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长线钓鱼
月初屏息凝视着,脸突然之间涨红不少:“呵呵,凤岭,你别妄想着能够从我的口中得到他们的消息!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是我的恩人,与你无关!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月初突然之间扬首大笑了几声,不由地从口中啐了一口口水,“太子,你可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知晓我的恩人之间事情,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把事情告诉于你呢!这样的随从,留着还有什么用?现在可以隐瞒这件事情,以后,定然也可以隐瞒其他的事情!”
月初有些口无遮拦起来,可是,她不愿意就这样被凤岭诬陷霍府,不论怎么说,不论霍府之中的人是什么样的,既然是救了她,她就一定要报恩,要用自己的生命报恩。
“他不是我的随从!”没想到夏侯淳一点儿成见也没有,反而是走到凤岭身边,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令月初一惊。
“不是随从?”月初又是重复了一句,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是低低地笑出了声音,“是不是随从关我什么事情呢?夏侯淳,我为你卖命所做的事儿也并不是一点儿都没有的,而你呢?为了这件事情就要这样子对我,你就是一个恶魔,根本做不得太子!”
“本宫不会与你计较的,月初,别想这样激怒本宫,本宫不会让你这样轻易地死去!”夏侯淳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诡计,浅笑着用折扇勾起了她的下巴,月初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侮辱,猛地一下扭头,下巴一下子戳上了扇骨,又是一个窟窿在慢慢地流出血来。
可是月初经历过生死,哪里会在意这样的小伤呢?她仅仅是怕夏侯淳设计让她说出霍府的一些计划,甚至于关于霍颖悦也包含在其中。
“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出霍府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本宫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是这辈子都不可再入京城,若是不行,那么,你知道结果的。”夏侯淳的耐心自然是足足的,笑眯眯盯着月初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瘆得慌。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什么都别想知道!”又是一轮重复的询问与答案,凤岭在一旁似是听得有些烦了,抬首往夏侯淳方向投掷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夏侯淳明白,他要说话了。
这样一个聪慧的凤岭,应该是想到了如何一针见血让月初妥协,正如他之前冷不丁所说的那一句关于“恩人”的话语。
“我还记得我曾经无事可做救过一个人。那个人做任务重伤晕厥在树林里,我恰好往那儿过,便是替她撒了药,只不过当时并不觉得她会活下去,我也就直截走了,后来回头看看,发觉地上的血迹依旧,只不过人不见了。月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凤岭抿着唇开口,简单地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个儿随手救下的人在今后会成为那么大一个隐患,如果早就知道,他宁可将那些药粉给受伤的野兽,毕竟,那些药粉,唯有他的师门才有。
“我其实并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救你,因为你所执行杀的那一家人,与霍府有很亲密的生意上的往来。”
凤岭说话之时毫无感情,眼神也是茫茫然瞧着窗外。
“这件事情我连太子都没有说过。如今,我明白了,那天在树林里,或许他们想做的,是杀你,只不过,你身上有我师门的金疮药,他们认了出来,便是将你留下了,他们以为你定然是太子的人!”
“你和太子同出一个师门?”月初惊愕地言语了一句,浑身摩擦而出的伤口不停地刺痛着她的神经,她有些不敢相信凤岭所说的话语,毕竟这只不过是一片之词罢了,比起这个,她更加相信自个儿所看到的,他说他救了,就是救了?那事情未免是太简单了。
“嗯。”凤岭呢喃了一句,继续说着,“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来自于什么师门,却不知道我,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有缘呢?”
凤岭的话语不停地在月初的耳畔响着,可是她不能相信,他现在那么说不就是为了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吗?
“不信吗?我还记得,你当时伤的地方是肩膀、腹部。”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凤岭淡漠的语气几近要将月初的心给剜了出来,因为他所说的事情皆是对的,她一直以为是霍府的人救了她,却没有想到,到头来是自个儿被设计了一通,她怎么就那么愚笨呢?
“然后你想怎么样呢?就是同我说这么一段话,然后呢?”月初的脸颊拧得有些狰狞了,双眼之中也是一下子布满了血丝,身体一直挣扎着,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是否越来越多、是否越来越深。
“没有然后,只不过不想你就那么死了,毕竟,真相,你应该知道一下!”
听到这话,月初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是在一瞬间崩塌。明明是笑得猖狂,怎么一下子就淌出了泪水来?
“他们利用我,呵呵,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忍受不了有人用她唯一在意的东西来把控她的生活。
好在,好在她现在还没死,好在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可是你没有机会了!我能够救你,自然也可以杀你!”话罢,凤岭手起刀落,地上瞬时溅出一条鲜血来,那把从门口侍卫那儿拔来的刀被他随手丢在地上,而月初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似是在那一瞬间僵硬了身体。
那把刀只不过是划破了月初的手臂罢了,月初自个儿都不相信自个儿居然还是活着,她明白凤岭为什么要留下她,如果凤岭说的都是对的,那么,现在霍府就是她的仇人了!她不会再帮霍颖悦分毫!
“霍颖悦是霍府所派之人!”这是月初重生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她拧着眉头说完之后便是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主子,从今往后,月初定然唯你以马首是瞻!”
“嗯,但愿。”许久没有开口的夏侯淳终于是应答了一声,待月初离开之后,他才是瞧着房间之中如此脏污而气愤,“将房间弄成这样,凤岭,本宫该怎么说你呢?”
“那个故事其实是我编的。”凤岭与他擦肩的一刹那随口丢下的一句话令他浑身一激灵,什么时候,他的这个师兄开始变得这样“诡计多端”了?想必月初到死也不会再知道,凤岭所说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他不过是猜想着这样罢了,而那个受伤部位与报恩一事,从霍老爷所带的年长随从口中便是可以知道一二。
夏侯淳轻轻地拍打着手中的折扇,吩咐着下人前来打扫房间,自个儿则是负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蔚蓝蔚蓝的,橙色的阳光则是极为刺目。
他最近怎么了?总感觉日子开始变得围着苏瑾月团团转了,可是,他明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霍府的私盐一事,他一定会上报朝廷,只不过,是在斗败了夏侯渊之后,毕竟,现在的他还要依靠霍府的力量。
而目前,他所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霍府买卖私盐的证据,按理来说分量少些定刑自然不过是三五载罢了,但是,以霍府的财力,很有可能是占据了一个市场,那么,诛九族对于他们而言恐怕也是理所应当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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