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改头换面又一层身份

楚画说完，冷冷地看着西城老夫人。

可惜西城老夫人依然闭着嘴，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说话了。

仿佛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这怎么行？

楚画冷笑，“呵呵，老夫人，你是觉得我们都是蠢人吗？用这等手法来糊弄我们，未免太不把我等看在眼里了。要不要我来猜猜你嫁给西城老贼后的心态？”

西城老夫人再次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楚画。

楚画笑道：“知道了，那我就来猜猜吧。说起你和西城老贼之间的情感，或许在你们看来那才是真爱，或许吧。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嫁狗随狗，嫁鸡随鸡。”

说到这里时，楚画还特意看了眼上官云。

上官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他家夫人又皮了。

楚画看上官云笑了笑，便赶紧收回目光，板起脸来接着往下说：“你虽不是我中原人，却嫁了个满口之乎者也的中原书生。想来你没少被他洗脑，也就有了你们一同去京城后的生活。

在京城，西城老贼考得不错，便留了下来。也是在那个时候跟名满京城的文昌侯有过些许来往。

也或许你们只是点头之交，但现在却被西城老贼拿来试探我和上官大人的理由之一了，倒也有趣儿。

你们在京城生活得很好，不久后你儿子西城庸出生，你们更不想再过被人威胁地生活了，便改头换面在京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在京城多年，你们没被草原那边的人找到，我猜西城老贼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被人找到后，才不得已回了大同府。”

楚画说西城老贼改过名字也是有根据的，这个时候科考成功，不说中了进士，就是中了秀才那也得在乡邻面前摆个酒儿，请乡邻来喝一杯，以示祝贺。

中了进士那更隆重，朝廷也会新进士留出专门的时间来让他们回乡祭祖，这个过程就是衣锦还乡。

中原人讲究宗族，读书人更是如此。每逢考试都得有宗里的人，以及相应的读书人做担保才能进贡院考试。

说起来，这个过程还真不容易。

空有一肚子学问，不会做人也不行，没人给你担保，你就是再有学问也无法科考。

其实这些当官儿的，哪怕看上去很是粗枝大叶，那也是情商很高的人。

就像张威，别看长得像个粗鲁之人，但这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很有一套处事方法。

楚画再次接着说：“虽不知你们是怎么改的名字，又是怎么拿到担保的，但我可以肯定，你们自高中后就没回过乡，直到西城先生年老之后才来这边做学问，想来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吧。”

西城老夫人再次开口，“那又如何？我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足够！”

“怕是西城老贼的兄嫂等人，都在他被抓之后就丧命了吧？”楚画板着脸说。

西城老夫人道：“如此刻薄之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干净！”

上官云冷哼，“当真狠毒！老夫人，你莫不是觉得本官承诺两句就能放你儿子出城？本官有言在先，视你说的信息作判断。”

“老夫人，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能保下你儿子？”楚画也道，“你儿子的命未免太便宜了。实话告诉你，你儿子现在贵得很！”

西城老夫人一改刚才强势的模样，变得低眉顺眼起来，“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些什么好。你们问吧。”

那意思就是，你们问了我就说，没问到的地方那是你们没问，不怪我不说。

楚画看了下上官云，“大人，你怎么看？”

上官云板着脸道：“我看还是请夫人先问吧。我和张通判给你做补充，不信咱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介妇人的心眼多。”

张威默默地笑了，不着痕迹地拍下“上官大人说得是，夫人您请！”

楚画看他们说得这么正式，也乐着跟他们一样打起了官腔，“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威赶紧道：“上官夫人，您请！”

上官云也弯着唇角点点头，他家夫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既然夫人这么喜欢问案，他这个做人丈夫的自然得给她创造这样的环境。

如此看来，夫人亮出自己御赐一品仵作的头衔还是很不错的。到时候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他问案了。

楚画再次来到西城老夫人跟前，开口道：“老夫人，我来问你，你们初到京城之时，是谁为你们改的名字，又是谁为你们扫的尾巴。

别说是你们花了大价钱买通的衙役，本朝对于百姓的身份文书管理得相当精细，特别是针对读书人，能进贡院的读书人，那可是要查祖宗三代是不是良民的。

你不是我们中原人，而西城老贼曾被你们擒到草原去过，这件事以你们二人当时的能力，还真遮掩不了。”

西城老夫人苦笑一声，“我就知道瞒不过，纸总归包不住火呀。”

楚画眼睛一亮，心说来了。

西城老夫人又接着说：“我们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手中有不少族里给的金银外，那当真是走哪儿都不顺。

眼看着会试一天天临近，我家老爷还没有找到推荐的人，着急得很。

确实如这位仵作夫人所说的那样，我们没想到办法改头换面，衙门里管户籍的大人，严得很，普通人改名儿或许很简单，但是我家老爷是读书人，身上还有功名，难得很。”

楚画三人盯着西城老夫人，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可这人竟然说到这里又沉默了。

“后来有人给你们办了这些事情？”楚画忍不住问。

西城老夫人点头，“是。”

“那个人需要你们做什么？”楚画再问，“赶紧讲，不许隐瞒。”

西城老夫人道：“就在会试的前几天，有个蒙面人半夜找到了我们，说是可以实际我们的愿望，但是我们需要将来一辈子为他的主子做事。

那人一看就不好惹，我们没有选择，就同意了。于是便有西城先生，也有了西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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