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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沉冤得雪情义断


“滚出去!”随着一声呵斥,一个男人从赌坊里被人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摔在地上,顿时掀起了一层土灰,街上的行人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扫了一眼,又自顾自地走了。

利九哀嚎满天的在地上挣扎打滚,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朝地上吐出一颗刚才被打断的牙齿,他想要爬起来跑,可紧接着从赌坊走出几人将他按在地上。

“六爷!六爷饶命!”利九满嘴是血地求饶,眼见一双镶玉的鞋子出现在眼前,他急忙伸手抱住,哭着喊着道:“六爷,我真的有钱,只要你放我走,一个时辰内,我保证把欠您的钱奉上!”

镶玉鞋子动了动,一脚踩在利九的脸上将他翻过身去。踩着利九脸的是这间赌坊的大当家冯六爷,此人身形彪悍,再加上左脸刻上的刺青,令人远远一看便觉阴森可怕。冯六爷嘴一动,吐了一口唾沫在利九的头顶,“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常客,早在里边要了你的命了。”

“是是是,六爷您是大人物,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利九陪着笑脸,抬手胡乱地擦掉头上的唾沫。

冯六爷提脚在他的脸上蹭了蹭,“你说说,这大半个月,你赢了又输,输了又赢,赊了我多少账了?我看你赌性烈得很,一再给你赊账,如今到好,你还不上来了,我是砍了你的右手呢还有左手,又或是挖你一只眼?”

“六爷!不就是一千两白银吗?我刚才说的是真话,一个时辰内,我保证给你还回来!”

冯六爷闻言,大笑了起来,他一笑,赌坊门口的打手们也跟着嘲笑起来,“一千两白银!”冯六爷猛地怒火上头,脚上更是用力了,“这可不是一两,就算把你小子卖了,十两都不值吧,你去哪给我找一千两?”语罢,他顿时提高了嗓子吼道:“来人!给我把他的一只眼睛挖出来!”

“别!六爷,六爷!”利九吓破了胆,抱着冯六爷的脚叫道:“您听我说,我是没钱,可是我认识一个财主,别说一千两白银,就是一万两她也会给我!”

“我说利九,你想活命也用不着诳我,就你这狗命,居然还认识什么大财主?你倒是说说,财主是谁?”

看着冯六爷一脸的蔑视,丝毫不相信,利九不禁咽了咽口水,按照冯六爷的作风,今天要是不还钱,自己的眼睛就真的保不住了,想到这他脱口而出道:“她是鱼国公的夫人鱼满氏!”

“鱼国公?”冯六爷好笑地看着利九,伸手朝他脸上用力地打了几巴掌,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你?你还认识国公家的夫人?眼睛我不要了。”

利九一听,顿时喜极而泣,提着的心立马松了下去,却听冯六爷道:“来人,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得嘞!”身边的打手们起哄,立马围上来将利九从地上拽起来,利九惨叫连天,不甘心就此丧命,便奋力推开这些人,冲到冯六爷脚边跪下,“六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大可跟着我去相国府,若是我骗您,您大可一刀砍了我呀!”

看着利九拼命地在地上磕着头,冯六爷歪了歪嘴,动了动心思,问道:“人家堂堂一国之公,凭什么?”

利九道:“是他的夫人鱼满氏,我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不敢不出来。”

“噢?”冯六爷来了一丝兴趣,“什么把柄?”

利九道:“一封书信,在我家里藏着。”

冯六爷道:“拿给我看看。”

利九如今是保命要紧,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之心,当下便带着冯六爷一等人回了自己的家,而回到家中后,利九径直去了后院茅房,他蹲在茅厕里捣弄许久之后才异常兴奋地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六爷您看。”

“拿走拿走!”冯六爷急忙捂了鼻子,嫌弃得挤眉弄眼。

利九张嘴笑了几声,看着冯六爷转身回了屋子,立马道:“六爷,这可是个宝贝,绝不烫手。”

冯六爷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而是一声不吭地沿着茶几而坐,身边人也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递上。

“六爷。”利九进了屋,赶忙挨着冯六爷脚边坐着,“六爷,这十年里,我可没少在您的赌坊送钱,您想想,我这家徒四壁的,更无产业,哪来的钱呢?还不是拿住了鱼满氏的短处。”

冯六爷冷哼了一声,“其他的我不管,只要这一千两到手,我便放过你,日后赌坊大门,你随时进。”

“多谢六爷。”利九感激地朝冯六爷磕了一个响头,便将手里的东西摊开来放到桌上。

“写的什么?”冯六爷不耐烦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信里的内容不甚感兴趣。

利九嘿嘿笑了笑,眼中满是狡黠,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这里面涉及到当年国公府中二夫人孟庄竹之死”

冯六爷打断他的话道:“仅此一件?”语罢,他的视线看了看屋中后堂。

利九微微一愣,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更不明白他画风突转,却还是点了点头,“这是我哥哥给我的的,仅此一件。”

“当真?”冯六爷邪邪一笑。

“当真!我就怕被人找到,所以才藏到茅坑里的。”

冯六爷此时茶也不喝了,只慢慢地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信,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最后将双手背负于背,亮着嗓门道:“夫人可听真真了?就此一件。”

“六爷,你在说什么?”利九完全呆在原地,一脸的糊涂模样,却见后堂的门被人打开,在看到一前一后出来两人后,他惊大了双眼,想也没想猛地站起来去抢冯六爷的信,被人冯六爷狠狠一脚踹倒在地。

躲在后堂之处的不是别人,而是鱼满氏和系娘。

“夫人。”冯六爷等人忙朝鱼满氏拱手行礼,自行退立在一旁观之。

鱼满氏看着地上忍痛抱着肚子的利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冷笑,“你若是安安分分,我还不至于如此对付你。”

利九知道自己确实是被人耍了,不禁张了满是血的嘴大笑了几声,他愤怒地瞪着鱼满氏道:“我哥哥就是信了你的鬼话才将性命送了出去,还落下了那等污秽罪名。”

鱼满氏冷笑道:“是吗?可他到底给你留了一封信,压制我多年。”

利九仇视着冯六爷道:“六爷,我当初还想你怎么如此大方竟会赊账给我抵过赌债,没想到你竟和这个毒妇合起伙来害我!你就不怕哪一日这毒妇狠下心来将你也给杀了吗?!”

冯六爷笑道:“利九,这世上缺的都是聪明人,再说,我开赌坊这些年里,可从来不认识什么国公夫人,你说得又是哪门子的话?”

利九呸了一声,对鱼满氏道:“当初你和我哥哥说只要罪名一成,你自会想法子保我哥哥一命,没想到他竟被你们活活烧死,此事你认是不认?!”

鱼满氏不屑地笑了起来,“我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孟庄竹与利之事已是铁证,古有律法,者,证据确凿者,任何有官职在身之人,都有权执行火刑,他们二人要苟合,与我何关?”

利九道:“妇人之心如蛇蝎矣,你看不得别人受宠,为什么要拉我哥哥垫命?”

鱼满氏冷哼了一声,“贪财之辈,命如草芥。”

利九忍痛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擦掉嘴边的血迹,脸上竟有几丝得意之色,鱼满氏何等眼力,见他之色,脸上的神情慢慢凝固,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利九笑道:“老女人,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一直在跟着我吗?我老实告诉你,这封信是假的!”语罢,他不甘示弱地冲鱼满氏大笑了几声。

冯六爷一惊,急忙查看手中的信,果见信上写的都是无稽之谈,顿时气得将信撕成碎片。

鱼满氏不禁和系娘对视一眼,她心里更加确定此事有些不对劲,系娘这时道:“你说什么疯话,夫人从未让人跟着你。”

利九毫不相信地道:“想骗我利九,你们还嫩着呢,老女人,我可是豁出去了,我今天要是死了,那封信立马就被送到鱼国公手里,我看你到时候又是怎么死的!你们这些人,全都要给我陪葬!”

“老夫就在这,我倒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这时传来,钻进屋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鱼满氏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指着利九大声道:“给我杀了他!”

冯六爷也自知自己大意,且不管来人是谁,杀了利九总是有利,他立马握紧了拳头冲向利九,准备一击毙命,可他再快,也快不过寒刀的速度,之间利刃寒光一现,一把大刀自门外汹势而来,冯六爷心头一惊,眼瞧着一柄大刀从眼前穿过,“铛!”的一声稳稳插进身后梁柱,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人影一晃,下一刻腹中被人击中,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钳制冯六爷的人正是及时赶到的邬孝,冯六爷手底下的人原想反抗,这一看动手的人竟然穿着军服盔甲,顿时全都阵脚大乱,束手就擒。

鱼中谋一脸铁青地走进来,鱼满氏见到了他,竟有些站立不稳地往下倒,幸而系娘有些力气,将她整个人扶稳了。

邬孝将不断挣扎的冯六爷推给进来的一队府兵,说道:“先把这些人带出去押着。”

“是。”

待到冯六爷的人被押出去后,邬孝跟着离开,却被鱼中谋抬手制止,“你留下。”

“是。”邬孝点头,上前将大刀收回,退自一旁守着。

鱼中谋的脸色依旧难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鱼满氏一眼,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鱼满氏此刻是真的慌了,她的心不停地抖着,她的手死死地抓着系娘,她料到了所有事情的进展,唯独没有料到鱼中谋会出现在这儿,这完全不符合情理。

就在所有人秉住了呼吸之时,鱼中谋突然动了,他快速地抽出邬孝的刀来转身就将它架在利九的脖子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你说。”

利九恐惧至极地跪了下去,撑在地上的手瑟瑟发抖,险些撑不住,张嘴要说话,舌头竟紧张到打结,他立马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咽了咽喉咙道:“小人这么多年一直靠着夫人打发的银两过活,近几年小人染上了赌瘾,越赌越大,和夫人要的银两也越来越多,夫人便起了杀心,联合赌坊大当家冯六爷陷害小人。”

鱼中谋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诡计。”

利九答道:“是有一日,有一人提醒了小人,说见着一人跟了小人许久,小人放在心上,几番留意才知道他来自国公府,后来小人还撞见他找了冯六爷,这才有了防备之心。”

鱼中谋冷笑道:“那是我的人。”

利九心头一惊,顿觉自己被好几人耍的团团转,可到这时,他也无法有所保留了,便道:“小人不知。”

鱼中谋道:“为了些银两,她倒不至于要你性命。”

利九赶忙道:“是,夫人是为了一封书信,那信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我哥哥是,利。”语罢,利九猛地闭上了眼睛缩进了脖子,生怕那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脖子砍下来。

“我知道。”鱼中谋此刻才抬眼看向鱼满氏,他咬紧了牙关,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利九继续道:“十年前,夫人找到了我哥哥,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办一件事,只让他在某日进到文江巷一处屋前种了黄花夹竹桃树的屋子里,光着身子和床上的女人躺上一两个时辰就好,他本以为是哪位爷想要休妻,没想到,没想到”

“够了,够了!”一直无言的鱼满氏歇斯底里了,她颤抖着双唇,那双怒视的眼睛像是时刻要把利九给吞灭。

鱼中谋想起了孟庄竹临死前那凄惨的叫声和绝望的眼泪,现在想来,顿时双眼泛红,心痛难忍,卑陬难当,恍若失魂般将刀掷在地上,“为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鱼满氏,望着这个陪伴了他几十年一直温柔体贴的发妻,“你当年对待庄竹,无微不至,亲如姐妹,她待你更是尊敬有加,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等,这等肮脏之事来!”

鱼满氏想起当年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她含着泪悲伤地笑了起来,“起初我对她,真心无误,她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才识也叫我折服,老爷您不是也如此觉得吗?我对她那般好,可她是怎么报答我的?一转眼她就成了老爷的妾侍,难道不是她处心积虑吗?!”

鱼中谋道:“我与她的相识,只是偶然,绝非人为!我向她提出纳妾之意时,她百般推脱,只为着你身怀有孕,不愿看你伤心,渭卿啊,你当年如此聪慧,为什么连男女之事都看不通透?”

“难道老爷真的认为我是因为此事来怨恨她吗?”

鱼中谋呆了呆,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后退了几步,怔怔地道:“是为了云儿?”

“是!就是为了云儿,我不恼她嫁给老爷,更不恼她与老爷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云儿弄丢,这十多年来,我每每想到云儿,心便如火烧似的,每日彻夜难眠,想到云儿,就算让孟庄竹粉身碎骨也抵不消!”

看着她激动如疯癫般,鱼中谋心底升起一丝凉意,“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云儿丢了,是我的错,跟庄竹毫无关系。”

“如果当初不是她突然腹中不适,老爷您会阵脚大乱吗?以至于云儿孤零零,无人守候,难道她不该死吗?”鱼满氏说到这,哭得更厉害了,她悲坳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发生过的事,永远也改变不了。

“夫人。”身旁的系娘也潸然泪下。

鱼中谋心中百感交集,他活了大半辈子,打了大半辈子的仗,见过多少死人,又亲手杀过多少人,这些,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孟庄竹,那么懂他的一个女人,知道他一切的女人,最后竟被他活活烧死,如果当时他不那么冲动,如果当时他冷静下来听她好好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结果!想到以往和她的种种深情,鱼中谋心生恨意,顿时杀气腾腾地朝鱼满氏走了过去。

“老爷!”系娘大惊,知道他动了杀心,一个箭步冲上去。

“滚开!”鱼中谋一掌将她打翻在地,下一刻便掐住了鱼满氏的脖子,鱼满氏顿时张大了嘴,表情狰狞痛苦,一口气也喘不上来。鱼中谋只恨不得此刻便将她掐死,可就在这时,胸口猛地烧了起来,烧得他呼吸困难,他立马松开了她,顿觉喉咙处传来一股血腥味,一大口血紧接着从嘴里喷出来。

“老爷!”摔在地上的鱼满氏大惊失色。

邬孝见状,立马冲了上去扶着鱼中谋,看他脸色颓然,知道这是急火攻心了,但是,有一点,孟庄竹的冤,算是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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