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讯

“走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来好好审这小子。”苟学仁一拳揍晕了那人，检查枯藤捆紧了后，关紧了收押室的门。

“苟哥，你把人敲晕了干嘛？万一是好人呢？”黑子有些不解，苟学仁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个人一见到我拔腿就跑，你说是不是有诈？”

黑子挠了挠头，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再抬起头，苟学仁已经走出一段路了，连忙追了上去，“诶，苟哥你等等我啊……”

苟学仁抬了抬手，脚步稍稍放慢了些，黑子赶紧追了上去……

夜，并不漫长，转眼，东方天际就浮起一片鱼肚白，才蒙蒙亮的天儿，苟学仁和黑子就起了床，早早的到训练场做起了热身活动。

不一会儿，张向左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你们很不错，我个人挺看好你们的，好好听从领导的指挥，说不定啊，年底就能混成一个像我这样的队长。”

苟学仁嘿嘿一笑，“我就想多杀几个鬼子，给我养父，乡亲们报仇，官不官儿的倒无所谓。”黑子也无所谓地笑了笑，对张向左印象不错，就顺势搭上他的肩头，道：“我志向也没那么大，跟苟哥差不多，也就想给我娘报仇了。”

张向左有些感同身受，他当初和唐迎义也是从鬼子手下逃出来的，初衷十分简单，就是报仇，报父母乡亲们的仇。

后来杀了许多鬼子了，有个交代了，却又想把自己交代在战场上，替那些被鬼子杀了的中国同胞报仇，可惜造化弄人，又弄出了个国民党，他俩临危受命，带着少数几十个人，潜伏到农村，成立了游击队，中途又有不少被鬼子毁掉家园的人加入，这才扩大到如今的规模。

“张队长，怎么不见唐迎义、唐指导员过来？”黑子有些疑惑，毕竟这么多天了，张向左和唐迎义一直成对出现，今天却少了唐迎义没来。

“他啊，一大早就不舒服，我让他好好躺着休息，没同意让他来。”张向左无奈的叹了口气，苟学仁见时间还早，未到训练时间，顺口提了提昨晚抓到的那个可疑人物。

张向左闻言，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由苟学仁和黑子带路，去了收押室，路上碰上来训练的同志，张向左提前交代了一下训练内容，就带着苟学仁和黑子去了收押室。

苟学仁将昨晚的椅子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张向左，包括那个人见着他拔腿就跑的一系列细节。

张向左认真的听着，眉头皱了皱，心想着看样子得好好审，此事一定不简单。

“喂！醒醒了。”苟学仁打开收押室的门，推了推那个人，想把他喊醒，那个人朦胧的睁开眼睛，双眼布满了血丝，按理也正常，在收押室里，被反绑着睡在冰冷的地面上，能休息好才怪。

“要不要弄点水泼他一下子，肯定能瞬间清醒。”黑子道，从小在痞子里混多了，知道的手段也多些，知道许多门路。

张向左点了点头同意了黑子的建议，黑子得了应允，十分利索地跑了出去打水。

“你先把那边角落上的椅子拖过来，把他绑上去，绑紧了。”张向左指了指那边角落里的凳子。

“好嘞。”苟学仁把凳子拖了过来，手脚麻利地把那个人重新绑在凳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黑子正好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了看张向左，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张向左看着他点了点头，黑子嘿嘿一笑，木盆一倾，水瞬间从那人头顶淋了下来，黑子赶紧窜到一边儿去，生怕水溅到衣服上。

“靠！你这水什么味儿啊，臭死了。”苟学仁面色有些难看，用手捂着鼻子退了一步，“嘿嘿，这是大家伙儿昨晚的洗脚水，还没倒，我给端来了。”黑子猥琐的笑了笑，眼神飘像那个人。

只见那个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悠悠转醒，准确来讲，似乎是被熏醒的。

张向左神色倒没有多大变化，苟学仁忍不住问道：“张队长，不臭吗？”

“当然臭，你估计没试过藏在粪坑里，一藏就是一整天，差点被熏死的感觉。”张向左苦笑，苟学仁、黑子哑然。

“清醒了没？如果没清醒的话再给你来一盆？”张向左看向那人，玩味地笑了笑。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偷偷摸摸地在我们营地附近转悠有什么目的？”张向左收起笑容，转为一脸严肃，周身爆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向左道，那个人悠悠地抬起眼，瞄了他一下，眼睛又垂了下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黑子，再来一盆洗脚水。”张向左朝黑子挥了挥手，黑子得令，屁颠儿屁颠儿地拎着木盆走了出去。

那人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似乎有成效，张向左心思一动，道：“如果你不如实招来，那盆洗脚水我让黑子给你全灌下去。”

“洗脚水来了。”黑子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个人，正准备泼，张向左直接拦下了他，“不泼了，给他喂下去喝掉，一滴不剩。”

“好嘞。”黑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怀好意地端着洗脚水朝那人走了过去，趁其不备，捏紧那人的下巴就咕噜噜地给他灌了下去。

苟学仁在一旁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默默地又后退了一大步，张向左让黑子停了下来，问到：“还说不说？还有大半盆子等着你呢。”

“咳咳……咳咳……”那人面露痛苦之色，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呕出了不少洗脚水，头歪在椅子靠背上干呕。

“不说？黑子，继续灌。”张向左毫不留情，再次下令，黑子举起木盆，捏着他的下巴，又打算一顿猛灌。

“别别别！我说我说，别在让我喝这玩意儿了！”那人惊恐地看向黑子，张向左示意黑子把木盆放下，走到那人面前，道：“说吧，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若被我发现有假话，可别怪我真让你喝下那剩下的大半盆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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