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心中生红线
听到我的话,同伴们也都不由自主地注视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用三界道君的名头来介绍自己。
红妆女人此时也愣住了,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君?还三界道君,你能在人间谋一个道君的威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还三界,你小子未免把道君这威名想得太简单了。”
我将身后背着的葫芦向前摆了一下,葫芦上的四象神兽图案也是微微闪动光亮。
红妆女人收住笑容,不过却依旧用冷冰冰的语气说着不肯屈服的话:“别以为你有一件了不起的法器,你说出那些话就有人信了,我告诉你,那样的法器,我以前也有过,可现在我成了什么样子?”
说话的时候,女人从上到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接着阴森地蹦出两个字来:“鬼躯!”
我摇摇头说:“你的眼界不行,你再仔细看看我这葫芦。”
红妆女人又多看了几眼,脸上的阴冷转为了震惊:“你自己养的,还没有开光就有如此的成色……”
我露出一抹轻笑:“还不赖。”
说话的时候,我一招手,桃影便从我木箱上飞到我的手中。
随后我便继续说:“这法器是降服来的,在一个玄微修士的洞天福地里,当然那个修士已经死了,这无主的法器便跟了我,它本是一棵桃树。”
“千年的桃树!”
接着我从背包里取出阴司账本道:“喏,这是我继承来的,阴司账本,原本我以为它只是一个记录账目的,现在我已经稍稍考究,将来用作法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三样东西,桃木剑最差,阴司账本最强,我养的葫芦居中。”
“不过,我给葫芦开光的时候,若是能借到一些机缘,葫芦便成仙器,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我炫耀三样法宝,红妆女彻底愣住了。
她开始重新审视我。
我则是再问了红妆女人一个问题:“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红妆女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慢慢地点头。
她的眼神之中还是有些不甘,她还在思量有没有能力压住我。
我不在乎她想什么,回头敲了敲箱子。
五个小家伙窜出来,随后分布在院子的五个角落,将整个院子给警戒了起来。
红妆女人再露惊疑:“五仙家?”
我笑着点头:“嗯,都是我养的,一些不成器的小家伙罢了,对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一直盘算着能不能对抗拿着三件至上法器的我,现在你不用考虑我,你考虑一下,那些小家伙,若是它们实力全开,你是不是它们的对手。”
说着话,我便在箱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左手抬起微微挥了一下。
五个小家伙在接收到我的信号之后,迅速化为了人形。
这一下钟秀也愣住了,他还不停地擦自己的眼睛。
随后钟秀看向我道:“原来,你真是活神仙!”
我摆手笑道:“别人那么叫,自然是有些道理了。”
“不过呢,我可不是什么活神仙,至少现在还不算是。”
此时的红妆女人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她对着我躬身见礼:“终南山鬼修柳小悦,叩拜道君。”
躬身之后,柳小悦干脆对着我跪了下去。
我没有让她立刻起来,而是静静地盯了她几秒之后说道:“你跪我这一下,不屈。”
柳小悦没说话。
我这才说:“起来说话吧。”
柳小悦起身,又盯着我看了起来。
我则开始询问:“说说吧,你和钟秀之间有什么过节,让你对这一家人下如此重的诅咒。”
柳小悦抬头看了看天空,秋风萧瑟,天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稍微抬头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头问我:“故事很长。”
我说:“我也不着急,你慢慢说你的就是。”
说话的时候,我还让催命和钟秀去屋里搬几把椅子过来,我们就在院子里说。
他们忙活起来的时候,柳小悦便慢慢地开口说道:“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就知道我是大婚的那一天死的。”
我点头。
柳小悦继续说:“我的丈夫,就是钟秀的前一世,终南山三掌教的关门弟子,名叫钱游忈。”
“我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前一世的卑鄙,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我侧脸看了看钟秀。
钟秀却是一脸无辜说:“我,我的前一世,我不记得我前一世做过什么,我……”
柳小悦继续说:“因为你前一世的过错,这一世你本应该早早就死掉的,可你却有了一个好爷爷,那个钟一道,他强行给你改命,让你不仅不受因果限制,身上还多出了许多这一世不应有的福缘。”
“甚至为了防止我报仇,他还用布娃娃封我鬼躯,让我与钟秀伴睡,让我的滋补他的机缘。”
“好在,我在终南山修行的时候,养的那些小鬼对我还算是忠诚,他们最后把我从那一场阴谋之中救了出来,如若不然,我可能早就被当年的那一把火给烧死了。”
“魂飞魄散!”
柳小悦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切齿的恨意。
钟秀此时已经搬出了椅子,同伴们也都坐下。
不过钟秀却没有坐下,而是一脸错愕,眼神之中更有道不尽的愧疚。
柳小悦也是盯着钟秀,眼神之中杀意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我说:“这样,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从头讲一遍,包括你和钱游忈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是怎么到的终南山做的鬼修,以及钟秀的爷爷钟一道,又是怎么被逐出的终南山,这其中的因由,我都要知道。”
柳小悦看我的眼神也是复杂了起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就问我:“你来这里,有终南山那些老家伙的背后做局,你想要从我这里了解他们,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不是邀请你去终南山了?”
我对着柳小悦点头承认道:“你很聪明,不过你不要揣摩我的事儿,你只管把你知道的事儿讲给我听就好了。”
柳小悦微微拱手,这才继续说:“我和钱游忈认识的那一年,我十六,他十七。”
“那年终南山的三掌教罗门山带着他的关门弟子钱游忈来了我们的镇子上,当时战火纷飞,镇子很萧条,街上到处都是乞丐。”
“罗门山、钱游忈穿得就跟乞丐一样,走在人群之中,也极其不显眼。”
“而我父亲,是镇上的米商,算是富户,我家每月两次在后门的巷子里施粥。”
“那天我也去帮忙,罗门山和钱游忈也是来领粥喝,只是领了粥,钱游忈却没有走,而是指着我的眉心说,说我被脏东西缠上了,三天必有大病,若是不赶走那脏东西,七天后就是我的大限。”
“还说,若是需要他帮忙,就让我们到镇子西边的老土地庙找他,算是报答我们家的施粥之恩。”
“我自然是不信的,可谁知道三天后,我真的大病了起来,高烧不退,还说胡话。”
“我父亲便差人去土地庙把罗门山和钱游忈师徒俩请到了我家来。”
“罗门山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满心欢喜,他一言不发,什么事儿都让他的小徒弟去交涉,我们家人一度怀疑他是一个哑巴。”
“后来直到钱游忈犯下了大错,我才知道罗门山会说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小悦又停下不语。
此时徐妍旁边就说:“按照你的讲述,钱游忈是钟一道之前的人,按照年岁推算,罗门山的岁数更大,甚至比赵京熙的岁数还大吧,如果我每次记错,赵京熙是二掌教吧。”
柳小悦这才说:“我到了终南山之后,我才知道,终南山的大掌教岁数最大,其次是三掌教,二掌教经常更换,属于三个掌教里最年轻的,也是终南山的实际掌控者。”
我打断柳小悦说:“终南山的事情,等你讲到自己上了终南山再细讲,继续讲你和钱游忈在镇子上的事儿,别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讲慢点不要紧,我时间多的很。”
柳小悦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回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那是夏末秋初,还下着大雨,钱游忈走在前面,罗门山跟在他的身后,钱游忈穿着破烂,走起路来却是趾高气昂,一脸地傲气,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我那个时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向我走来,他的手中牵着一条红线,那红线好像是从他的心口滋生出来的,红线上还绑着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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