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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纨绔的第207天


郁桑落默了一瞬,观察着晏庭的神色,见他没有立刻叫人把她拖出去砍了,才继续道出了晏中怀自幼在宫中遭受的一切。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欺凌,那些无人问津的病痛,那些连普通皇子都不如的待遇。

“九皇子自幼丧母,就因皇上您未分心于他身上,致使宫中何人都能踩他一脚。”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皇上,即便您不喜他母妃,可他终究是您的亲骨肉。身为父亲,难道不该对自己的孩子,保有最起码的关照吗?”

这番话,她说的很慢,却字字清晰。

晏庭如何不知她想说之意,这小丫头是怪他身为人父,却失了职啊。

郁桑落瞥了眼晏庭,见其凤眸中愧疚更甚,便也壮起了胆子继续道:“皇上聪慧,想必已然知晓今日的刺客是九皇子无疑。

臣女虽不知九皇子的生母是如何逝世的,但想必与宫中之人的狗眼看人低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来,九皇子心中有恨,是否也算合理?其自幼活于那样的环境,心理偏激情有可原。

请皇上饶他一次,将他交予臣女,臣女会将他心中之恨慢慢磨掉的。”

大殿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晏庭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良久未语。

须臾,他才轻笑了声,“郁四小姐若无九成的把握,如何敢跟朕坦白此言?想必你早知朕不会追究今日之事吧?”

郁桑落心虚摸了摸鼻子,急忙惶恐俯身磕头,“臣女不敢妄揣君心。”

晏庭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良久未语。

“起来吧,”晏庭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深沉,“不过朕倒是极其好奇,朕这九儿常年隐忍极好,城府颇深,你是如何得知他今日会进宫来行刺朕,并提前赶到阻止他的?”

郁桑落嘴角一抽,眼中充满诧异,“皇上如何得知今日我有入宫的?”

她记得在主殿外,她和晏中怀潜藏得极好,连殿前那些经验老道的侍卫都未曾察觉分毫,当时在殿内的晏庭,又是如何知晓她曾去过的?

看着她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晏庭扬唇一笑,“朕在正殿周围的墙面檐角命人撒了些江湖中寻来的特殊粉末。

此物无色无味,极易沾染,一旦黏上,在稍暗之地便会泛起幽幽荧光,数个时辰不散。”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郁桑落的肩背,“你的后背,虽沾染得不多,但在朕这殿内的光影下,也足够看清了。”

“……”郁桑落嘴角猛抽,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不就是荧光粉吗?!

她佩服地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见她这副吃瘪的模样,晏庭总算心情好了些,“无论如何,今日你也算是救了朕一命啊。”

郁桑落轻咳了一声,“皇上言重了,殿外那般多御林军高手驻守,戒备森严。即便今日臣女未阻止,只怕九皇子也难以接近皇上半步。”

晏庭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声音低沉了下去,“此命非彼命,九儿今日若真因弑君之罪死在了御林军剑下,朕这心病,怕是要伴随一辈子,永无痊愈之日了。”

郁桑落惊愕抬眸,恰好捕捉到晏庭那深邃凤眸之中,竟有极其浅淡的水痕倏然掠过,快得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她心头巨震,张了张嘴,想问这深埋心底的“心病”究竟是何由来?

可话到了嘴边,看着帝王那瞬间恢复冷硬的背影,她终究还是将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

有些伤痕,深可见骨,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天家的伤痕。

晏庭顿了一瞬,继续问道:“对了,朕查过了,桑叶宫有那勾魂散解药,明日......”

郁桑落明了,“皇上不必担心,今日我入落星殿探查未果,已有侠士告知,明日我便去一趟桑叶宫。”

晏庭颔首。

*

跟晏庭告别后,郁桑落回到侧殿,恰碰见晏中怀已然穿整好衣服站在门前等她。

两人结伴而行。

郁桑落瞥了眼他的肩膀,有些好奇,“那箭伤,如何隐藏的?”

晏中怀斜觑了眼郁桑落,“这是母妃所制之物,白蜡加之松香、白油等物调制成肤色蜡。此物可遮掩身上任何伤痕。手法若是精妙,还可捏出假鼻、假耳、叫人移头换面。”

郁桑落一怔,“你可知你母妃入宫当宫女时的身世......”

闻言,晏中怀眸中掠过冷色,警告性瞟了郁桑落一眼,“有何身世,无父无母,走投无路,入宫当了宫女罢了。”

郁桑落捕捉到晏中怀眸底的冷意,对他母后的身份之谜留了个心眼。

这小反派定也猜到他母后的身世并非这般简单,毕竟这改头换面之物,除了江湖之人会去研究,谁会摆弄此物?

但他不想细说,郁桑落也不过多逼他。

寂静蔓延许久。

晏中怀蓦然抿了下唇,抬眸看向郁桑落,薄唇讥诮勾起,“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那么——”

晏中怀顿住。

郁桑落抬眼,狐疑凝着他。

这小反派想说什么?想通了?

晏中怀凤眸一弯,眼如新月,笑得如同以往那般温顺,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郁先生不妨实话告知,你如此费尽心思救我,究竟想如何利用我?”

郁桑落:???

哈?利用?利用什么?利用他?

少年笑颜依旧,只是说出来的话令她不知如何接。

“左相府权势滔天,既你不舍九境落他人囊中,那便落郁家之手吧,只要这九境不是晏家的,我甘愿为你所用。

你若不想入局,那便当那执子之人,将武艺传授给我,由我当那棋子,做你左相府最锋利的一把刀。”

晏中怀语气充满笑意,眸子沉沉,里面覆盖着无尽寒霜。

郁桑落觉得天都塌了。

不是,这晏中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到底哪些话让他觉得自己想利用他?

郁桑落试图解释:“不是,我——”

马车一停,晏中怀掀开车帘,朝她抛下一句,“郁先生疑心颇重,不过无碍,学生会让先生信任于我的。”

“诶——不是!晏中怀!晏中怀!”

少年充耳不闻,几个起落便消失国子监大门。

郁桑落:???

“不是!你神经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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