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158章
就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是靠一乐手打接济的。
因此——
他们有资格质问吗？
实在无颜开口！
既然家族从未施以援手，自然也没立场指责宇智波源昔日的独善其身。
"源君，是我失职。"富岳沉声致歉，"当年未能察觉宇智波刹那竟连孤儿抚恤金都敢染指。"
"简直罪无可赦！"
他的愤怒发自肺腑。
若非那场贪墨，宇智波险些错失百年难遇的英才。
宇智波源却淡然一笑："往事不必再提。这些时日的相处，族长应当明白我的秉性。今日坦言，只为让诸位知晓我的真实心意。"
"先说清前因，才好 ** 将来。"
"我生性疏懒，倒与奈良一族脾性相仿。"
"索性直说罢——"
"火影之位非我所求，更不愿宇智波角逐那个虚名。"
"吾辈所求，不过安身立命！"
全场骤然死寂。
当宇智波源道破真意时，所有瞳孔剧烈震颤。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预料。
特别是矢志夺取火影之位的宇智波族人。
这份执念可追溯至宇智波斑叛离木叶的根源。
眼下呢？
形势一片大好，再加把劲就能拿下梦寐以求的火影之位。
放弃？
他们怎会甘心！
别说他们。
就连油女、犬冢这些忍族也充满困惑。
投靠宇智波图什么？
有人为自保，有人谋发展。
归根结底，
都是为了利益！
要实现这些，
必须让宇智波坐上火影之位。
现在却说不想当火影？
这怎么行？
想到这里，众人再也按捺不住。
"源君，请三思！"
"不是我们贪心，实在是无路可退了！"
"不当上火影，我们都会被清算！"
......
众人纷纷劝谏。
如今他们与宇智波，
早已是利益共同体。
就像宇智波源前世的封建王朝，
即便他本人不愿，
众人也会逼他就范。
就连奈良浩司也忍不住开口：
"源君，你这想法..."
"恕我难以认同，"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人有时别无选择，"
"就像现在的我，"
"你以为我这个奈良族人，"
"不想回家享清闲吗？"
"到了这一步，"
"其实已由不得我们了。"
显然，
作为奈良族人，
他理解宇智波源的苦衷。
谁不想躺平过日子？
该死的，
我也想！
但凡有得选，
谁愿这么累？
但现实是，
根本没得选。
身处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许多事往往身不由己。
就在此时。
连宇智波族人也按捺不住，纷纷出声。
有人痛斥宇智波刹那，也有人温言相劝。
说到底，意图很明确。
就是要重新点燃宇智波源的斗志，火影之位绝不能拱手相让。
宇智波源的嘴角微微抽动。
他预料到会遭到反对，却没料到族人会如此狂热。
但转念一想。
这倒也合乎情理！
细数历代 ** ，谁又不是这般处境？
赵匡胤、朱元璋……
唉！
轻叹一声后，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声浪渐息，他才平静开口。
"诸位，稍安勿躁。"
"我虽无意担任火影，但并非要放弃权柄。"
"有些事本该早些说明，只是先前事务繁杂，我们这个团体的形成本就带着偶然。"
"不过，所幸。"
"现在说这些为时未晚，正好借此机会与诸位详谈。"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何为真正的权力？"
"登上火影之位，当真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若果真如此，那请告诉我，昔日的千手一族今在何方？"
"想当年森之千手何等显赫，不仅诞生两位火影，连木叶都是千手一族所创。"
"可如今呢？"
"除却心灰意冷的纲手苟延残喘，千手一族还剩下什么？"
"成为火影？这太容易了！"
"若我继任火影，宇智波至少能兴盛三十载，在座各位也能掌权三十年。"
"但之后呢？"
"即便我们能培养出合格的继任者，再往后呢？"
"谁能保证宇智波能世代掌权，永远主宰木叶？"
《权谋之思》
宇智波源指尖轻叩案几，目光扫过在场诸位："若他日我族后辈无能，失却火影权柄......"
他忽然冷笑："诸位可还记得，猿飞日斩继位后如何对待恩师千手扉间的森之千手一族？"
满座寂然。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蘸着茶水在案上勾勒，"商道尚知不取末枚铜钱，何况权术？"
窗外落樱飘进茶盏。
"月满则亏，水盈必溢。"指尖推开茶盏，"我们要的是——无论谁坐那个位置，都得仰仗宇智波的力量。"
有长老欲言，被他抬手制止："火影之位看似尊荣，实如刀尖起舞。千手一族的昨日......"
茶水在案几洇开千手族徽的痕迹。
"——便是强求权柄者的明日。"
他想起那个世界五千年王朝更迭史。而忍界，不过才从部落走到村落。
许多事物，常人难以洞悉本质。
即便是以睿智闻名的奈良一族，亦被时代洪流所禁锢。
唯独他，跳脱樊笼。
前世五千载华夏文明，令他彻悟王朝兴衰、世家浮沉。
权势巅峰看似风光，实则自断退路。
每逢王朝倾覆之际，便是清算降临之时。
朱元璋开创的大明何等煊赫，至**时期朱姓宗亲逾百万。
然，终局如何？
李自成与 ** 铁骑，将朱氏血脉屠戮殆尽。
故而——
尸骸成山，血染青史。
这些皆在警示宇智波源：旧路绝不可重蹈。
纵使他资质平庸，尚可效法先贤智慧。
照本临摹，岂非易事？
华夏五姓七望，北美七大财阀。
皆是他取法的范本！
何必争那火影虚名？
幕后执棋，暗掌乾坤，岂不快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此等愚行，他断不为！
寂。
宇智波源话音既落，室内空气骤然凝滞。
静至绣针坠地可闻。
众人皆陷沉思，奈良浩司亦不例外。
此等言论，闻所未闻。
纵览忍界历史，从未有人作此筹谋。
然而——
细究之下，竟觉字字珠玑。
远古秘辛已不可考，但近世案例历历在目。
雾隐辉夜一族曾与千手、宇智波比肩，今安在哉？
云隐血之池、鬼灯、羽衣诸族，又何尝不是？
战国时期，能与千手、宇智波比肩的豪族不在少数，建村之初也曾显赫一时，如今却大多血脉断绝，侥幸存续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纵览忍界，不提其他忍村如何。
单说木叶——
曾 ** 风云的千手一族，如今已消散如烟。
连漩涡一族这等强族，也彻底湮没在历史长河。
昔日敢介入千手与宇智波之争的日向一族，如今在猿飞日斩面前亦只能俯首听命。
至于宇智波一族——
若非宇智波源横空出世，恐怕连日向都不如。
确实！
执掌大权容易，可谁能保证子孙后代永续辉煌？
退一步，反倒明智。
无论谁当权，都能暗中掌控局面。
纵使时局变幻，家族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虽不敢说千秋万代，至少能保血脉绵延。
"源大人所言极是。"
"是该吸取前人教训了。"
"想当年千手一族何等风光，如今却......唉！"
"源大人的主张，我完全支持！"
众人纷纷附和。
能担任各族高层的，岂是愚钝之辈？
宇智波源已将利害剖析得如此清晰。
就连先前叫嚷着要争火影之位的宇智波族人，此刻也都陷入沉默。
实在无话可说。
虽说当火影确实威风——
但看看老对手千手的下场......
谁能料到，森之千手没亡于宿敌宇智波，反倒折在猿飞日斩手里？
这声叹息，道尽一切。
宇智波轻叹一声，终究选择了沉默。
显然。
即便内心渴望张扬，但想到宿敌千手一族，他们还是决定收敛锋芒。
“源君的分析很有见地。”奈良浩司缓缓开口，“这些我确实未曾考虑，受益匪浅。”
“但比起争夺火影之位，实现源君所说的目标恐怕更为艰难。”
“对此，源君可有具体计划？”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的确。
众人追逐火影之位，无非是看中其至高权柄——占据大义，号令四方，生杀予夺。
可若要在幕后操控权柄……
坦白说。
虽令人心动，但具体如何实施，他们仍感茫然。
“这便回到最初的问题。”宇智波源淡然一笑，“我为何非要给波风水门面子？”
“除了他品性正直、值得结交，根本原因在于——”
“诸位都是明白人，自然清楚若无意外，四代火影非波风水门莫属。”
“猿飞日斩别无选择！”
“其一，他必须退位以保全名声。”
“其二，大蛇丸思想激进，羽翼已丰，若他上位绝不会受猿飞日斩摆布。”
“因此——”
“扶持波风水门正是我们的机会。”
“他虽属火影一脉，但秉性纯良，对猿飞日斩的手段早有不满。”
“更重要的是，波风水门根基尚浅。”
“一旦继任火影，他与猿飞日斩的矛盾必将爆发。”
“猿飞日斩大权在握，波风水门想培植势力举步维艰。”
“而这，正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他无力对抗猿飞日斩，但我们能成为他的助力！”
“即便波风水门没有实权，他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四代火影……”
“只要他同意，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渗透暗部、医院、学校等核心部门。”
“接下来，全力扶持我们的人！”
“让我们的人，甚至培养的学生，真正扎根于各部门的中下层。”
“再结合宇智波警务部的力量，我们的目标不是争夺火影之位，而是牢牢把控村子的实际运作权。”
“最终达到——没有我们的默许，即便高层下令，任何事也难以推行！”
“另一方面，是经济布局！”
“我提议整合各族的产业资源，成立一个覆盖全行业的巨型财团。”
“各族按产业比例持有相应股份。”
“凭借宇智波警务部的特权，财团旗下的产业必将飞速扩张。”
“当然，盈利并非首要。”
“真正的目标是掌控木叶乃至火之国的民生命脉——”
“至少要让他们明白，若敢与我们为敌，连一粒米都别想买到！”
“这部分事务，我希望由奈良浩司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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