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前后不一有问题
“是啊，外行人不知道现场的重要性。”老王捕头拄着拐叹气，“西城先生的儿子也不懂，这些读书人呀，看重的是面子呀，难道面子能比为亲爹报仇更重要？”
上官云凉凉地看了眼老王捕头，“老王啊，你这不很清楚现场的重要性吗？外行人赶你们，你们就走了，当真听话呀。”
老王捕头感觉身上的皮一紧，有点儿怯，“我，这个，我也不想的。
就是吧，西城先生的儿子西城庸跟咱们知府大人的关系甚好，他说这事情他会跟知府大人说清楚，让我们不要管了。
我们以为知府大人会派专人来管此案，没想到却被大人打了一顿，这案子还是算在了我们头上。”
但在上官云看来不管人家说什么，老王捕头都不应该退缩，至少把现场勘查完再说，这事情总归是老王捕头做错了，挨打也是应该的。
“走吧。”上官云起身道：“修武，把我们的人带上，要去办案子了。”
“是，大人！”修武一把握住自己的佩刀，精神抖擞地去点人马了。
杜瑶也跟着说：“影子，也把我们的人带上几个凑数吧。我们初到此地，总不能被人看扁了。”
上官云笑笑，“夫人说得极是。去安排吧，顺便给老王捕头也安排一辆车！”
“是，大人！”
随从们各自忙活起来，吴大掌柜也在忙活着，他忙着给楚画准备吃的，喝的，还有用的。
林林总总，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食盒，紫竹提着食盒，还有那么点儿吃力。
至于紫苏和紫芙，这两个丫头还没来得及跟大小姐说说话呢，大小姐就又要出门了。
楚画安慰道：“急什么？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说。让你们做的事情……”
紫芙抢先道：“大小姐放心，小本子上都记着呢。”
“很好。”
就在这时，书生陈界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上来就问：“大人，夫人，那谁，西城先生真的遇害了？”
楚画歪了歪头，仔细看了看陈界，皱了皱眉，“书生，你何时听说西城先生遇害了？”
陈界苦着一张脸，道：“昨日午时，我在下面吃饭时听人说的。听到这事儿后我很不愿相信，便跑到了楼上硬逼着自己读书，想着等我再下来吃饭时便能听到不一样的传言了。”
“嗯，确实如你听到的那般。”楚画叹气，“我们昨天回来后听到此事也很惊讶。看到老王捕头了吗？他为此还挨了知府大人的板子，西城先生遇害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陈界看上去很受打击的样子后退两步，捂着脸似是哭了，“我，我实在是不敢想。一想到西城先生对我那么好，我就，我就……”
楚画摆手，“行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儿。好生读书吧。”
人马都点齐了，楚画跟着上官云往外走。
陈界又追了上来，“我，我能不能也跟着你们去，西城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学生也想为先生尽一份心。”
上官云皱眉，表情看上去很是嫌弃。
楚画想也没想地摇头，“不行，碍事。书生就应该有书生的样子，上楼读书去，别的不要想。如此才不负西城先生对你的厚望。上楼！”
陈界似乎没想到楚画拒绝得那么果断，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道：“夫人，您，您不能这么无情，这么……”
“行了！”楚画不耐烦地摆手，“上楼去，别多想！”
然后楚画便拉着上官云往外走，看都没多看他一眼，确实很无情的样子。
“我，我……”
陈界是真想跟上去，却被吴大掌柜拉住了。
“我说书生呀，你一介书生去凑什么热闹？可别被那血迹吓得不会说话了，到时候你还怎么科考？”
吴大掌柜好心地说，然后直接把他推到楼上房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还是跟昨晚一样，饭我让小二给你送上来，你呀，别去瞎凑热闹了。”
陈界苦涩地笑笑，朝着吴大掌柜深深一揖，“多谢吴大掌柜，我心中有数了。”
“不必客气。你是我家大小姐带来的，我们自然不会怠慢，就这样，就这样！”
吴大掌柜笑着离开，陈界自他一走，脸上的笑就止了，关上房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车内，楚画一上车便开门见山地说：“今天的陈界不对劲儿。”
上官云挑了挑眉，“夫人从何处看出他不对劲儿的？我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楚画道：“还记那天我们去西城先生家做客时，陈界下楼是怎么说的？”
上官云的记忆不错，想了想，“他起晚了，说是认床。”
“没错，那天陈界的眼底是青的。可今天我看陈界的眼底，丝毫没有青色，可见他昨晚睡得很好，或者说这几天睡得都很好。”
上官云皱眉，提出了不同意见，“或许陈界适应了客栈的床，熟悉了也就睡着了。”
楚画呵呵笑了，“那你刚才可听到陈界是怎么说的？”
上官云想了想，点头，“夫人说得有道理，这个陈界果然有问题。
他方才无论是从言辞还是面部表情都很忧心西城先生，打心底不相信西城先生会死。
而且从昨天午后他就得知西城先生出事了，照他如此关心西城先生的劲头儿，昨晚不应该睡得那么好。”
楚画点头，“没错，就是这样。陈界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前后不一。”
上官云道：“问题是，陈界为何在今天露出这样的马脚，或许是他故意而为。”
楚画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就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静观其变吧，莫要打草惊蛇。”
楚画点头，“只能这样了。”
马车来到西城府前，这里已经挂上白灯笼了，往来吊唁的人也有不少。
门房看到上官云二人，便急急地跑了过来，“见过上官云大人，没想到您也来吊唁我们老爷了。”
上官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问道：“西城先生的灵堂设在何处，又是在何处遇害的？”
门房赶紧回话：“灵堂就设在先生最喜欢的观景阁，先生也是在那边遇害的。”
“嗯，带路吧。”
“是！”
上官云一行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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