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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雷门都是乐子人


少白时空

天启皇城

金殿之上,太安帝猛地夺过近侍手中那根用以镇暑的冰玉手杖,枯瘦的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直指面前跪伏的景玉王萧若瑾,声音如同被撕裂的锦帛:

“逆子!你这个不肖的逆子!竟敢……竟敢毁我萧氏百年基业于一旦!”

他双目圆瞪,须发皆张,如同被触怒的垂暮雄狮,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你睁开眼看看!

天幕之上,朕那皇孙雄才伟略,气吞万里,方是承载北离国运的天命圣君!

再看看你教养出的那些儿子,一个个庸碌无为,形同豚犬,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你……你竟还敢私留什么龙封卷轴,妄图将大位传给那萧楚河?!”

太安帝越说越怒,手中冰杖重重顿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颤的“咚咚”声响,“你再看看那天幕上的萧楚河!

仗着几分机巧,终日流连江湖,与那些武夫厮混,何曾将社稷重任放在心上?!

他若登基,这北离万里江山,究竟是我萧氏皇族的天下,还是成了他们江湖门派的擂台?!”

话音未落,盛怒之下,太安帝竟抡起那冰冷的玉杖,挟着风声朝景玉王当头打去!

景玉王一脸苦不堪言,又不敢真的让老父亲打中,只得连连侧身躲闪,急声辩解道:“父皇!父皇息怒啊!

天幕所示,儿臣……儿臣去世之时,这个孩子年方七岁,在当时……确实并未显山露水,不受重视啊!

儿臣……儿臣又如何能未卜先知,料定他日后竟成不世出的圣君?”

“放屁!”

这辩解如同火上浇油,太安帝气得脸色涨红,手中玉杖挥舞得更急,“朕那好孙儿明明就在宫中,龙章凤姿,你身为天子,凭什么不重视?!

凭什么不悉心栽培?!”

说着,他仿佛嫌那冰玉手杖不够分量,竟一把将其扔开,厉声喝道:“取朕的檀木杖来!”

侍从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根沉实木杖。

太安帝握在手中,呼呼作响地再次追打过去:“朕今日虽不能真的打死你这储君,但也定要替我那受了委屈的好孙儿,好好出这口恶气!”

景玉王再也顾不得仪态,抱着头在殿内狼狈鼠窜,宽阔的亲王袍袖被扯得凌乱不堪,口中连连告饶:“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啊!”

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与带刀侍卫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齐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无一人敢上前劝阻,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北离最尊贵的父子二人,一个盛怒追打,一个抱头逃窜。

学堂之内,当“龙封卷轴”四字透过天幕传来时,在场众人无不变色,皆露惊容。

雷梦杀率先按捺不住,猛地转向萧若风,求证道:“若风,若我没记错,这‘龙封卷轴’,应是你们萧氏皇族用以秘传储位、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启用的密诏吧?”

萧若风眉头深锁,面色凝重,缓缓颔首,证实了这个说法。

雷梦杀得到确认,不由得张大了嘴,咋舌道:“我的老天!

那你这位皇兄景玉王,可真是……半点没把天幕上这位未来的皇帝放在眼里啊!

若那卷轴上真写着萧楚河的名字,这哪里是寻常疼爱,分明是视若珍宝,将整个江山的未来都押了上去——正大光明的传位诏书之外,竟还藏着这足以颠覆乾坤的一手!”

一旁的叶鼎之闻言,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语带讥讽:“我看,事情恐怕远不止如此简单。

试想,若天幕上这位皇帝陛下,自身没有力压群伦的雄才大略,麾下也没有盖聂、李通古这等能臣干吏誓死效忠,就凭白王、赤王在朝中已然形成的制衡局面,他一个七岁稚童,在登基之初,恐怕早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不知哪次‘意外’或‘暗疾’之中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沉冷,仿佛已看透那层层宫墙后的血腥:“我甚至怀疑,当年国内必然发生过巨大动荡,致使那位本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永安王萧楚河流落江湖。

而后,他单枪匹马杀回天启,凭借这卷轴作为正统象征,再利用老皇帝临终前布下的某些后手,一举平定叛乱,登上皇位——这,恐怕才是那位已然死去的景玉王,在心中反复推演、真正属意的剧本。”

说到这里,叶鼎之的声音顿住,留下无尽的余味。

众人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不约而同地再次望向天幕上那道玄衣孤傲、气吞山河的身影,心中竟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同情。

天家富贵,果然最是无情。

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要被至亲之人,如此精妙而冷酷地算计进权力的棋局之中。

雷梦杀咂了咂嘴,语气复杂难明,带着一丝不忍:“七岁啊……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还在田间巷陌玩着泥巴,追逐打闹。

他却要在最亲之人为他布下的刀光剑影里,去争,去抢,甚至可能……去杀,才能坐上那把冰冷的龙椅。”

李心月轻叹一声,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正因如此,他才对江湖势力如此警惕,对朝堂制衡如此敏感——从一个充满算计与背叛的泥沼深渊里挣扎爬出的人,最是懂得人心的叵测与险恶。”

这时,雷梦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又转头看向萧若风,脸上带着惯有的促狭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若风,你说……咱们上头那位皇帝陛下,将来会不会也学着来这么一手,给你也留个‘龙封卷轴’搞点事情?

要我说,这东西留着就是天大的祸根!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一旦存在这种模棱两可的遗诏,那些心怀叵测的野心家,还有那些永不知足的失意人,定然会拿它当作起事的幌子,祸乱朝纲!”

萧若风闻言失笑,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笃定:“梦杀,你多虑了。

父皇心中自有乾坤,行事极有分寸。

况且,天幕之上已将未来昭示得如此明白,我萧氏出了这般雄才大略的继承者,父皇怕是日夜期盼着这位皇孙早日降世,光大北离,又怎会另生他念,徒增变数?”

众人听他分析得在情在理,纷纷点头称是。

一旁的百里东君嘿嘿一笑,凑过来打趣道:“若风师兄,照这么说来,你那位皇兄景玉王,如今能坐稳这太子之位,岂不算是……沾了他这位尚未出生的‘好儿子’的光?”

这话一出,带着几分戏谑与荒谬,顿时冲散了方才弥漫在学堂中的沉重气氛,引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阵轻松的笑闹过后,众人的目光再度变得专注,齐刷刷地重新投向了那光影流转的天幕,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天幕流转,画面重归雪月城。

晨光熹微,宿醉方醒的雷无桀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便一把抓住身旁气定神闲的萧瑟,急吼吼地问道:“萧瑟!昨天那个老板呢?那个请我们喝酒的老板去哪儿了?”

萧瑟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慵懒:“怎么,还想找人家麻烦?

他助你连破三重关卡,修为精进,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还想恩将仇报?”

雷无桀闻言,赶忙凝神内视,仔细感受着经脉中那远比昨日沛然澎湃的内力流转,脸上瞬间由急转喜,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哪敢啊!

我就是……就是好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闯登天阁吗?”萧瑟适时提醒道。

雷无桀这才如梦初醒,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对对对!闯阁!正事要紧!”

说着,他一把拉起萧瑟的袖子就要往外冲。

萧瑟却稳坐如山,慢悠悠地道:“急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雷无桀摸了摸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点头:“有道理!”

两人在街边小店用了早饭。

席间,萧瑟望着对面狼吞虎咽的雷无桀,忽然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马上便要分别了,这顿……算我请你。”

雷无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垮了下来,嘟囔道:“萧瑟,你这话说得……听得人心里怪堵得慌。”

“堵什么,”

萧瑟别过脸去,望向窗外熙攘的街道,声音依旧平淡,“只是忽然觉得,回去的路山高水长,折腾这么一大圈,好像……就只是为了追那八百两银子。”

“又来了又来了!三句话不离你的银子!”

雷无桀佯装不耐烦地用力摆手,一把抓起放在桌边的剑匣背在肩上,站起身道,“不跟你扯了,我去登阁了!”

说完,他转身便朝着登天阁的方向跑去。

奔跑间,昨夜大师兄唐莲的叮嘱再次回响在耳边——

“第十五层守阁的长老,姓雷,名云鹤。”  唐莲当时的声音沉稳而清晰。

“雷云鹤?我那位传说中的师叔?”雷无桀当时就惊得瞪大了眼睛。

“嗯,”

唐莲点了点头,“你们雷门大家长雷千虎知道他在此,已派了好几拨人前来,请他回雷家堡主持事务,可他始终避而不见。

至于其中缘由……等你亲眼见到他,自然便会知晓。”

带着这份疑惑与期待,雷无桀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了登天阁的第十五层。

阁内陈设简单,一名男子背对着他,临窗而立。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其发须皆白,面容上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轮廓,只是神色间带着挥之不去的落拓与沧桑。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空荡荡的袖管随风轻晃——竟已失去一臂。

雷无桀连忙上前,恭敬地拱手行礼:“弟子雷无桀,拜见师叔!”

那独臂男子——雷云鹤,目光扫过雷无桀,最终落在他背后那显眼的剑匣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悠远的意味:“你身后所负的,便是雷轰仗之成名的‘杀怖剑’吧。

你是雷轰的弟子……此次前来,是雷轰专程让你来请我回雷家堡的吧?”

他轻轻摇头,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转圜的决绝:“不过,你回去告诉雷轰,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雷云鹤……是不会回去的。”

然而,就在这时,雷无桀却面露尴尬,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开口:

“那个……师叔,我这次来雪月城,其实……不是专程来找您的。”

“……”

雷云鹤闻言,缓缓抬起头,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与雷无桀清澈中带着几分无辜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一瞬间,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实质的尴尬。】

······

“雷无桀还是那边冲劲,一往如前!!!”

“云鹤,你怎么断臂了!!!”

“雷轰,你徒弟怎么回事!!!”

“这雷门都是乐子人吗?”

“没错,听说雷梦杀也是这般!(小声蛐蛐)”

“雷梦杀,那个话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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