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未婚妻
楚画的话音刚落，严大厨眼神冰冷地扫向楚画，“大人，没证据的事儿，莫要乱说。别像那些嚼舌头的村妇似的胡言乱语。”
这话让上官云甩了一记眼刀子，“放肆！”
“无妨，无妨！”楚画朝着上官云摆摆手，她倒是觉得严大厨有这个反应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
严大厨还是收敛了，低下头，再也不看楚画等人。
楚画笑了笑，“严大厨别恼，我也是听人说的。若是不想让我们这么想，那就说说你和燕姨娘在厨房里单独说了些什么？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严大厨无奈，只好说道：“也没啥，她就是拿着燕窝来让我给她熬燕窝，我一开始没答应，跟她说我们客栈没这个先例，想熬煮燕窝可以自己来。
但是燕姨娘说起了她的家，没想到她也是我们村里的人，小时候我们还一块打过猪草，我们说了不少以前在村子里的事情，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楚画再问：“那么燕窝是你送上去的？”
“是！”
“燕姨娘喝了吗？”
严大厨想也没想地说：“肯定喝了，我送上去时，是燕姨娘亲自接过去的，还说我燕窝熬得好。”
楚画脸面一沉，“撒谎！燕姨娘根本没喝，青儿丫头可以做证。严大厨，还不坦白吗？”
严大厨再次沉默了。
楚画厉声道：“严大厨，狡辩是没用的。我们的人早就去了杨家村，你和燕姨娘是个什么关系，早晚会知道。
我手上的证据足以定你的罪，之所以问你这些，是想给你定罪的时候好听一些。”
严大厨低声冷笑，“好听一些？还不是有罪。既然这样，说与不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楚画再道，“对你来说更加重要。你是希望，我们的卷宗上写着，你因青梅竹马的背叛而出手杀了这二人吗？
仇恨让你蒙蔽了双眼，竟然还在他们死后虐尸，这是何等丧尽天良，曾经的青梅竹马当真是瞎了眼。”
“闭嘴！”严大厨突然大吼，他冲上前去想打人。
影子和修文及时出脚踹在了后腿弯，让严大厨还没吼完就跪倒在地。
楚画后退两步，拿出了从灶膛里找出来的证据，“这就是你的黑衣裳！不过，不是在你说的那个灶膛找到的。
你将放细瓷碗的碗拿走之前，厨房小工可以作证在他离开后，只有你在厨房里。
他再次带着小霞熬燕窝时，碗架上的碗就只有两个了，所以刘氏和小工所中的毒只能是你下的。
如此一来，其他人所中的蒙汗药也是你所为。让郑家父子睡死后，再用吊篮进入他们的房间偷了杀猪刀，然后又利用吊篮进入了二楼。
你杀了向平和严姨娘后，又通过吊篮将带血的杀猪刀放到郑氏父子的包袱里，以此来嫁祸给郑氏父子。
你的计划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有个地方你一定没有想到。那就是刀柄上的指纹，与你手上的指纹是一样的。”
“指纹？”除了上官云，在场的人都不明白是什么？
楚画笑了笑，解释道：“就跟脚印儿一样，一个人一个样儿。雷子，去找些纸墨来，把严大厨的双手涂上墨，再按在纸上，按个手印儿给我，我来对照一下指纹。”
“不必了！”严大厨再次抬头，眼睛红了，“人是我杀的，不用做这些有的没的。”
他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杀人，哪怕不认罪也无用，杀人的罪名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但是，他不想如楚画所说的那样，因嫉恨杀了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这反应如楚画所料，她知道只要拿死去的燕姨娘来说事儿，这人早晚会把内情说出来。
因为两具尸体的死状还是有些不同的，燕姨娘虽然也被划了很多刀，但那张脸却完好无损。另一具尸体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绝对是面目全非。
为何会这样？
楚画觉得，凶手对燕姨娘有着别样的感情才会如此做。
就不知这里面的内情到底是怎样的？
“那就说说吧。紫芙，记录！”楚画冷声道。
严大厨自听说已经有人去了杨家村查证时，他知道自己没了侥幸，“怪我运气不好，遇上了两位大人。若不是两位突然住进了客栈，我的计划不会这么快就暴露。”
上官云道：“你不是运气不好，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严大厨讥笑道：“天网恢恢？大人您说笑呢。帝都里的纨绔们不知犯了多少杀头大罪，却依然能醉生梦死。我们这些小民就不行了。”
楚画板着脸说：“别管人家纨绔如何，你现在犯的就是杀头大罪。老实交代！”
“哼！”严大厨愤世嫉俗地冷哼一声，“燕姨娘确实是我曾经的未婚妻，若不是他那见钱眼开的哥嫂，几年前我们就成亲了。
那年我在帝都酒楼做得好好的，要不是一时冲动，给个小老百姓作证，得罪了某个纨绔，被酒楼赶了出来。小燕也不会拿不到我提亲的银子，更不会被他哥嫂卖了。
我本以为他哥嫂把她卖到了大户人家做丫鬟，这次回家遇到小燕才知道她被卖到了那种地方，辗转到了南方。要不是她有几分心眼儿，这会儿还在苦水里泡着。”
楚画疑惑了，“既然你对未婚妻还有着眷恋，那为何要杀了她？”
严大厨心痛道：“我也不想！我要杀的是向平和刘氏，没想到，没想到睡在那个房间里的竟然是小燕！”
“杀错了啊。”楚画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没在她脸上划刀子呀。那刘氏和小工为何会中毒？”
严大厨冷哼，“那是小燕为自己留的毒，待刘氏和向平死了后，她会因吃燕窝而中毒，她有解药。没想到这两只碗被刘氏和小工用了，只能说他们活该。”
“这是你们在厨房里商量的结果吗？”楚画再问，“人由你来杀，燕窝到时候会由青儿来熬煮，然后燕姨娘假装中毒，这样便可以摆脱嫌疑。
可惜，你并不知道刘氏在你行动之前就搬出了原本的屋子。而原本刘氏应该睡的床上躺着的却是燕姨娘。
难道你在行动之前没有通知燕姨娘？还是说，你们原本的 计划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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