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353出乎意料
他们两家集团的关系本来就很是特殊，私下里不知道被别人八卦了多少遍了，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平静下来一会儿，似乎彼此之间都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是这下一来，两个集团的总裁再次面对面交谈的事情无疑让很多人的心中都多出了很多思维发散的空间。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再显现出来什么不和的迹象，估计这群人第二天——不，当天晚上，就能把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化成一百种不同的原因然后说给更多人听。
虽然这么说好像夸张了点，但是真实情况也确实差不了多少。
在这钟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想着搞出来什么新闻了。
想着想着，钟世景就翻开了对方递过来的册子，似乎还真的打算稍微认真一点地看一遍。
表面的和气还是要做好的，不然拿到外面也说不清楚，好像他们两个集团又开始针锋相对一样，解释起来也不够方面。
钟世景本来自己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很好的，但是心中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直到他真的打开了那个册子，开始看了几页的时候，才慢慢地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一开始的时候，钟世景就感觉有些奇怪——这些东西看上去都非常熟悉，好像竟然在哪里看到过，至少记忆里面钟世景是存有这方面的印象的。
然后钟世景再更加仔细地翻阅了一遍，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什么看上去觉得熟悉或者奇怪，这根本明明就是钟世景自己做的那份投标说明书。
他的心里在一瞬间便是“咯噔”的一下，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很快的脑海中便涌上来一大堆一大堆的疑问，像是什么东西从心底的深处中破土发芽，逐渐变得势不可挡，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挡钟世景继续探索和求证的心。
为什么这份文件会在黎正雄的手里？
究竟是哪个人把偷到的文件给了黎正雄？
这是黎正雄自己专门找人偷的文件，还是有人偷了之后再想办法卖给黎正雄的？
不对。想到这里，钟世景的思绪停顿了一下。
如果这是黎正雄自己想要找人专门去偷的，那么对方就会觉得心虚，如果是这样的话，黎正雄根本就不会在钟世景的面前说出那些话——
那太傻了，就算钟世景一直都觉得黎正雄并不是特备聪明，但是也明白对方不会笨到这个地步。
所以，这一个选项，是可以被排除的。
那么，黎正雄是不知道这个文件的来源的吗？
钟世景的内心思索着，又翻了翻对方之前递过来的册子——上面的内容确实真真切切就在那里摆着，就是钟世景的那份没有错，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人把自己的东西偷了出来，然后赚卖给了黎正雄。
但是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卖文件而赚钱吗？真的有这么巧合，还是其中有更多的玄机在里面？
有一段时间，可能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秒，钟世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
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世景心里想着，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想要找上黎正雄来贩卖钟氏集团的文件。
难道他就是要利用两个集团里面的冲突来做文章？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明明他们两家的关系已经很是缓和了，就算在这个时候故意要挑起什么矛盾，估计也很难再起到什么效果。
“需要我改口吗？”钟世景挑了挑眉，笑了笑，告诉自己先不要随便打草惊蛇，先探一探究竟。
“我刚才看了，觉得还真是看着不错，不过你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个文件的？说实话，我可不觉得你们能有这样的能力，来做出这样的文件。”
钟世景确定让自己的词汇稍微用得委婉一点：“我想你肯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是吗？”
“哈，不愧是钟氏集团的老总，果然在短短的几秒内就能看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啊。”
黎正雄咧嘴笑了笑，“既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晦涩的话了，反正你也都能看出来。没错，这个文件确实就是我从别人那里买到的，一开始还觉得价格有点太贵了，好像不是很值得，但是后来看了这个人的投标计划书之后，我就改变了想法。要是就凭着这样的价格的文件，能够拿到这次的大项目，那当然也很好很值，只要能够抓住机会。”
“果然事情不出我所预料，这个文件帮了我很大的一个忙，我们终于和之前一直都想要合作的品牌搭上了线，很快就要在一起共同合作了，你觉得怎么样？”黎正雄踢了踢面前的地板，笑眯眯地看着钟世景。
“……”
钟世景想了想，默默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应该慢慢地套话。
“我其实还挺好奇的，刚才看到这个文件的第一眼我就吓了一跳，这个水平确实是很可以了，大概也差不多是我们钟氏集团里面的水准，虽然有些地方不足，但是整体不错——这样的人才，怎么还会沦落到给你卖文件的程度？你不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看来是上钩了。
黎正雄的内心想着。
果然就就和宁萱所说的那样，要显得欲拒还迎，还要神神秘秘只要把这个投标书放在钟世景的面前展示一圈，就能成功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毕竟是钟世景自己做出来的投标书，怎么可能认出来？就算是把上面的钟氏集团的名字抹掉了，改成了其他的信息，但是也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宁萱说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赖泽？
对了，要装作黎正雄自己是毫不知情的样子，要故意在钟世景的面前炫耀，但是又要故作神秘不告诉对方这个人究竟是谁。
只有这样，钟世景心中的怀疑和疑惑才能发酵，生根发芽，任由自己的思绪自由发展，然后最后，黎正雄就会取得心理上面的成功。
黎正雄想要来参加这次的活动并不是很容易，毕竟这个活动的开展人一开始是没有邀请他的，是他最近刚好在寻找着能够接近钟世景的机会，然后发现了这个晚会活动，他当时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就联系了一个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让对方把自己也硬塞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的活动里面是藏着什么宝藏一样，让一个人这么挤破了脑袋也想要进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黎正雄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进来，自然想的就是要赶紧速战速决，不管怎么样都得成功，不然以后再想要找什么机会，就晚了，也更难了，因为钟世景的心中已经对黎正雄产生了戒备心，之后再说，肯定也没有现在的效果好。
而且投标也是近期的事情这个时候告诉钟世景，对方的情绪波动说不定还会更大一些，效果也更好，如果再等一段时间再说，钟世景估计就已经平静下来了，所以也不怎么在乎了——也许也是因为忙碌的缘故。
黎正雄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看眼前的钟世景的样子，好像也确实上钩了，相信了，一切都是在他预想的轨道上面的。
必须一次性成功。
黎正雄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在某一瞬间露出一副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好像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个表情闪过去的瞬间很快，但是还是被钟世景捕捉到了。
他心中更加有些确认了。
按照对方的这个表情来看，对方还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其实如果是真的从一个人的手里拿到了这份文件，也没有什么，毕竟现在这种买卖也是多了去了，而且刚才黎正雄自己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跟钟世景承认了这件事情。所以，对方之所以露出这幅表情的原因——基本上只可能有两个。
第一，黎正雄是知道这份文件是被那个人偷了才转卖到他这里的，所以会有些心虚。
第二，这个人……可能就是钟世景认识的人的其中一个，不然黎正雄不可能这么欲言又止。
想到这里，钟世景几乎是心下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如果是第一个情况的话，那么从一开始这整件事情的走向就是不对的。
黎正雄不管脸皮到底有多厚，都不太可能把自己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原本是被人偷过来的文件炫耀给钟世景看。
这实在是吧太不谨慎了，因为黎正雄根本就没有办法来确定这个文件钟世景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是不是知道它原本属于什么人。如果当场就被钟世景抓住，后果是很难想想。
那么第二个情况呢？
如果想要大大方方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其实也不是很难。钟世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知道这种人的名字，或者更多地了解一些信息，其实都不算什么。钟氏集团是大公司，不管怎么都轮不到到时候找人来帮自己完成投标书的地步，就算听到了名字，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
再者，如果这个人是业内某个钟世景认识的高层，虽然话题敏感了一点，难道也知道黎正雄这么守口如瓶吗？
再稍微联想到这个文件其实就是出于钟氏集团——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要不然就是外面集团的人偷的，要不然就是……钟世景身边的人偷的。
如果是这样，黎正雄的反应就非常好解释了。
虽然钟氏集团全公司上下那么多人，钟世景不可能全部都记住，但是多多少少，每个部门也都能认识几十号人，虽然他后期对人脸的辨识能力下降了，但是心中也还是有印象的。根据对方的反应看，应该是那些自己绝对能记得住名字的人其中的一个。
这个说法很合理，这份文件是在钟氏集团内部被丢失的，外部的人一来比较难进入这个公司，第二也很难确认这份文件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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