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当狗一样使唤

“不是！”严大厨的脸上一片狰狞，“是向平那混蛋硬是拉着小燕胡来，让她昏睡过去，忘记了时间！”

楚画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同样脸面有些黑的上官云，“原来是这样啊。”

验尸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两个死者在死前曾经做过激烈的运动，没想到他们玩得那么过。

“这么说，你曾经逼问过向平了？”楚画再问。

严大厨已经低下了头，看不出他此时是个什么表情，但看到他再次握紧的拳头，可知这人应该是恨的。

“当我意识到杀错人了后非常后悔，恨不得将二楼里的人全宰了。发现小燕身边的向平在装睡，我就用刀子逼着他说了原因，然后一刀解决了他。”

严大厨懊悔道，“可惜，刘氏不在那个屋子，刘氏的丫鬟也回来了，我不好下手。”

楚画不解地问：“既然你杀错了人，已然铸成了大错，为何还执意要杀刘氏？还有，刘氏与你有何仇恨？”

严大厨道：“我与她素不相识，也无怨恨。”

“既无怨恨，为何非要杀她？”楚画接着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严大厨冷笑两声，“谁让她阻了小燕的晋升之路，没了她小燕会过得更好。”

楚画也跟着冷笑，“可是你的行为，却亲手让你的小燕去了黄泉，当真是个多情的厨子。就没想过，你的小燕为何会让你杀人，她想除掉刘氏不会自己动手？”

严大厨哼道：“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为难，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粗活了。”

楚画真想撬开这人的脑壳看看里装的是什么糨糊，看上去挺正常的一个人竟然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无脑的话。

上官云走上前一脚将他踹翻，“混账！被人当蠢狗一样使唤，很荣幸是吧？”

严大厨并不傻，但他不愿意相信，抹着嘴角的血笑道：“我家小燕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有苦衷的，当年是我负了她，我有责任让她过上好日子。

不就是杀个人吗？我当大厨多年，没少杀生，在我眼里，人和畜生区别不大。只要小燕过得好，我就是死也值了。”

“不可救药！”上官云冷哼，拉着楚画就走，“这样的人，没有是非观，死有余辜，早死早为民除害。”

楚画也摇头叹息，“难道你不知道燕姨娘手里的毒与众不同吗？燕姨娘想要的恐怕不是向家的主母这么简单。而你，蠢到家了。”

严大厨跪在地上，紧握双拳，“你们知道什么？小燕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要是没点儿心眼早就被人害死了，买点毒药怎么了？”

楚画若不是想知道那些毒的来源，也不想再跟这人多说，毕竟案子破了就行。

“那些毒是专人炼制的，没有点儿背景弄不到这样的药，更不用说是用银子买了。”楚画好心地解释道：“涂在碗口上的毒有两种，刘氏用的那个碗上涂的乌头之毒，你身为大厨应该也接触过某些药材。

乌头乃是剧毒，炮制后却是良药，刘氏喝过燕窝后到了清晨才毒发，这个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厨房小工中的毒更是难得一见，此毒不应该出现在我们北方，是岭南一带的虫子。你说，能得到这类毒的人是普通人吗？”

严大厨惊讶了，“怎，怎么会？小燕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

“人都是会变的。”楚画故意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说：“难道你的小燕没告诉你她这几年的经历？

数年不见的未婚妻，已是别人的妾，你还能为她填上一条命，当真是……啧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想想你家老娘吧？”

严大厨这才双手抓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说：“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觉得小燕不容易，我，我做得又隐秘……”

“没有完美犯罪。”楚画冷哼，“瞧瞧，如今还不到午时，你不就被抓住了？不过，听你这么说，似乎燕姨娘的死不应该全怪你。

其实，最应该怪的是教坏燕姨娘的那些人，也就是给燕姨娘毒的人。严大厨，你说呢？”

“对，对，就是这样。”严大厨有了为自己开罪的理由，“我回刘家村初见小燕时认不出她来，晚上无人的时候我去找她，她抱着我大哭，说她这些年的不易来。

哭着说都是我错，我真的很内疚。还说起在南方的时候她被人送去一艘画舫，在那里吃够了苦头。她说吃的苦太多了，不想再过苦日子，想让我帮她。”

“你就帮她杀人？”

严大厨低头，“她本来是不想杀人的，是我觉得这是最快的法子，何况我有信心不被人发现。那天我就知道郑氏父子要去我们村里杀猪的事，正好可以借用他们的杀猪刀。”

楚画再问：“那你又如何知道郑氏父子会住在悦来客栈？”

“我会让村里人拉住他们。村里人也都些见钱眼花的，给点银子就行。”

“原来如此。”楚画再道，“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严大厨摇头，“没了，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见一下老娘，她没多少日子了。”

楚画看了眼上官云，后者道：“这要看当地的县令同不同意了。”

严大厨被关到了柴房，等待县衙来人。那两具尸体也还在二楼，同样等着县衙来人。

客栈内的人这才准备吃早饭，赵大厨使出浑身的解数为大家张罗出了一桌子好饭菜。

饭后，老掌柜主动问道：“两位大人，小老儿还有一事相求。”

“有话事就说。”上官云冷冰冰地说，看向外面的天，快到午时了，今天看来又不能走了。

老掌柜道：“不知我们客栈里的那个隐秘的吊篮是做啥用的，还请两位大人解惑。”

楚画道：“悦来客栈最初是为了亲朋好友而扩建，后面也用作客栈，吊篮和井道自然是为了传菜用的。将厨房里做好的饭菜，放在吊篮之上可以很快地送到二楼，三楼。”

“可为什么后来又不用了？”

楚画猜测说：“或许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客房吧。你沿着井道两边的房子看看，有没有后来改造的痕迹，在井道两边原本应该没有房间。”

老掌柜明白了，“原来如此，多谢大人解惑。”

就在这时，前去刘家村探访的人回来了。

赵捕头也没多话，开门见山道：“大人，属下前去刘家村时，发现刘家村也死了两个人，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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