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
我想你，即使和你只相隔着一步的距离，我也奇怪的想着你念着你，想要在你身旁，只需这样，一直能这么下去。可....
隐忍..隐忍...她很傻，她把女人的一切，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了下来，她的身高，淡淡的香气，温柔的言语，澄澈的眸子，以为这就是“方法”。
再仔细去看面前女人的眸子，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期待，愧疚之心顿时泛上心头。
女人纵有百般言语，此时也只是任顾言夕一席言语宰割，一面是天，一面是地。
“我...会想你”顾言夕吞吐的，细吐出这句难得的话。
两人对峙了很久，顾言夕终究是认了输，松了口，她实在不忍再说出伤害自己，伤害面前女人的言语。
像是讨到了糖的孩子，全身紧绷的莫寒这才没了刚刚的紧张，停留许久的屏息以待，身子也因着听到这“暖心”的言语，骤然暖和了起来，眼角处也暗暗泛着藏不住的愉悦。
顾言夕眼神微创，她有些庆幸刚才自己没有作出“错的”事，面前的女人现在已然有了牵动自己情绪的本领，她的开心，自己也才能放下一些“枷锁”。
“我也是...”莫寒凝视着顾言夕，缓缓道来。
顾言夕分明从那双眼里看到了些许动容，可她终究是不大会处理突发状况的，女人的话像是蛊毒，一瞬间让自己有了退避的想法。
“以后如果有机会，常见面吧”她的语气就像是与朋友的道别，亦分不出里面带着的是何感情。
莫寒凌然一笑，“既然是分别，是不是要有些仪式感”
“说的跟以后再难遇见似的，怪..难受的”她带着些许哀怨。
顾言夕心里难受，把她推开一边的是自己，现在这是自作自受，也许，她放开了离开了，两人便再没了交集，她...害怕了...可已经来不及悔改，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从这一秒开始舍不得...
“可不可以抱一抱你？”
“嗯？”顾言夕先前在心里纠结着，就有些出神，这会回过神来，女人的话像是蛊药，她也何尝不想...临别之时抱一抱她，就当作是最后的纪念。
本是疑问句，因着顾言夕的声音太小了，莫寒听成了她的应允，缓缓的走到顾言夕身前，又停了停。
四目相对，所有的情绪都化在眼眸之中，莫寒浅浅的笑着，将顾言夕所有的戒备也无形的消除了，她终极抵挡不住这个女人的攻势...
莫寒倾身而下，手臂缓慢轻巧的搂住呆住的人儿，手如藤蔓，将女人圈在内，而又在她身后结了扣...
她的大衣刚好合适的包裹住顾言夕的全身，暖意透过相触的身体肆意传播，冬天的到来，让人身处何方都寒冷无比...除了现在...
莫寒埃头偏向顾言夕，眼眸微阂，仿佛像是只撒娇的猫咪，收起了她的爪子，软糯亲近身边之人。
顾言夕仍然直愣愣的立在原地，像是只树赖，目光缓缓下移，此时的她已经被莫寒揉入怀中，感受着女人对自己的亲近...全身而来的暖意，耳边毛茸茸的小动作...鬼使神差的，她有些僵硬的手臂缓缓也抬了起来。
许是觉察到抱了有段时间后，女人才有的细微的动作，莫寒嘴角缓缓划起一段微弧。
顾言夕行动极缓，穿越温暖的大衣内部，路过腰身，最后在女人的后腰部停了下来....
顾言夕此时也半脸埋于女人的怀抱之中，脸下的表情无从考究，可她闪烁的眸子足以令人动容....
树下...二人相拥了几分钟，莫寒没有撒手，顾言夕也不好意思去做停止，到最后，还是莫寒缓缓离开了顾言夕的身子。
两人即使分离了也依旧离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淡淡的芳香参杂着迷惑的味道，两人似乎都有些微醉。
“手好像有点麻了”莫寒抬起手臂，细长白净的手指上微微泛着红。
“...”
顾言夕的手在里面，自然是暖和的，不像她，此时正交互摩擦着让手能恢复知觉起来。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等吧”顾言夕想着在里面吹空调能让这个女人状况好一些，她们在外呆的久了，不免寒意上身。
“嗯好”莫寒答应着。
顾言夕在前走着，入大厅门的时候知道莫寒不方便，也给她打着门，一旁等候的侍者看到她两，立马迎了上来，带领她们走去包厢。
这里环境古色古风，装潢都采取古代小阁的样式，路上也都是些石子路，四通八达。
两人跟着走了片刻，顾言夕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眉头骤然檩在了一起，她是走在莫寒前头的，后方的那人自然没发现她的变化。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材偏胖，光着头，脖颈上挂着条浮夸的大金链子，全身黑色打底，能装饰的地方都不遗余力的露着“富”，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痞气。
她身旁的女人比他高半个头，衣着虽然也透露着“富”但也带了三分贵气，棕黄的大波浪卷发，长靴傍身，姿态抚媚极了。
四人迎面撞见，长靴女人步子逐渐放缓，也不与身旁男子谈话了，嘴角带着一丝邪笑，看向顾言夕。
小巷路窄，四人都停下了脚步，顾言夕也迎上了女人注视自己的目光。
“尹总，真巧啊”她笑谈着，打量了蕃面前两人。
“顾小姐，的确挺巧的，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里呢？你不是平时都很忙的吗？”
尹依然扫视了眼顾言夕，这个女人对着她依旧是高傲的态度，感受到一丝关注，她越过顾言夕看向她身后的女人。
莫寒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但貌似顾言夕不太“喜欢”她，不免也对她有所关注。
“尹总说笑了，我哪有尹总忙呢，听说这里挺不错，所以和朋友一起来饱饱口福”顾言夕依旧假笑着回答，仿佛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深谈。
尹依然身边的黑衣胖胖男自刚刚停留，眼神就一直在顾言夕和莫寒两人间停留，尹依然是美女，对面这二人何尝不是，而且相比之下，这两人更年轻，更清纯，自己运气也忒好，一天碰到三个。他忍不住出声“尹小姐，这两位是？”
尹依然低头笑了笑“秦总，还没跟你介绍，这位是顾言夕顾小姐，以前和我一起共事过，至于这位...”抬眼望向莫寒。
顾言夕见到那矮胖的男人，眼神从刚刚见面开始一直让她有些反感，两人都看向莫寒...
她条件反射的，向旁挪了步，刚好遮住了后面的女人。
笑着说“这位是我的一个同事，尹总，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此时她的姿态妖艳而性感，看的尹依然和胖男人微愣在那。
顾言夕向她们礼貌的笑着道别，自觉的让到了道路一边，莫寒也会意的跟在顾言夕身后。
尹依然以不被人瞧见的轻哼一句，便再也不看那人。
“秦总，这边请，我们继续谈”转眼又是略有谄媚的和身旁男人说。
胖男人自是还是对刚刚两位人不舍，目光仍时有时无的瞥到一旁，但又不能忽视尹依然的邀请，便不再去分心了。
两人从顾言夕，莫寒身前走过，顾言夕比男人高，瞥见了男人脖子上一半的青龙纹身。“青龙”？
她喃喃道，
“嗯？言夕怎么了？”等那两人走远，莫寒才发出疑问，其实，她心底早就开心很久了，刚刚顾言夕的举动，她自己蒙在鼓里，可她却感受到那种时刻顾言夕对自己的在乎以及“保护”。
虽然很是别扭，不是常人难以接受以及领会，可“她”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莫姐，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是...”顾言夕觉得有一种东西很熟悉，可记忆就像断片了。
青龙，白虎。
对了，顾言夕她终于回忆起来。
“那个男的好像是青龙帮的人”那个刺身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青龙帮，白虎帮。是a市最大的两个黑帮帮派，帮内的人或都纹身于脖颈作为一种教中信仰。
“青龙帮？”莫寒疑问着，
顾言夕看向莫寒，女人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
她才想到，莫寒之前大概没有接触到这样的东西吧，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所交集呢，就算自己也只是在这几年的工作中和这个社会中最黑暗的一部分，有一点点印象。
“嗯...就是本地的一个hei社会帮派，莫姐，我们先进去吃饭吧”顾言夕转移话题。
莫寒答应着，晓得顾言夕不愿和她说太多。便也顺应着对方岔开了话题。
席间，几道菜都上了桌，两人食量都小，却也点了七八个菜，每个都尝尝味道。
“言夕，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
顾言夕喂了一口鸡丁到嘴里，等咀嚼完毕全部咽下去了才开口。
“是我之前公司的上司”对着莫寒，能让她知道的她尽量都不藏着掖着。
“之前没听你说过，看你们两的关系，是不是之前相处的不愉快？”女人依旧“循循善诱”。
顾言夕本执着于菜品，这才集中心思在说话的女人身上。
“以前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跟她关系属于商业竞争，之前也不算是朋友吧”言外之意是两人现在只有敌对关系。
“竞争”莫寒放下了碗筷。
“事关公司重大事宜，言夕你不能不报”虽说言语间透露着对工作的执着，可性子依旧不急不缓。
“她是尹依然，聚鑫，你听说过吧？”
莫寒点了点头，之前从杨烨还有顾言夕这的确听说过这个公司的名号。
“她现在是聚鑫的执行董事，相当于管理者，聚鑫在a市一直是本土公司的佼佼者，特别是近些年，合纵了很多中小型公司，已经组成一个联盟企业，不完全统计的话，它的子公司现在在市内约有10家”顾言夕喝了口水，讲这些东西仿佛是在叙说一个人书中故事，她也没带有什么感情。
“以它现在的规模，a市只有我们盛世能与它抗衡，我们走的平台模式，外地也有在办企业，但在a市的影响力，我们和聚鑫相比，还是只能退居其次，以我所知，聚鑫手段高明，短短几年内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后面盛世要发展，必须能面对和它们的竞争”说到这，顾言夕才有些许愁容，这几年她怔怔地看着尹依然毫无忌惮，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境地，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回。
“这么说，这个尹依然，不能小觑，你刚刚说的那位“青龙帮”又是什么来头？”莫寒听了大概，却也摄取到不少有用信息。看来，杨烨请她来可不是让她当花瓶的。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顾言夕知道莫寒认真了，一些本想瞒着她的事情还是得告诉她。
“青龙帮是a市的hei社会帮派，是近几年崛起的新兴大帮，主管a市西部这块，像平时的地租，抑或是酒吧，赌厅那样的地方，之前做金融这块的时候，到时接触过几位青龙帮的人”顾言夕看了看莫寒，
莫寒向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为了逼债，把欠债的一家都打折了，也不管他们是和欠债的什么关系，小孩也没放过”说着神色微冷。
“嗯，所以这之间是常有的合作吗？”
顾言夕知道莫寒指的是金融公司以及这些帮派。
“没有，一般也只是雇佣几个当作债务催收，像欠钱不还的”
“今天这位看着不像那么简单的小混混”莫寒补充着。
“嗯……”一般的混混不会生的那么“富贵胖”也不会被尹依然给待见，她的心气，就算几年没在相处，她也是知道的。
“这里面有故事～”莫寒把条件理顺，也不再烦琐了，继续品着美味的汤食。
莫寒句句也似点播，顾言夕刚刚或许还有些许困解，疑惑，这会变为明白了尹依然的大致动向，看着面前的女人依旧美滋滋的品味美食。
她的心思，又记挂在了工作上...
尹依然，你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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