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精神改变身体
“重构？”
陈凡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词汇超出了他过往的认知范畴。
李院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指着屏幕上那段被标记为金色的DNA序列，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解释道：
“对，重构！
它不像法师的‘魔力亲和’基因，也不是战士的‘能量储存’基因。
它更像是一个……权限指令！
一个可以直接修改你身体底层代码的‘管理员权限’！”
“管理员权限？”这个比喻陈凡听懂了。
“没错！”李院士的声音再次拔高，充满了科学家发现新大陆的狂热，
“普通生物的进化，是靠基因突变，是漫长而随机的自然选择。
而你，陈凡，你跳过了这个过程！
你拥有了主动修改自身基因的能力！
你不是在‘适应’环境，而是在根据你的‘意志’，主动‘编辑’你自己的身体！”
“常规的物理法则，在你身上已经失效了！”
李院士转过身，快步走到主控台前，双手在光幕上急速操作。
很快，一段监控录像被调取出来，正是刚才陈凡在对撞室内出拳的画面。
他将画面定格在陈凡拳头接触靶子的前一毫秒。
“你们看这里！”李院士的手指，点在屏幕上陈凡的拳锋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陈凡同志，”
李院士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实验室，
“在你挥出那一拳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众人一愣。
想什么？
打人之前还要想什么？不就是把力量用出去吗？
陈凡也微微怔住。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
在挥出第二拳之前，他确实有过一个念头。
看到第一拳造成的巨大动静，他担心全力出手会控制不住余波，把这个耗资巨大的地下基地给毁了。
所以，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简单想法。
“要是这一拳打出去，这个靶子能安安静静地消失就好了，不要有爆炸，也不要有声音……”
陈凡如实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整个观察室，所有科学家，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李院士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近乎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是这样！”
他猛地一拍控制台，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模型，对着所有人吼道：“看到了吗！这就是答案！”
“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李院士再次播放录像，这一次，他将速度放慢到千万分之一。
在慢镜头下，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就在陈凡的拳头即将触碰到靶子的瞬间。
他拳锋前方的空间，出现了一片肉眼无法察觉的，极其微小的扭曲。
那不是能量，不是冲击波，而是一片虚无。
那个由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构成的靶子，不是被击碎，也不是被气化，而是在接触到那片“虚无”的瞬间，构成它的基本粒子，被直接从这个维度上“抹除”了。
它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这不是物理攻击！”
李院士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这是概念层面的打击！是‘湮灭’！
他的精神，他的‘意志’，通过那段‘源代码’，直接向他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个指令——‘让目标消失’！”
“然后，他的身体，他那已经被重构成‘信息生命体’的躯壳，就忠实地执行了这个指令！
它在拳锋处，生成了一个微型的湮灭力场！”
李院士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几个字，每一个字都让所有人震惊意外。
“所以，陈凡同志，你的力量，早已不是单纯的体质和精神了。”
李院士转过头，用一种混合着敬畏，狂热与探究的复杂眼神，死死地盯着陈凡。
“你的精神，就是程序员。”
“你的身体，就是一台可以无限升级，并且能够直接编译宇宙底层规则的超级计算机！”
“你以为系统给你的是力量和体质？
不！它给你的，是修改这一切的‘最高权限’！”
“只要你能想到，并且你的身体能够承载，理论上，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比如……”李院士的呼吸变得滚烫，“随意改变你自己的基因结构！”
整个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之前的魔法，斗气，只是让他们的科学大厦裂开了几道缝。
那么此刻，李院士的这番话，就等于直接在这座大厦的地基下，引爆了一颗核弹。
将他们数百年来的所有认知，炸得灰飞烟灭。
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扭曲现实？
这已经不是科学了。
这是神学。
陈凡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原来……是这样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变得更快，更强。
“这……这意味着什么？”一名助理研究员颤抖着声音问道。
“意味着，”
李院士的眼中，闪烁着名为求知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我们之前认为大夏人没有‘网卡’和‘电池’，无法学会魔法和斗气的结论是错的！”
李院士看向陈凡，
“剑与魔法的原住民只能使用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是因为他们只是用户，只能使用出厂设定好的功能。”
“而你，陈凡……”
“身为大夏人，你不需要天赋，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在你的基因里，给自己写一个魔法天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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