戏剧性地失去了丈夫,现在反而因此看透了世事。

    面对这种事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跟这种烂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她淡淡道:“你又不是没钱,索菲娅,离了呗。这种男人,你还留着他过圣诞节,指望他给你唱赞美诗吗?”

    “不。”

    索菲娅猛地摇头,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我不能就这么,明不白的,被一个吉普赛妓女这么羞辱!”

    她猛地转身穿过客厅。

    她的目光在院子里搜寻,最后定格在那个躺在藤椅上假寐的身影上。

    “洛森先生,洛森!”

    洛森的帽檐微微抬起,挑眉看向来人。

    “求求你。”

    索菲娅哭得梨花带雨,抓住了洛森的胳膊:“求你带我去码头,索萨利托,我要亲眼去看看,我要亲眼去看……”

    “索菲娅!”

    马琳也追了过来,想把她拉开:“你疯了?你听我说,那种肮脏的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我没疯!”

    索菲娅一把甩开姐姐的手:“我就是要去看,看一眼我就死心了,洛森先生,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洛森静静地注视着她。

    亚伦·布莱恩特这颗棋子即将报废,现在,这颗棋子的老婆好像也想主动跳上棋盘。

    “二狗!”

    吆喝完,他才转向索菲娅:“去擦擦脸,十分钟后出发。”

    ……

    前往索萨利托的马车上。

    二狗和三狗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车厢内,索菲娅早已擦干了眼泪。

    洛森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

    “我们家以前很穷。”

    索菲娅忽然开口,“我和姐姐,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她总是把最大的那块面包留给我。她一直都比我傻。”

    “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农夫,就是露西的父亲,他们很穷,房子一下大雨就漏水,但他对她很好。”

    她苦涩地笑着:“我嫁给了城里人,一个有钱人,亚伦·布莱恩特是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的经理。他们都说我嫁得好,我母亲抱着我哭,说我终于飞上了枝头。”

    “我的天啊,我嫁得可真好啊……”

    “我以为我得到了全部,漂亮的衣服,城里的大房子,仆人,马车,体面的宴会,可我一点也不快乐,他碰我的时候,我只觉得恶心。

    我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打的饱嗝!在旧金山,我一个人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他在外面跟那些婊子鬼混!”

    “我现在反而很羡慕姐姐,你看到了吗?她看起来那么滋润,她容光焕发,走路时腰都在扭,甚至敢大声笑了,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洛森终于睁开眼睛,沉沉看向她

    这女人比她姐姐敏锐,也更会嫉妒。

    “凡事都有两个面,索菲娅。”

    他终于开口:“你获得了一些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什么,这很公平。”

    索菲娅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地刺痛:“这算什么公平?那姐姐呢?她现在获得了这么多的快乐,富足,还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可她又失去了什么?”

    洛森凝视着她,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

    “大概……”

    他拖长了调子,然后轻笑一声:“失去了贫穷和苦恼。”

    “你!”

    索菲娅被他这个轻飘飘的的回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虽然气人,却也是实话。

    她气恼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独自抽泣。

    洛森轻笑一声,毫不在意。

    索萨利托码头区。

    这里是北加州的门户,但上帝显然忘了给这里装上窗户。

    水手、搬运工、流氓、皮条客、还有那些神情麻木的妓女,各色人等混杂其间。

    马车停在一个巷口。

    在它对面,是一栋摇摇欲坠的二层木楼。

    它那本应是蓝色的油漆早已剥落殆尽,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招牌,吉普赛之吻。

    “就是这里了。”

    索菲娅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狠狠盯着那个招牌。

    里面男男女女嬉笑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他们就在车厢里等着。

    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

    马车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煤气灯一盏盏亮起。

    两个小时。

    索菲娅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焦灼,再到一丝丝可悲的期盼。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色也一分分灰败下去。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时,吉普赛的门被推开。

    醉醺醺的的笑声穿透薄雾,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妈的,我就说那帮旧金山来的蠢货,嗝,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管这个码头!等老子把这里捋顺了,你们就都是我的功臣!”

    亚伦·布莱恩特吐得满身狼藉,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一条胳膊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脖子。

    那是一个吉普赛女人。

    她穿着一条堪称暴力的深红色长裙,裙摆的开衩高得离谱,几乎到了腰际,随着她的动作,两条结实的大腿若隐若现。

    “哦,我亲爱的亚伦。”

    佐丽娜夹着嗓子,娇滴滴道:“别管那些蠢货了,快进来嘛,我们再喝一杯,你真是太厉害了,比我见过的水手都厉害!”

    “嘿嘿嘿……”

    亚伦反手一把抓在她屁股上,在血红的嘴唇上啃了一口,引来酒馆里一群酒鬼下流的口哨声和喝彩声。

    “看吧,老子才是最强的!”

    车厢里,洛森甚至能闻到索菲娅身上混合着绝望屈辱的气息。

    “我可以让二狗下去,先打断他两条腿,或者三条也行。”

    索菲娅猛得颤抖了一下。

    耳边的喧嚣就像是隔了一层棉花,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身上所有的力气像是一下都被抽空,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算了,我们回去吧。”

    洛森也不再劝,打了个响指。

    二狗一言不发,抖动缰绳,马车平稳地掉了个头。

    “嗯?”

    亚伦·布莱恩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眯起眼朝巷口望了一眼。

    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别的什么也没有。

    “看什么呢,难道你怕你那个城里的黄脸婆追过来吗?”

    佐丽娜娇笑着,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哦,没什么。呸,不相干!”

    亚伦打了个酒嗝,重新钻进温柔乡。

    回去的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索菲娅忽然慢慢挪了过来,在洛森的身边坐下。

    他们靠得很近。

    “洛森先生,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洛森似笑非笑看着她:“布莱恩特夫人,你不怕危险?”

    索菲娅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在黑暗中,直直盯着他。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

    “从小,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比姐姐,长得漂亮。”

    “你觉得呢?”

    同一时刻,奥克兰的另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比索萨利托的街道还要脏,空气中弥漫着变质的鱼内脏和经年累月的尿骚味,熏得人几乎要窒息。

    奥克兰工人联合会的领袖马洛尼和他的跟班,正被三个流氓堵在巷子深处。

    “马洛尼,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领头的瘦高个男人,正不耐烦地把玩着一把水手短刀:“奥克兰才他妈几个鸟工厂?全他妈被你那狗屁工会给搅黄了,你这个只会吃的杂种!”

    “没错!”

    另一个矮胖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黑痰:“老子他妈的都两个月没开工了,我老婆孩子在家里啃木头,你这个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塞牛排的肥猪,你说怎么办!”

    马洛尼的一个小弟挡在老大身前喊道:“不准侮辱马洛尼先生,老大这是在为大家谋福利,是在为大家争取权益!”

    “狗屁的权益!”

    瘦高个狞笑着,用刀尖隔空指着马洛尼:“老子只知道,你他妈的争取一次工厂就倒闭一家,你争取的是你自己的管理费吧?你这个吸干了我们骨髓的吸血杂种!”

    “你敢侮辱工会?你们这帮资本家的走狗!”

    马洛尼色厉内荏地大吼,同时把手伸向后腰,偷摸去摸刀。

    “我去你妈的工会!”

    瘦高个也爆发了,扯着嗓门大吼:“都是为了自己!你这个婊子养的!”

    瘦高个的两个同伴,包括那个矮胖子,齐齐怒吼着冲上去,和马洛尼的两个小弟扭打在一起。

    “敢动手,弄死他们!”

    马洛尼吼叫着,终于拔出了刀。

    这时,矮胖子在混战中忽然一个踉跄,直接撞进马洛尼的怀里。

    “滚开……”

    马洛尼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他感觉到一个尖锐细长的东西,捅穿了他那厚厚的脂肪,直接搅烂他的心脏!

    他低头,一把细长的的短刀木柄正插在他的胸口,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

    矮胖子已经灵巧地退了回去,和瘦高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FUCK!”

    马洛尼的眼睛瞪得像一对牛铃,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

    “FUCK  YOU,马洛尼!”

    瘦高个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森然狞笑着:“下地狱去跟魔鬼谈你的权益吧。”

    三个流氓转身钻进巷子更深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老大,老大!”

    马洛尼的小弟们终于打倒对手冲了过来,惊恐扶住他。

    “医,医院……”

    “快背上老大,去医院,快!”

    一个小弟慌乱地试图背起他,但马洛尼实在太重了。

    他们两个人手忙脚乱才勉强把他架起来。

    马洛尼很重,尤其是现在已经全无力气,现在重得像一头刚刚被宰了的灌水猪。

    可他们还没跑出两条街,马洛尼就猛地一抽,死在了半路。

    奥克兰工会头目马洛尼的死,轻飘飘的,没在溅起半点水花。

    马洛尼死得太平常了。

    一场街头混混的口角,一把生锈的刀子,利落地捅进他的肚子里。

    《奥克兰论坛报》第二天在第四版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报道,“奥克兰工人联合会领袖马洛尼先生在与几名街头流氓的醉酒争执中,不幸被刺身亡,市长已下令,全城通缉那几个该死的凶手……”

    那些凶手早搭上了去内华达的货运火车,天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喝着小酒。

    正的风浪,不在街头,而在马洛尼留下的权力真空中。

    “操你妈的,弗莱迪!你个荷兰杂种!”

    奥克兰工人联合会的木质大厅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巴尼一脚踹翻了会议桌:“马洛尼活着的时候,老子就是二把手!这位置,现在他妈的就该是我的!”

    他对面那个叫弗莱迪的荷兰人,阴沉地擦着一把匕首,冷笑:

    “二把手?你他妈就是马洛尼的一条狗!他让你舔屎你他妈都不敢说不!现在他死了,你就想当新主人了?奥克兰的工会,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只会喝马尿的爱尔兰土豆来做主!”

    “FUCK  YOU!”

    巴尼瞬间上头,抓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

    大厅里,几十个小头目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拳头、酒瓶、椅子,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混乱的起源,也是一个不起眼的拉丁裔死士不经意提醒下,弗莱迪才想起了巴尼去年不小心睡了他老婆的旧账。

    另一个德裔死士则在巴尼的耳边低吼:“头儿,干他!弗莱迪那杂种说你那活儿比他抽了一半的雪茄还短!”

    内斗的火焰,被几只看不见的手,疯狂地浇上了汽油。

    械斗,暗杀,抢地盘。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马洛尼的工会分崩离析,烂成了一锅无人问津的臭粥。

    这正是洛森需要的。

    那家倒闭的纺织厂,如今已经挂上了朱雀生丝的朴素木牌。

    巨大的仓库里,来自内华达山脉的廉价木浆和圣华金河谷的棉短绒堆积如山。

    旁边仓库的几十个巨大的木桶,装着从朱雀化工运来的强碱和二硫化碳

    老亨利跟在阿蒙身后,帽子捏在手里,有些局促。

    “阿蒙先生,所有的原料都到齐了,您看……”

    阿蒙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一个负责卸货的工头:“给兄弟们买酒,干得不错。”

    然后他才转向老亨利:“工人都招募得怎么样了?”

    老亨利赶紧点头哈腰:“都按您的吩咐,招的都是以前纺织厂的熟练女工,手脚麻利,她们都快饿死了,绝对听话,薪水只要市面上的八成!”

    “很好。”阿蒙丢给他一枚鹰洋。“你干的也不错,下个月你负责原材料的采购。”

    老亨利激动得满脸通红:“谢谢您,先生!谢谢您!我一定……”

    “去干活吧。”阿蒙打断了他。

    他不需要感谢,他只需要齿轮。

    朱雀精工的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酸与硫磺的甜腥味。

    洛森的化学专家陆仟,正戴着厚厚的护目镜,站在一台结构复杂、黄铜与玻璃管道交错的机器前。

    他小心翼翼地转动一个阀门,一股粘稠的,蜂蜜般的橙黄色液体——粘胶,被缓慢注入一个盛满稀酸的玻璃水槽。

    “压力稳定。”

    “喷丝头1.2号孔,通畅。”

    “凝固浴酸度达标。”

    陆仟的身边,另外两名助手紧张地记录着数据。

    洛森给他的是后世粘胶法的完整配方和流程。

    但理论是一回事,在1878年这个连不锈钢都没有的时代,将其复现,还是比较麻烦的。

    材料,温度,压力,腐蚀,任何一个微小的变量,都可能导致失败。

    他们已经失败了三十一次。

    “来了。”陆仟低喝一声。

    只见那粘稠的橙黄色液体,在通过喷丝头的瞬间,一接触到稀酸,奇迹发生了。

    它猛地凝固,化作一根根比蛛丝还要纤细,却闪耀着珍珠般光泽的白色长丝。

    一名助手立刻上前,用一个玻璃卷轴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新生的丝线从酸浴中牵引出来。

    陆仟摘下护目镜,捧起那束还在滴着酸水的人造丝。

    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一种近乎梦幻的光泽。

    “拉力测试。”

    助手将丝线固定在简陋的拉力器上,缓缓增加砝码。

    一磅。

    五磅。

    十磅。

    丝线绷得笔直,却毫无断裂的迹象!

    “成功了……”陆仟几乎是呢喃出声。

    他抓起旁边另一束从日本商人那里高价买来的特级生丝,放在一起对比。

    日本生丝在光泽和粗细上,明显有着肉眼可见的不均匀。

    而他们造出的朱雀丝,每一根都完美得像是上帝亲手拉出,均匀、光洁、强韧。

    “陆工。”

    助手激动地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配方?我发现,如果把二硫化碳的反应时间延长三分钟,丝线的强度似乎还能提升……”

    陆仟眼底闪过一丝狂热:“没错。Boss给我们的是标准。我们要做的是超越。”

    “立刻准备试产设备,我要让那些日本矮子,连内裤都当掉!”

    只要那些在朱雀精工定制的特殊喷丝头一到,这里,就将成为碾碎日本明治政府财政动脉的绞肉机.

    与此同时,旧金山,朱雀精工的厂房也在嗡嗡作响。

    “招工!再开两条生产线!”

    巨大的招牌挂在兵工厂门口,下面挤满了渴望工作的华人。

    能通过华青会审查,且愿意签下保密契约的年轻人,才是这里需要的新鲜血液。

    这当然只是个态度,最关键的技术工序都是洛森的死士负责。

    第一批朱雀0号1878步枪,一百支,已经低调下线。

    它们没有流入市场。

    它们的第一站,是白虎安保公司那群最精锐的死士手中。

    白虎安保的死士们,在北加州荒芜的靶场上,打出那如同暴风骤雨般的5发速射时,那种统治级的火力,足以压制的一支19世纪的军队抬不起头。

    前期的生产力可怜得要死,洛森压根没指望这玩意儿现在就能赚钱。

    除了装备自己的核心武装,一小批精工打造的朱雀0号被送往了芝加哥。

    平克顿国家侦探事务所。

    白虎控股对平克顿的收购,仍然是最高等级的机密之一。

    在公众面前,它们依旧是两家独立运转、甚至在某些领域隐隐竞争的公司。

    这种表象,正合洛森的心意。

    平克顿侦探社的业务已经全面撤出了加州。

    他们的业务重点,正向欧洲拓展。

    巴黎、伦敦、柏林……

    那些旧大陆的王公贵族和新兴的工业巨头,显然更需要平克顿专业的服务。

    在这一轮全球化的浪潮中,一批又一批履历完美、能力出众的探员,被安插进了平克顿的各个关键节点。

    他们是洛森的眼睛,是他的触手,是确保这条疯狗永远不会反咬主人的锁链。

    芝加哥,平克顿家族庄园。

    艾伦·平克顿,这个曾经美国执法界的传奇,正坐在他那张熟悉的红木办公桌后。

    距离那个被血腥和恐惧填满的夜晚,已经过去很多天了。

    最初的惊慌、愤怒、屈辱,已经像退潮的海水般渐渐平息。

    老平克顿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那个可怕的组织,并没有过多干涉平克顿侦探社的日常运营。

    他们只是下达命令。

    “撤出加州。”“拓展欧洲。”“盯紧卡内基。”

    安德鲁·卡内基是正在崛起的钢铁大王,难道组织要对他动手?

    老平克顿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事务所的运作,居然比以前更丝滑,如臂指使。

    那些以往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去平衡的内部派系,那些阳奉阴违的地方主管,扯后腿的工会探员。

    一夜之间全都变得高效。

    老平克顿端起桌上的威士忌,浑浊的眼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时常会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个魔鬼在他耳边的低语:

    “艾伦,你建立的是一个商业帝国,但它的根基是沙子。你的儿子们太软弱,你的探员们太贪婪。没有我,十年,平克顿就会被它自己的重量压垮,被那些它得罪过的政客、工会、匪帮撕成碎片。”

    “我是在拯救你,用我的方式。”

    老平克顿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或许也是平克顿侦探社以另一种方式永生下去的唯一机遇。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个打开的木盒上。

    一支朱雀0号1878,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件艺术品。

    “上帝啊……”

    老平克顿抚摸着那冰冷的枪身,他刚刚在庄园的私人靶场打完了整整一个弹匣。

    “砰!砰!砰!砰!砰!”

    五声连响,几乎是在一秒钟内完成。

    五十码外的靶子,被撕开一个拳头大的洞。

    平克顿现役的斯普林菲尔德M1873?

    跟这支枪比起来,就是一根烧火棍!

    老平克顿的商业嗅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的大脑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幅幅画面——

    装备着这种步枪的军队,排成三列,对着还在使用前装滑膛枪的敌人……

    不,甚至是对着还在使用单发后装枪的敌人……

    那不是战争。

    那是他妈的屠杀。

    他几乎能预感到,这支枪将会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只要他们的将军脑子没被驴踢过,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装备它。

    而那些没有装备的,就等着被彻底压制,被按在地上摩擦吧。

    老平克顿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朱雀精工,他们要怎么防止盗版和仿制?

    只要有足够的利润,柯尔特、温彻斯特、雷明顿,还有英国和德国的那些军火巨头,会在一周之内把它仿制出来。

    朱雀精工要如何应对?

    老平克顿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担忧甩出脑海。

    能造出这种武器,并用那种魔鬼手段掌控平克顿的组织……

    他忽然开始可怜那些准备偷窃技术的蠢货了。

    而此刻,远在加州。

    索萨利托码头。

    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的北湾终点站。

    亚伦·布莱恩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吉普赛之吻的阁楼里。

    吉普赛妓女佐丽娜,早已把他吸干。

    从一开始的威士忌和肉体狂欢,到后来佐丽娜贴心地为他提供那些提神醒脑的小玩意儿……

    亚伦现在除了佐丽娜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了。

    码头上的所有事务?

    “去他妈的!别来烦我!找米克!!”

    米克早已顺理成章地接管了码头的一切。

    货运清单、人员调度、仓库钥匙……

    以及那批从日本运来,即将在月底统一运往东海岸的生丝。

    1878年,11月。

    北加州的寒风开始变得刺骨。

    玛琳农场的小楼里,壁炉烧得正旺。

    洛森坐在摇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

    他的面前,铺开的是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伦敦、奥克兰、芝加哥、旧金山、萨克拉门托、索萨利托……

    所有执行任务的死士,都已就位。

    所有铺垫,均已完成。

    伦敦金融城的看跌期权陷阱,已经悄然布下。

    奥克兰的阿尔克尼人造丝工厂,只等一声令下,就能把朱雀丝铺向市场。

    索萨利托码头,亚伦·布莱恩特已经签下了最后一份允许紧急转移那批生丝的仓储文件。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到。

    洛森的意识扫过网络中每一个亮起的节点。

    “裸绞计划该收网了。”

    ps:兄弟们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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