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她很满足
“可能……”霍长舟迟疑了一下，“我也没办法给你回答的太详细？”
“唔？”
霍长舟不好说是自己拒绝了继续与霍长堰沟通，所以对于霍长堰的情况，他也不过是一知半解，陆舒窈的问题太多了，他只能回答一些很简单的。
“他叫霍长堰。”
“霍长堰？”陆舒窈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谢兰夜有个朋友叫常堰，你哥哥叫霍长堰，有点巧合啊？”
霍长舟没想到陆舒窈居然见过霍长堰，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语气带着些许无奈：“舒窈，也许不是巧合呢？”
“嗯？”
“他先前就到了雍都，化名常堰，是个书生，还去考了举人。”
陆舒窈回忆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常堰的模样，非常认真的疑惑：“他跟你长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啊？”
“那个书生的容貌是他易容了，他和我长得有些像，以后你应该能见到他。”
陆舒窈有点恍然：“我可算是知道你心情为什么这么糟了，我记得他和谢兰夜的关系似乎挺好的，他还喊谢兰夜小兰，我当时脑海里还飘过了一个念头。”
“什么？”
“居然有人可以这么喊谢兰夜而不被他暴打，真的很不可思议。”
霍长舟觉得自己有点儿心梗。
“所以这说明常堰和谢兰夜的关系好像也很好，所以结果就是霍长堰知道你，谢兰夜知道霍长堰是谁，然后他们一起瞒着你。”
陆舒窈伸手摸了摸霍长舟的脸：“你太惨了。”
尽管陆舒窈这么说着，可霍长舟的心情却不像先前那般低落，他认真的看着这样的陆舒窈，心底生出一些冲动。
不过他很清楚，他的那些冲动不合时宜，他和陆舒窈才互相道明心迹不久，那些更加亲密的行为，甚至于眼前的拥抱，都应该在成亲之后才能有，这会儿他们之间的行为要是被别人瞧见了，定是要被骂一句败坏风俗的。
“但是有你哄我，我觉得就还好。”
随后霍长舟想了想陆舒窈刚才问的其他问题。
“你的那些好奇心，我现在还满足不了你，因为我也没有和他详谈过。”
“不过有一点，”霍长舟想起来陆舒窈还有个问题，“他这么多年在南越不是白呆着，应当是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你还记得先前我们都去了避暑行宫吗？”
陆舒窈点点头：“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皇帝是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调离开来，以方便他偷偷安排人把皇宫金库里面的东西运走。”
“什么？运走？他不会也想学太祖那样把钱藏起来再弄个藏宝图什么的吧？”
霍长舟摇了摇头。
“按照他的计划，应当是见势不对他就会退位让太子登基，他作为太上皇离开雍都去他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呆着，若是太子能够将一切应付过去，大梁重新蒸蒸日上，他再想办法回来，若是太子应付不过去，那么这大梁的亡国之君也不是他。”
陆舒窈几乎是目瞪口呆。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那他这些钱都送到哪儿去了？”
霍长舟也才刚刚搞明白，那笔钱到底去了哪里。
“应该被霍长堰收入囊中了。”
霍长舟垂眸：“另外，先前你在冶铁坊被萧启挟持，不出意外，那个萧启应当就是霍长堰的人。”
陆舒窈默了默。
“怎么了？”
“我在想，你的哥哥是在他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才找到你的吗？”
霍长舟跟着沉默下来。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去看，不难猜测到，霍长堰手上应当有不少能人，这些年朝廷流放到南越那边的官员是真的不少，有真的犯罪的，也有像是萧半山这样真正有能力的人。
霍长堰一开始就被送去了南越，既然他的父亲霍远山这般安排，那么就不可能不往霍长堰身边留人，而霍长堰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取代段家的呢？
霍长舟觉得，他要不就得去南越那边亲自看一看，要不就是同霍长堰好好聊一聊。
“你在想什么？”陆舒窈好奇的问。
“在想，我要不要去南越走一遭。”
陆舒窈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头。
“南越那么远……”
随后她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连忙截断了话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南越那么远，你现在还在被皇帝安排人盯着吧？你怎么离开雍都？”
“之前你离开雍都是谢兰夜帮你掩护的吧？你想去南越是不是想去查一下霍长堰？那谢兰夜会帮你吗？”
霍长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想要离开，不一定需要他的帮忙，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必要走这么一遭。”
陆舒窈从霍长舟怀里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
“其实我觉得不一定，你可以先和霍长堰聊一聊嘛，反正你们兄弟两个这么多年没见，互相之间可能也不是很了解，你先了解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听你的。”
陆舒窈回头看了霍长舟一眼：“我只是建议哦，你听不听在你，如果到时候你发现他不好，那也不许怪我。”
霍长舟笑着摇摇头，起身走过来，从身后将陆舒窈抱住。
“如果后来我才发现他不好，那是我识人不清，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你？”
“不说这个了，马上就要中午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陆舒窈微微侧头：“难道你没有安排好吗？”
“那就全听我安排？”
“嗯。”
霍长舟很快就安排了下去，这么长时间过去，画舫竟然已经慢悠悠的出了城，陆舒窈掀开帘子看了一下，才发现外面已经不是她熟悉的街道，而是雍都的郊外。
此时已经是九月下旬，秋意比起之前更深了，山上的绿色更少，橙红橙黄的范围更大，这会儿正是午间，官道上的行人也不多。
“我可以去甲板上吗？”
“去吧。”
陆舒窈往外走了一步：“但是你不可以陪我，对不对？”
霍长舟点了点头：“但是我可以在这里看着你，这么近的地方，也能算作我陪你，可以吗？”
陆舒窈回头看了看霍长舟与自己的距离，走过去也就十几步。
而那些不能相见的时光里，她与霍长舟的距离却有十几里路。
“可以的，我很满足。”
陆舒窈又往甲板上走了几步，秋风稍稍带着几分凉意，吹拂在她的身上，阳光也洒落在她身上，这样的天气十分舒服。
远处是山，是秋天的山，再往高处是天空，蓝色的天空显得又高又远。
近处的草半绿半黄，河水却是清澈的，随着画舫的前行，偶尔翻出白色的浪花。
而她身后，她喜欢的人正注目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
她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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