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知道女人这么说的意图，可自己依旧愿意上钩。
“莫姐你很有魅力，又有谈吐，心肠也好，对人也很照顾，优点很多很多..我大概说不完”
“嗯～现在好点了，不那么吃醋了”
顾言夕这才放松了些，当着她的面夸她，她还有些蛮不好意思，特别像表白....
“嗯，你本来就很多优点的啊。莫姐，我们明天还有工作，早些休息吧”顾言夕怕两人在这么聊下去自己会越来越兴奋，连忙打住。
“好～不耽误工作，睡吧，晚安言夕”莫寒也不再多谈了。
“嗯嗯，晚安，莫姐”顾言夕这么说着，侧正了身子，闭眼。
却是脑海里浮现着莫寒刚才的话。
“她对我的确很好”
“以前睡不着，她总讲故事给我听”
讲讲讲，讲就讲啰，跟自己什么关系，不过是她今天也将给自己听了，搞不懂自己，竟然也吃这种陈年老醋！
莫寒还没转回去，她似乎视线还停留在旁边之人身上。
刚刚，她的确在谈论鬼怪一事反常了，她想念那个人了啊，即便自己生活打理得透透彻彻，等到了特定时期她总会像个孩子，想要回到过去。
还好，身边这人，也给了自己异常的温暖，即便她比自己小，自己却仿佛依赖她了？
“言夕”她呢喃，
“嗯”顾言夕应了声。
“她是我妈妈”
空气仿佛沉寂了，因为说了出来，仿佛卸下了什么负担，莫寒也有些放松了。
被子仿佛一阵松动，过了会，感觉自己藏于被子下的手被一个暖呼呼的东西握在手心。
传递过来的热量蔓延了全身。
“阿姨一定也在天上看着你，保佑着你，你一定能幸福快乐一辈子”顾言夕依旧那么笃定，只是声音比起以往更加温柔了。
“嗯..”她嘴角也逐渐上浮起来。
“既然小时候那么怕黑怕鬼，就少看那些东西吓唬自己了，你看你心脏也不好，也不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还转着弯跟我说鬼故事，也不知是在哪看的，下回别了，阿姨知道会担心的”不知怎的，她此刻拽着莫寒，竟多了几分疼惜之意。
“嗯，好的”莫寒笑意更深了。
“以后睡不着了，我可以和你讲讲睡前故事，当然可能没阿姨讲的那么生动了”顾言夕补充。
“言夕能言会道，讲的故事一定不赖。洗耳恭听”莫寒将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回握。
“嗯...睡觉”
顾言夕就那么一直牵着莫寒，此刻，她的心也似乎更为放松了，通透了。
“晚安”莫寒轻声呢喃道
“晚安”
两人皆此安心，双双很快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也是一同醒的，去周围饭店溜达了一圈解决了早餐，这才进入了正事。
杨烨此次让她们来北京是有几个目的地。
一是去和惠丰银行谈合作，惠丰银行是外企银行中的佼佼者，这些年在中国的发展也逐渐壮大，盛世的发展离不开资金的支持，这也是她们此次前来的首要任务。
二是视察北京的一所门店，前期日段发生了一些资金链断裂的问题，却查不出是哪里的亏损，这些也需要她们去解决，就像当年的钦差大臣。
顾言夕来之前就做了些惠丰的工作，杨烨给了她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叫关源。此人目前也是惠丰的董事，半个策划人，杨烨交代这人也是他朋友。
“莫姐，我查了下，这个关源资历很丰厚，对于合作一定也是看准机遇以及回报，你看这样和他谈行不行”顾言夕之前有做一份公司的企划，这会她也和女人开始商量规划起来。
莫寒接过来，也仔细看了起来。
半晌
“我觉得内容上的确无可挑剔，只是关源的身份，注定了他长久以来见识过很多大同小异的企划案，当中不乏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据我所知，他几乎每天都会有自荐上门的人，如何脱颖而出这便是个问题了。”莫寒虽这么说，却也暗暗叹服顾言夕的工作能力，来盛世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出这么全面有深度的东西出来，顾言夕的脑子比她平时聪明多了....
顾言夕这会眉头微蔟，觑着电脑界面。
“莫姐说的有道理”
“你看看这”莫寒将电脑侧回了去，
界面上是关源的一些详细介绍，小到他读什么小学，各种各样的喜好，大到他做过些什么大事，得到过什么成就。
“莫姐，这些东西...你从哪得来的”顾言夕看着一纸详单，这东西就像是调查了别人户口似的。
“来之前，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一下关源，我们也不能毫不做准备就直接去接触他”莫寒没有花太多时间解释，示意她将心思花在他身上。
“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顾言夕也脱口而出。
她们又研究了大半天，盛世的确是普通人难以拒绝的合作方，可对方的身份也同样来头不小，二人都觉得，目前盛世的稳定以及“接近饱和”的状态难以说服关源动心，毕竟商人考虑的更多的是利益。
为了更吸引他，二人将方案改了，盛世的确在贷款这业做的很好，但她们决定将重点转为融资以及联合放款，一来，可以让惠丰获得更高额的回报，二来也让她们的对手看到更多的发展空间。
两人理好计划，看着完成的成果都很是满意。
顾言夕这会想到了此次前来，主要是谈柱资，她们暗自改了方案，得要得到上级的批准。
“莫姐，我们合作的形式与杨总要求的有所不同，这个需要和杨总申请一下”
莫寒笑了笑“放心，这个交给我”
“嗯”
顾言夕接着忙改细节上的东西，莫寒这会也在一旁和杨烨播了个电话。
两人没讲多时便挂了，顾言夕只改了一小段...
“怎么样？”她也不知该感慨莫寒的高效还是杨烨的随意。
“一切就绪，就等我们的东风了”莫寒摇摇手机。
几天后高尔夫球场
“呐，像这么握着，腰身挺直，手臂伸直，然后...”女人潇洒而又干练的挥臂，一声脆响，球也奔离而去。
一旁的女人也学着她的样子，挥起杆子，只是她又在打中球的时候下意识的弯曲了手臂。
女人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太阳也暖洋洋地晒着自己。
“我再来一次”顾言夕讪讪道，她似乎总是没有身体记忆。
又一次的挥杆，又一次的失败。
女人笑意更深了，还微微点着头。
...
她暗自嘀咕，这个关源偏偏爱高尔夫，这不她们第一次约见就在这高尔夫球场，可她自己并不会高尔夫啊，这不，乘着那人没来，自己恶补一下，这会却是被莫寒给笑话了。
她面色一阵红，暖阳下更为红润了，莫寒见了不觉心中悸动。
“还是在教一下你吧，这回认真学”她说的正经。
上前环抱住顾言夕的身子，怀里先是微动了一下之后又顺着她了。
“呐，像这样”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通红的耳畔。
包裹她的手，用尽气力的挥杆，这回球倒是发射的很好了。
莫寒视线仿佛也在那球上。
“嗯，这回打得不错，就像这样打，会了嘛？”
“嗯，会了”顾言夕应声。
她敢说不会嘛，女人粘着她，她异样的感觉蔓延了全身，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能怎么样，只怪自己太敏感了呗。
“好，那你继续噢”莫寒不在粘着她，分离了开了。
“呼.....”她大喘着气....
这回她希望那个关源快点来，她好谈完公事，离开这地方。
两人又在球场呆了一阵，那应约之人才来。
关源，30岁，外表高大正气，带着一副眼镜，加深了他一些学时的气息，见到二人他也礼貌的问候相互打了招呼。
“关总您好，我是之前联系您的盛世顾言夕，这位是莫寒”
顾言夕习惯性开腔，也带着合时宜的微笑，俨然不见刚刚不会球的窘迫。
“顾小姐，莫小姐你们好”关源微笑点头示意。
“关总的球一定打得特好，刚刚为了做功课，我也学了很久，却还是难以速成，高尔夫有些难啊”顾言夕带着灿烂的笑容，举手投足都散漫着优雅。
莫寒在旁撇眼看着女人，不做言语，脸上也挂着淡意的微笑。
“顾小姐过奖了，高尔夫也没那么难，只需记住一个秘诀”关源商场驰骋多年，当然也明白顾言夕的应酬之意，自己却不反感她，相反他刚刚来的时候见到这两个女人，却是觉得她们不同于他之前遇见的所有的人，这个社会大多数女人要么拜金要么拜权，她们却似乎很享受自己，独立又有魅力。
“噢？不晓得关总的秘诀是什么？我也好偷师，这样便不会出丑被旁人笑话了”顾言夕只道是可劲的夸关源，却附带了些别的东西。感觉到不对，悄悄撇了眼旁边的女人。
莫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回也对上了她视线，她赶忙撤了回来。
“奥？这边可是只有我们三人，顾小姐的意思，是？”关源将女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女人的气质超乎常人，他对她也似乎更上心，这会他也注意起莫寒，莫寒今天依旧穿着气质日系，清淡，不像顾言夕明媚动人，注意了她，他也才觉得，莫寒身上那幅气质似乎更为超然。他像她轻微点头，女人也礼貌回应了他。
“刚刚只是多教了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顾小姐这会是告状嘛”莫寒似乎没顾这是什么情景，就那么说着。
...顾小姐...
顾言夕知道是自己开的这个头，怨不得别人。
“莫姐，我学艺不精，自己..鞭策自己”她把所有拦在了自己身上。
女人像她投来一阵目光，顾言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软了下来回应，而后又侧回了身子。
“关总，也不知那秘诀是什么？”她又开始和关源谈话。
莫寒好似不在黏住她，自觉的退到太阳伞下，在那坐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从进入球场到打球，一直都要保持有信心，无论球好球坏”
“我大概明白了，这便试一下”
她仿佛大彻大悟，踏到球旁边。
心思里想的是刚刚莫寒交给她的一切动作，还有信心。
挥杆而下，球的发射比刚刚联系好了很多。
“关总，这方法的确很奏效”她回身，带有笑意地夸赞。
“其实，高尔夫球场如人生，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有这份信心，顾小姐你刚刚做的很好”关源也回应了过来，走到顾言夕旁边，挥杆而下，一记漂亮的高抛。
“厉害，厉害”顾言夕言罢鼓起掌。
“哈哈哈，顾小姐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你很有魅力，我想这次来，不是简简单单的打球吧”
关源先开了口。
“关总，其实我们每次与他的人合作就像是重新认识朋友，认知自己的过程，这次和关总的遇见，也让我认定了外界对关总的一致好评，关总其实是个随和而又有见地的男人，如果日后能与这样有眼光的人一起合作，我想未来一定指日可期”顾言夕谈业务从不打草稿，但她说话的功力的确超乎于很多人。
“哈哈哈...”关源干脆放下了球杆，叉腰笑了起来，这个小妮子，他指倒是她只会说些官场话，这会却是让自又舒服又忍不住想和她合作。
“顾小姐，你也很优秀，相必你已经把合作方案带来了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我们先谈正事”关源喜欢和顾言夕谈话，但同时他定下决定也同时要看对方实力。
不再磨蹭，顾言夕将准备好的方案从包中取来，两人也座了起来。
关源这会认真翻阅着打印的文件，顾言夕有些紧张，自己在那珉着橙汁，时而看向关源。却忽略了坐在她身旁的莫寒，莫寒有时喝喝水，大部分时间集中在顾言夕身上...脸上连惯常的笑意也没了。
关源仔细翻阅了一遍，合上了方案表。
顾言夕此时几乎屏住了呼吸，外表却还是那么自信又轻松。
“合作企划做得不错，很有眼光，想不到顾小姐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眼力魄力，巾帼不让须眉啊”关源笑着看向顾言夕，眼里流出一阵赞赏。
“其实这个策划案也是我和莫姐一起策划出来，更多的计划也是莫姐根据国际形势做出来的改变”顾言夕怎会忘了旁边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可能会给他一个通俗老套的方案，也许就被拒绝了。
“看来莫小姐也是深藏不露，刚刚看的时候也发现了，的确有很多观点是目前国内是所没有的，这些都是未来的大趋势，两位女士真的让我佩服”关源夸完顾言夕，又来夸莫寒了。
顾言夕心里一阵高兴，看来这场生意十有八九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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