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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风吹草低见牛羊


入夜,师孟扶在案头上,指尖细细摸索着纸上的图案,这些交织在一起的线条如成千上万的电缆,又似植物交错纵横的纹理,再细细看时,又像围绕着中心运转,十分复杂,难到这个图案就是那是时空运转的规律吗?这图案生僻的很,少有人用它绣在衣服上,难到真的是巧合吗?

“小姐。”玉秋端着一碗药汤走来,将师孟的思绪打断,她把药放在桌上,“小姐快把药喝了。”

师孟盯着图案头也不抬地道:“这药治不了我的病,放着吧。”

玉秋劝道:“可是这是老爷吩咐的,您要是不喝,被老爷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

师孟道:“不让父亲知道就好了。”

“小姐,您今日可把人吓坏了,这药……”

师孟打断她的话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的不碍事。”她怎会不知道这病心主血脉,心气不足,血液不能正常运行,心悸气急,这病因是自小便有,否则不会这么严重,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他有这心悸之病,竟连玉秋也不曾知晓,而这汤药,她只用闻就知道这只是普通的安神药,喝与不喝,无甚差别。

玉秋一咬下唇,就凭她自己这张笨嘴,怎么能说过小姐,于是赌气道:“小姐要是不喝,奴婢就去禀告老爷,就让老爷打死奴婢好了。”

师孟被这话逗笑了,起身看着玉秋道:“要是打死你了,谁替我暖被窝?”

玉秋撇了撇嘴:“汤婆子比奴婢好用多了。”

师孟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喝可以,你去取块糖来,不准不去,我可让了步。”

“好!”玉秋立马咧嘴笑了,起身去拿糖。

“三妹。”忽听屋外传来一声喊,玉秋抬脚走到窗前望了望,回头道:“小姐,是大公子。”

师孟闻言,起身走了出去,“这么晚了大哥找我有事吗?”

鱼孝凡看了一眼师孟才道:“父亲让我来看看你,药喝了吗?”

师孟点点头,“多谢大哥惦记。”

鱼孝凡现在还有些后怕地道:“你今日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老实告诉我,你这病有多久了?”

师孟定定地望着鱼孝凡,片刻后,她转身走到树下,抬手轻轻扯了一块花瓣,“大哥今晚来只为了这吗?”

鱼孝凡愣了愣,他这妹妹如今如此聪慧,又洞悉世事,不知能否轻易与之?“昨夜我去探望母亲,她没有生病了只是神思憔悴,却像是在恨着谁,我打听之下,才知白天发生的事……”

“是我。”师孟坦然道。

鱼孝凡微微一怔,继而慢慢地垂下了双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神色凝重,“这么说,当年母亲确是陷害庄竹夫人。”

“确实?”师孟疑惑地望着他,不一会她便明白他这话,十年前,那时鱼孝凡年岁十五,十五岁,能分辨是非善恶了。

鱼孝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师孟道:“你可后悔?”

鱼孝凡抬头看她,不解地道:“后悔?”

师孟道:“后悔当初留我一命,我如今才会设计你母亲。”

鱼孝凡摇了摇头,“她是我母亲,凭我当年之力,只能保你,即便有后来这些事,我也从未后悔过。但是有因必有果,我不会因她是我母亲而避弃真相,她如今,也是为了当年的错事付出代价,只是可漪,她受母亲的影响颇深……”

他突然提到鱼可漪,师孟便明白他已经知晓鱼可漪当时冷眼旁观之事,“那你想如何化解?又或是让我算计她?不过我若是算计她,只怕我这茅屋是住不了了。”语罢,师孟笑出了声,按照鱼可漪的性子,不得带人把她的屋子给掀了。

看着师孟如此云淡风轻,鱼孝凡沉重的心多少有了一丝释放,既然她已释怀,自己又何必感伤不已,便欣慰一笑,“那好,我知你心了,你早些歇息。”

师孟点点头道:“大哥也早些歇息。”

鱼孝凡笑了笑,转身离开。

师孟含笑望着鱼孝凡的背影,微风骤起,夹着些许温热,初夏要来了。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几路人马从梵城驶向皇家园林,一时间笙歌婉转,鼓吹喧天。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长得翠绿的草儿迎着微风昂首摇摆,刚成型的野狍在高高的山丘上你追我赶,成群的牛羊和奔驰的骏马遥相呼应,湛蓝的天空下燕舞慢行,远有小桥流水,近有花团似锦,好不醉人。

师孟站在这处美不胜收的郊外草原时,不禁贪婪地呼吸着这独一无二、沁人心脾的空气,几个月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小姐快看!”玉秋突然一声惊呼,原来是一群贵家公子策马扬鞭,呼啸而过,实在壮观。

师孟看着不远处各府带来的婢女都成群结队地要去玩耍,便拉了玉秋的手道:“你也去吧,好好玩。”

“谢小姐!”玉秋兴奋至极地朝她们奔了过去,以往都是从别人嘴里听的每年一次的郊游是何等壮丽美观,从不奢望有朝一日能一睹,可现在她不仅可以好好欣赏,更能尽情玩耍,真像做梦似的醉人。

师孟望着玉秋飞奔的身影,心中十分满足,她回身望着邬孝道:“你不去吗?”

邬孝摇了摇头,“大人有吩咐,要属下守着小姐。”

师孟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抬脚朝前走去。

邬孝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道:“小姐,我母亲的眼疾有好转了。”

师孟想起了当今女子不得从医的律法,便道:“那方子是我母亲曾经交给我秘方,希望你能保守。”

“属下明白。”邬孝点了点头,如今他对这位三小姐是信任至极,钦佩有加,他甚至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不论她要做何事,他都一字不问地追随。

走了些许脚力,忽听一阵阵的哨声响起,几个男子骑着白马从身旁跃过,侧目以示,却不唐突打扰。

师孟淡定从容地微微颔首,脚步不乱,引得男子们投来赞许的目光。

隐隐听见有水流声,师孟眺目远望,不远处有一条长而窄的湖泊,从这儿望过去,水面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高贵圣洁。放快了步子走去,她蹲在湖边上,人们说水至清则无鱼,可这清澈见底的湖水里却生长着一条肥过一条的鱼儿,它们在水里欢快地游着。四周的柳树枝叶粗大,因是有些年份了,柳条弯弯垂进水面,任水底的鱼儿啃食或拿来嬉闹。更有几处开着朵朵娇艳的槐花,花瓣飘落下水面,引得天空中的飞鸟时不时俯冲下来抓玩。

邬孝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绕到马后,在行囊里翻找着水壶。

“你是鱼儿,我姓鱼,自然也是鱼儿。”师孟兴致盎然地说着,伸手触摸水面,指尖轻轻地画着圈。水底的鱼儿见状,都停了停,便纷纷游了过来跟着绕圈,更有甚者,几条胆大的鱼儿扬起了头允吸着她的指头,好不叫人惊喜。

师孟正玩得不亦乐乎时,水面上忽然倒映出一个人影,两条长长的头绳晃来晃去,人影甚至还伸出了手像是要推人。她立马认出是祁来,眼波流转,她敏捷地转身便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往前一扯。

“啊!”祁惊呼一声,完全没料到会被她发现,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水里去,幸亏他机敏,借力往旁边一倒。

听到这声叫后,邬孝猛地抬头望过去,待看到来人是祁后,他立马警惕起来,拿了水壶快步走到师孟身边,朝他行礼道:“祁公子。”他不得不警惕,要知道这祁可是出了名的恶霸。

“好你个小哑巴居然敢弄小爷下水!”祁叫嚣着蹦起来,挽了袖子就冲上去要揪师孟的脸。

不等邬孝有所行动,师孟快他一步,上前便抬脚狠狠地踩了祁一脚,祁吃痛,顿时鬼哭狼嚎地抱着一只腿乱跳。又听他口中仍旧恶语相向,师孟毫不留情地上前狠狠踩了另外一只脚,这一下,祁顶不住了,滚到地上去痛的呲牙咧嘴,“你们欺负我!”他带着哭腔朝两人大喊,嘴角下扬,眉头一垮,竟似要哭脸了。

祁平日里恶霸惯了,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教训,他这脸哪里放飞过去,刚想着要冲上前将她扑倒时,突然感觉面上一凉,他立马怔住了,慢慢地垂了双眸去看,自己脸上居然粘上了一坨灰色的鸟屎。

师孟微微一愣,继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邬孝更是扭过了头去,轻咳了几声,硬生生将脸上的笑意逼了回去。

祁的脸憋得通红,他转身就把脸扑到水里去,哭着喊着拼命的洗脸,吓得水里的鱼儿四处逃散。

师孟无奈地看着这个爱闹事的小鬼,自怀里抽出了手帕走到他身旁蹲下,递给他道:“别洗了,免得把脸洗破了。”

祁怒从中来的扭头一瞪师孟,却见她笑容温婉,美目深邃,耳后的发丝随风轻拂面颊,不禁呼吸一紧,心慌意乱地一把抢过她的手帕,扭过头去,双脸红如晚霞,却强硬地扬起了头,斜着眼睛看她,“还不是你欺负我。”

师孟笑道:“可是你先要推我的。”

祁眉头一皱,不悦地道:“瞎说八道,小爷明明是伸懒腰。”

师孟道:“这么说倒是我误会你了?”

祁重重的从鼻间哼了一句,最后丢下一句:“我找我三哥来收拾你。”便飞也似的跑了。

“诶!”师孟急喊了一声,可祁跑得跟风一样,她只得起身望了一眼,才对邬孝道:“再往前走走吧。”

“好。”邬孝点点头,将水壶递给她喝水。

一路遇过文人雅士执墨画卷,抒情胸臆时,不禁抑左扬右,绝笔收势;女子轻歌曼舞,明眸皓齿,杏眼桃腮,衣袂飘然自红檀秋千间,言笑晏晏;武仕紧衣圆襟,把酒言欢兮舞剑助兴。

不知不觉间,人声渐失,山丘隐现,丛林茂盛,潺潺小溪上木桥落下几只风筝,不知是从何处跌落而来。只见一匹黑马自丛林奔腾而出,过小溪流水时,忽而扬蹄嘶吼,而后又频频回头,举止怪异。

师孟走上前去,这黑马生得甚是英姿飒飒,较之普通马匹,此马更高大雄壮些,她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那丛林里有人影闪动,再细看时,这黑马马背上竟有一个抓伤,伤口面积极大,此时流血不止。难到是有人在里面狩猎吗?可这马又不是野味,怎么会被人猎之?

这黑马见有生人靠近,立马警惕起来,那发光的眼睛直直瞪之,马蹄更是焦躁地踏着,灵气十足。

师孟环顾四周,见远处有几棵槐树,便对邬孝说道:“你帮我去摘两手槐花来。”

“是。”邬孝转身走去,只是那槐树枝叶长得极高,他费了些力气才爬上去扬起马鞭甩了几鞭子才打落下来两手槐花送去。

师孟刚想靠近黑马,它便举起马蹄威胁,她只能伸出了手放在黑马面前,慢慢地朝它走近。许是这黑马留了许多血,现已精疲力尽,又或许是感受到来人并无恶意,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师孟接过两手槐花,在手中用力挤压拧碎,只一会,便有汁液溢流,她将这汁液滴在黑马的伤口上。邬孝见黑马伤口过大,又转身去打了两手槐花下来,如此几经辛苦折返,那黑马的伤口渐渐地止住了出血。

师孟问道:“此处能狩猎?”

邬孝摇头道:“皇家园林只得在每年九月狩猎,并由皇上开弓第一箭。”

师孟正要说话时,忽听一个略有不耐烦地声音传来:“哟!这是哪家的女公子在此多管闲事?”

二人闻声望去,见一男子从远处走来,姿态懒散,脸有怒气,他身后则跟着好几个身背箭镞的男子,个个虎背熊腰。

“是束公家的长子束山海。”邬孝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师孟看着他们手里的弓弩,这些人,是来者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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