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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强强联手


随遇拿不定主意地望向了流萤。

流萤有意为伏西勒张罗婚事,势必要将这件事问清楚:“是在寨子里识得的小娘子?”

伏西勒沉吟半晌,恍惚了神色道:“是寨里的蛮邑人。”

流萤宽慰他说:

“岭南虽在千里之外,可只要你有意求娶,便是遣了媒人过去说亲又有何妨?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何况郑大人就在岭南任通判,我明日写信与他,替你问一问那小娘子的近况如何。”

“少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伏西勒只觉得喉头苦涩,哽得他难以出声,“当年我罹患瘴气病,她在救我的时候身染疫毒,不幸病故了。”

花厅里的气氛陡然沉凝了起来。

流萤不敢深问下去,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再提婚事只会招来他的抵触。

“难为你还惦记她,她要是听到这些话也会倍感欣慰,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伏西勒那掩埋在污泥里从不被人知晓的心事,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首肯。

他被锅里的热气灼伤了目光,恍然地苦笑了两声,隐去了星眸里上泛的泪意。

朱岁朝回到别苑后忙进忙出,亲自动手给伏西勒铺了床。

“隆冬寒气砭骨,尤其是后半夜床炕冷下去的时候,更是冻得人手脚发麻,生生地从被窝里醒过来。”

“汴京再冷,还能冷得过北境?”

伏西勒担忧地看向了他佝偻的后背,“倒是叔不要硬抗,身子受不住这寒气,就去找江大夫把把脉,把气血养足了,再大的风雪都不会觉着冷。”

朱岁朝忽而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身子泛冷,不是床炕不暖被褥单薄,还能是身子出了毛病?”

伏西勒倒了盏茶水,一口灌到了底,“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少夫人一到汴京就手脚发麻,常常会从被窝里冻醒过来。”

朱岁朝深深忧虑地道,“亏我还以为是后半夜里暖炕余温不够,还让丫鬟多添些炭头进去。”

伏西勒没想到他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流萤。

“怎会如此?”

“许是当年在岭南落下的病根,少夫人经不住汴京的天寒地冻,明儿一早,我就去找江大人给少夫人看诊。”

伏西勒捏紧了手里的茶盏,他就是见不得她过得不好。

“沈小将军这些年待少夫人如何?”

“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夫人的性子,她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会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朱岁朝抖开了被褥的边角,缓了声道,“就是回到新府后,夫人再三催着她怀三胎,少夫人迫于孝道,不得不应承了下来。”

“这事沈小将军怎么说?”

“大人向来不管府邸的内务事,生与不生,最后还不是少夫人拿主意。”

伏西勒只在乎流萤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叔,明日去找江大夫,让他看看少夫人的身子能不能怀三胎。”

朱岁朝明了他的意思,“这事我会看着办。”

江随被传话到后园说事时,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惶惶不安。

“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犯事了,不然婶母叫我过去问什么话?”

“我做的坏事里,哪一样少得了你?”

沈辞北伏在书案上画狸奴,他攒紧了毛笔,分外专注地勾勒出阿狸的轮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去到那里,你自个儿要拎得清。”

江随听他这么说,越发地没有底气,“要不哥随我一道过去?”

沈辞北忙着画狸奴,没空搭理他,“不去。”

江随也不逼他,只是无意地提起,“迦南在后园溜阿狸,我保证不会对婶母胡说八道,但对迦南,我只会实话实说。”

沈辞北的毛笔悬停在半空中,落下一滴徽墨晕染在宣纸上,好好的画作就这么全毁了。

他将毛笔搁置在架子上,爽落地笑道,“走,哥陪你去。”

流萤正在泥炉里烤桂花饼。

她看到江随和沈辞北过来了,忙吩咐水杏将刚刚出炉的桂花饼端到了俩人面前。

江随没想到唤他到后园竟是为了这等好事,连吃了三块桂花饼,对这入口即化的酥香赞不绝口。

流萤见他如此“吃人嘴软”,温浅地笑道,“江随,你学医几年了?”

江随如实交代,“随儿三岁跟着爹爹识草药,背经方,至今已有四年。”

流萤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可曾给人把脉开方治过病?”

江随隐隐觉察出了不对劲,回话都谨慎了起来:

“随儿才疏学浅,只敢在爹爹的眼皮底下给人把脉开方,经爹爹诊察无误后才可以治病救人。”

“你爹素日里对你管束严苛,反倒让你在诊治病人时颇没底气。”

随遇故作嗔怪地瞟了他一眼。

她难得夸耀江随,那张信口雌黄的嘴一张一合,就将他夸得天花乱坠。

“自打你三岁识药起,你爹就不止一次地感慨,说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纵奇才,从前你把过的脉无一不是正解,开过的方子无一不是良药,你爹就是怕你骄纵,才会如此打压你,为的就是让你虚心上进。”

江随被夸得飘飘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娘,你说的这些全是真的?”

随遇一口咬定道,“千真万确。”

沈辞北一听这些话就知道其中有诈,也就江随这种未经世事的孩童才会上当受骗。

他清了清喉咙,突兀地干咳了两声。

流萤狠厉地甩了一道眼神过来,沈辞北的嗓子立时就哑没了声。

她笑盈盈地望向了江随,“我有个远房世侄,想让你给把脉开个方子,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江随洋洋得意地说,“婶母的事就是随儿的事,随儿定当竭尽全力看诊,不知婶母的这位世侄患的是何病?”

“心疾。”

流萤见他应承了此事,挑明了话道,“说来那人你也识得,恰好就是你太学里的同窗裴昀。”

江随被这话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彻地醒了过来。

裴昀的心疾发作起来,会憋得满脸青紫,就连太医院的医使都束手无策,而爹爹之所以见死不救,就是因着裴家犯了他治病救人的大忌。

他万念成灰地反悔着,“婶……婶母……随儿——”

随遇朝外摆了摆手,不耐地赶人道:“君子一诺重千钧,好好地回去准备,明日裴昀就上妙手堂找你看诊。”

江随失魂落魄地跟着沈辞北出了后园,他欲哭无泪地哀求着:

“哥——,救救我。”

“你没得救了,这火坑你不跳也得跳。”

“可我哪来的本事给裴昀看诊?”

“你以为娘亲和随姨联手坑你,是为了让你给裴昀治病?”

沈辞北一语道破了天机,“她们赌的就是你没本事,而后不得不去求江叔,教你怎么给裴昀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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