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让她开口说话

西城老夫人被关在清尘客栈的地下室内，这里原本是储藏过冬蔬菜的地方。

如今大热天里不好放东西，他们便把西城老夫人关在此处了。哪怕西城老夫人的功夫再高，没有上下的梯子也很难爬上来。

关键是西城老夫人的手脚都捆着，还会有人不时喂她一粒软筋散，保证这人在不吃解药的情况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画让人把西城老夫人带到一间大柴房，柴房的门一关，楚画便给西城老夫人喂了解药。

“老夫人，你能跟我们说说你的来历吗？”楚画亲自扶西城老夫人坐下，轻声问道。

西城老夫人闭着眼睛恢复了下体力，看着楚画冷笑道：“想得美！”

楚画一点儿也不恼，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问：“西城先生是不是你杀的？”

西城老夫人表情有了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嘴又紧闭了几分，依然不松口。

楚画自顾自地说：“嗯，确实与你有关。难道西城先生不是你的丈夫吗？你这是谋杀亲夫呀，当真下得去手。”

可惜西城老夫人依然不说话，楚画也只能再次自说自话，“西城庸真是你的儿子？我看你儿子跟西城老先生长得不像，十足的败家子长相，为人又很轻浮，这人真不像西城家的种啊。”

对于一个妇人来说，无论是年轻的小媳妇，还是年老的妇人，质疑她的人品还不会怎样。

但是质疑她的儿子不是自家丈夫的种，那真是没人能忍得住，哪怕自己的儿子真不是自家丈夫的种，都会出声辩上几句。

西城老夫人也不例外，开口呵斥道：“闭嘴，胡言乱语的东西！小小年纪怎能如此龌龊，开口闭口就是种呀种的，当真不要脸皮！”

上官云顿时冷了脸，冷声道：“西城老夫人，我家夫人哪里说错了？不妨说说看看。”

西城老夫人咬牙道：“你们这些官儿就是看不得我们小老百姓好，看不得我家老爷好，杜撰出各种罪名来按在我们头上，不会有好结果的。”

张威忍不住了，开口呵斥说：“三年前，因西城老贼卖了城门布防图，而导致着城门攻破，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老夫人，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们就不敢动刑，只要放出你是西城老贼娶的草原部落之女就足够斩了你。

说吧，说得好还能让西城庸少受点儿罪，除非西城庸真不是你儿子，你看着选。”

楚画点头，心说，这个张通判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了。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除了想激怒此人外，还想让她开口说话，无论说什么都行，只要开口了就有可能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西城老夫人咬了咬牙，眼神闪烁，眉头紧皱，似乎在心里计较得失。

楚画又道：“老夫人，你可知西城先生是怎么死的？”

西城老夫人问：“不是被毒杀的吗？”

“不是！”楚画笑了，心说不怕你说假话，就怕你不说话，“毒杀只是个幌子，西城先生真正的死因是打进脑子里的一颗铁钉。”

“铁钉？”西城老夫人惊讶道，“这，这是真的？不可能，铁钉怎能轻易打进脑子里？头骨有多硬，你们应该知道。”

楚画点头，“知道。可人类的头并非都覆盖着硬骨，比如这里！”

她用手指快速地点在西城老夫人耳后，这里已经接近脖子了。

西城老夫人条件反射地躲，但是手脚都捆着，这一动便让自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楚画叹着气，很好心地又把她扶了起来，“老夫人，别这么冲动，你看，摔下来了吧？”

西城老夫人瞪眼看着楚画，“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画笑道：“我骗你有这个必要吗？我可是御赐的一品仵作，验尸对我来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然后楚画便看到西城老夫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又说道：“你家老先生脑袋里的那根铁钉还是我拔出来的，我有专门的工具。

说实话，往脑袋里打铁钉的刑罚，哦不，是死法，你家老先生不是头一个。以前我也遇到过，从那以后我的验尸箱里就必备那类工具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西城老夫人又一脸疑惑地看向上官云，“她不是你的夫人？”

上官云板着脸说，“她是本官的夫人。画儿，别皮了，你看你都吓到别人了。”

“哦，好吧！”楚画乖乖地坐在上官云的身边，不再说话。

西城老夫人觉得自己当真是开了眼界，“堂堂大理寺卿，竟然娶了一个仵作，当真稀奇。”

上官云和楚画都没解释她的来历，可沉默就等于默认。

张威看这两人都没当回事儿，便开口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还不老实交代你们西城家的罪行？免得西城庸与你那儿媳在牢里受苦。”

西城老夫人哼道：“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别把他扯进来！”

楚画忍不住问：“那你儿媳呢？”

“别提那个不下蛋的鸡！”西城老夫人怒道，“嫁到我西城家多年，竟然没下一个蛋，也好意思揪着我儿子不放，死了活该！”

楚画啧啧两声，“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媳妇离开你儿子会更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合离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正常。”

“想得美！”西城老夫人又道，“凭什么我们西城家的人要死绝了，她还活着。不行，她得给我们西城家陪葬！”

楚画叹气，“果然最毒妇人心。我觉得你还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免得你儿子受苦。

反正你丈夫死了，你也快了，你既然不想说，那就跟你儿子一起死吧，你们一家就可以在地下团聚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知道的说了，我儿子就不会死？”西城老夫人抓住了要点，“你一个仵作能做得了主？”

“本官能！”上官云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楚画又道：“想想你丈夫，为什么会死？怕是你们内部起了矛盾吧。”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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